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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時間,琴兒已經將門口的竹簾子完全捲了上去,可大門仍是虛掩著,只見琴兒對陳公公施了一個蹲禮,含笑道:“公公久侯了,公公請!”
這個時候,汀蘭朝我使了個眼色,我便跟在她的後面,隨著陳進忠進了耳房。
乾隆和皇后,早已梳妝完畢。兩人均已換上了朝服。皇后還在妝臺前梳妝,對著鏡子,將串墜子在耳旁比弄著,乾隆斜靠在炕上,徐徐地進著茶,含笑著看著皇后。
我和汀蘭,跪下施禮道:“皇上吉祥,皇后吉祥。”
只聽乾隆說道:“都起來吧!陳進忠,大臣們都到了嗎?”
陳進忠答道:“回皇上,大臣們早已在‘九卿房’侯著了!”
這時皇后也起身道:“臣妾也要回宮等候諸位妹妹們了。”
乾隆接過話頭道:“你不是每日都要先往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嗎?”
皇后溫和答道:“近日夏至臨近,夜晚已經略有暑氣了,叫人有些溽暑難眠的,想必太后夜中也睡不太安穩,因此臣妾見早上熱氣退了些,就先不去攪煩,讓她老人家多睡一會兒。臣妾也早已命人熬製了蓮子銀耳羹,等著妹妹們來過之後,就親自送過去,再陪太后說會子話。這樣可好?”
乾隆點頭稱讚道:“還是
皇后心細,在敬孝這方面,朕真是自愧不如。”
“皇上,您可是天下第一孝子,您的這份心吶,太后都知道著呢!”皇后謙虛地應著,“這前頭,有多少大事等著您;這些盡孝的事,就請您讓給臣妾一點吧!”
乾隆微笑不語。
“皇上”,皇后接著關切地問道,“您自己的頭痛,可好些了?”
“早上已然喝了一杯你親手沏的葛花茶,那點酒,算什麼?”乾隆握著皇后的手,邊走邊說。
皇后聽聞,嫣然一笑,迎著朝霞,分外美麗。
此時耳房的大門,早已大開,走至門口,皇后將手從皇上的手中抽出,二人並肩走出。一院子的奴才,紛紛行禮道:“皇上吉祥,皇后吉祥。”
乾隆器宇軒昂地邁出寢殿,朝霞照著他明黃色的朝服,越發顯得光彩奪目,真是和昨晚那個酩酊大醉的男人,判若兩人。
乾隆先於皇后,領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皇后目送乾隆出了養心門,回頭對梅香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秋荷應聲答應著,又轉身對我和汀蘭道:“你們兩個留在這裡,看著他們把耳房打掃乾淨了再回去。”隨後,便攜大隊,跟著皇后回長春宮了。
我和汀蘭送走皇后,索性坐在臺階子上,看著他們出出進進忙活著。
“你知道,皇上昨天晚上是怎麼了嗎?”我還是沒忍住心中的疑問,輕聲問道。
汀蘭的嘴很緊,答道:“喝醉了唄!”
這一下子,反倒把我噎在那裡,兩人都不做了聲。
過了半晌,汀蘭才慢慢開口道:“看你現在也算是近侍了,不妨告訴你,以後你若服侍了,也知道些進退。”
我心中接連升起好幾句感謝之辭,連忙豎著耳朵仔細聆聽著。
只見她兩手抱著雙膝,悠悠說道:“這些話也是前任姑姑講與我聽的,現在我來告訴你。咱們萬歲爺是不常醉酒的,只是這昨天,是哲憫皇貴妃的祭日。這哲憫皇貴妃呢,姓富察氏,她是佐領翁果圖的女兒,在雍正初年的時候,就奉旨進入王府,給當時還是寶親王的萬歲爺做庶福晉,不久便誕育了大阿哥。你說這天底下的事啊,真是無巧不成書的,在雍正五年的時候,萬歲爺迎取了咱家娘娘做嫡福晉,也是位富察氏,此後聽聞,兩位娘娘相處甚好,闔府稱讚。只是日後,這位哲憫皇貴妃,實在也是薄命,在萬歲爺即位前的頭兩個月裡,便病死了。咱萬歲爺,是個長情的人,自然是悲痛不已。素聞哲憫皇貴妃是個愛戲之人,於是萬歲爺便在長春宮後體元殿前,搭建了戲臺,又將貴妃娘娘生前之物品,悉數搬進去不少,每年的五月十五日娘娘祭日這天,萬歲
爺都要到殿前來坐坐”
說到這裡,汀蘭噤了聲。
“那昨日,陳公公如何來報,皇上去了翊坤宮惇妃娘娘那裡呢?”我仍舊不死心的問道。
汀蘭剛想說話,一個太監回話道:“汀蘭姑娘,您看這耳房已經都歸置乾淨了,您看,您還有什麼要吩咐儘管說!奴才們,候著呢!”
汀蘭很會說話,起身道:“公公,您太抬舉我了,我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敢支使您呢!我也不過是奉了皇后的旨意,在這等您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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