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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不對勁表情都不對勁。喬納森性格乖張暴躁,雖然有時候頗有腦子,但毛毛躁躁的性格是改不了的,面前這個黑人雖然剛醒來時慌張茫然,但現在更多的是安下心來得堅定。
不一樣了,有什麼東西改變了。星野直覺的感覺到。
星野抿了抿嘴沒說什麼,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從床上跳了下來。黑人洗著牙刷,有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誰知道星野剛跳下來,外面的走廊上亮起了刺眼的大燈,破舊髒汙的走廊盡頭傳來獄警們不耐煩的叫囂,警棍敲打欄杆的聲音以及軍警靴踏在地面的迴響。長而空曠的走廊更像是一個擴音器,那聲音震得林越頭都痛。
“點名——點名!都給我滾出來!”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鐵的欄杆門自動的一卡一卡的開啟,看來也是那開啟門的齒輪和鏈條生了鏽,經久未修。
星野看了他一眼,倚著牆站著,似乎在等林越比他先出門一步。林越走到門口,沒怎麼看他,揹著兩隻手,毫不怯懦的站到了門口。這樣走出來,這個監獄的這一部分才得以在面前展現出來。
林越正在這地下廠房一般的囚牢裡東側第二層上,她正站在狹窄的鋼鐵走廊上,跺一跺腳都是金屬的迴音,她隨意的把兩隻手搭在走道前漆著灰色油漆的橫欄上,狀似無意的觀察著整個空曠空間。
這間大囚室的唯一入口和出口在南側的一樓,而兩邊是各三層的囚室,而樓梯卻在裡入口最遠的北側靠牆。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林越所在東側,她偏頭看過去,站在二樓走廊上的幾乎全都是黑人。而對面的三層,走出囚室的盡是白人和少量的黑人。
果然,每一個監獄裡都少不了的黑白之爭,在這裡看來更決裂啊。她不過這樣看似無意的掃視著,對面好幾個白人就在衝著這邊吐口水,比中指。
而歡迎大多是送給林越的,想來也是喬納森惹了不少白人吧。往那邊一掃,她很明顯的看出那位白人中的老大——
一個棕色頭髮的男人懶散的倚在牆上,隔著一條寬闊的走廊,林越看不清他瞳孔的顏色卻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舔著嘴唇朝這邊看來,那人個子並不高,而且也上了點年紀。除了這些,還有一個看起來也就差不多是上高中年紀的亞麻色頭髮的男孩,弓著背像只蝦子一樣躲在他後面
伴隨著靴子踏上鐵製階梯的聲音,以一個黃頭髮白人獄警為首的幾個流氓一樣的男人從一樓走了上來。
這幫傢伙,竟然還抽著煙
林越無聊的用舌頭舔著尖尖的虎牙,看著那些人一邊走著,一邊拿著手裡的簿子點著名,甚至還有幾個獄警直接不跟著他,和那些站出來的犯人們遞煙說笑,就好像同是道上混的哥們一樣。
她心裡也對這種情況有點驚訝,本以為在這種混亂危險的監獄裡,囚犯們大概會和獄警們勢不兩立,或是會有虐囚事件的發生,獄警主導著這裡的一切。但看到的情況竟然如此和睦,簡直就是個笑話。
林越看得都覺得有點可笑的時候,竟然看到星野頂著我見猶憐的表情縮在他背後,怯懦的不肯露出頭來。林越看到這幅摸樣呆了一下,這傢伙是剛才在屋裡的那人麼?她還沒張口,那傢伙不安的左顧右盼了一番,就像抓住主人毛衣的貓一般拽住了林越的衣袖。
搞什麼啊。這是她的第一想法。
變態吧你。這是第二反應。
☆、【獄警】
林越皺起了眉頭,她不瞭解狀況,並沒有妄自推開星野。直覺告訴她,星野似乎應該是一直都在人前表現出這幅樣子,讓別人覺得一直都是喬納森罩著林越,而不必讓他出手。
這個男人頗有能力卻這樣偽裝自己,目的是為了什麼?
她眯起眼睛看向星野川的發頂,心裡默默留意著他的動態。
“老大,諾頓估計又要來威脅我們了。”一個穿著白色背心,脖子上掛滿金屬項鍊的矮胖黑人湊過來說道。林越正在驚異於這聲‘老大‘的稱呼時,背後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喬納森——”,她回過頭去,就看到領頭的白人獄警皺著眉頭,敲了敲欄杆。
“額?怎麼了麼?”林越兩手插…進工裝褲的褲兜,有些忐忑的問道。
“你最近最好安分一點啊。”白面板四十五歲上下的獄警眯起了細長的眼睛。
“瞧你說的——”
“喬納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黑黨們心裡在想些什麼,就算上次在操場上發生的事是白人那邊先挑起來的。但你最好別摻和,那些刀子什麼的也別出現在我面前。要是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