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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接過話,搶白道:“娘娘,您都聽聽,她這張嘴!”
“夠了!”皇后斷然打斷道,“丫頭犯錯,就算是主子護短不罰,可還有我呢!再者,要打要罰的吩咐一聲就夠了,哪興著這麼著又罵又嚷的,還是在這長街上!你當主子的,就先失了身份!”
“你先起來吧!”皇后對鶯兒正色道。鶯兒起身後,看著皇后冷著面孔,一臉不悅的樣子,訕訕地也不敢言語。
“你怎麼得罪夏答應了?”皇后低下頭,看著跪在那裡的我。
我張了張嘴,起先竟出不了聲,右半邊從鬢下到嘴角,早已腫脹一片,稍微動動,就像扯了皮一樣疼。
我“嘶嘶”了兩聲,才能張口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不敢得罪夏主子。起初奴婢見著夏主子,忘記行禮,這是奴婢的錯,奴婢領;可之後,夏主子竟然夾槍帶棒的暗諷奴婢的舊主子,奴婢可能是有些口不擇言,但是妄娘娘恕奴婢‘護主心切’”
說道這裡,我竟疼的不能言語,只得停下。
皇后蹙著眉,瞥了一眼鶯兒道:“是嗎?夏答應?”
鶯兒又擼了擼腕子上的綠玉鐲,怯怯地地下了頭。
皇后慍怒道:“這麼說,都是真的了!你有幾個膽子,敢對孝賢純皇后無禮?”
鶯兒嚇得面色都白了,帶著一干人等都跪下了直道:“奴才不敢,奴才哪裡敢啊!都是蘭兒這丫頭挑唆的!”
“好了!”皇后輕喝一聲,柔中帶剛地道,“這件事
就到此為止吧!蘭兒頂撞你在先,罪該當罰;而夏答應,你打也打了,罰也罰了,氣兒也出了!不如,就此住手吧!”
“是,奴才遵命!”鶯兒只得答應,站起身後,不忘狠狠地白我一眼。
“不過,夏答應!”此時皇后眉心舒展,臉上又恢復了平時淡淡的笑容,不軟不硬地撂話給鶯兒道,“本宮想提醒你一句,想撒嬌耍賴的,直走,過吉祥門,進養心殿,找皇上去!做了主子,就要顧及主子的身份,別整日裡,光想著打雞罵狗的,先失了自個兒的身份!”
此時的鶯兒,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小嘴嘟的都能掛上油瓶,只得訕訕地應著了。
☆、因禍得福訴衷腸,守得雲開好事近(上)
回到長春宮,頂頭碰見汀蘭在剪樹枝子,看見我這副“豬臉”的模樣,愣是給嚇的半天沒合上嘴。
隨即拉著我就進了下房,不知道從哪□了倆熟雞蛋,一下一下給我揉著,聽我講著才剛的一般驚天之“趣事”。
聽完後,方才搖著腦袋嘆道:“你說說你,你去跟鶯兒爭個什麼勁兒?如今她可是主子,你就是個奴才,逞這一時口舌之快,有意思嗎?”
“反正我就是看不慣她那種狗仗人勢,白白得意的樣兒”我不理汀蘭,嘴裡小聲咕噥著。
汀蘭拿雞蛋在我臉上,“狠狠地”按了一下,我立馬給疼地嘶嘶的,抬手奪下她手中的雞蛋,笑罵道:“死蹄子,要死啦!不會輕些個!”
汀蘭笑著道:“這會子可又怎知道疼了?剛才你幹什麼去了?我問你,你不讓她得意,你又討著什麼便宜了?還不是隻能在這裡跟我‘嘶嘶哈哈’的!”
“你看著吧,總有一天”我兀自的揉著臉道。
汀蘭倒是沒在意聽我話中的意思,只是咬著牙,恨恨地道:“恨就恨翠雪那灌了黃湯的死蹄子,倒枉費你下那麼大的心力,倒真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主兒!”
我搖了搖頭,接著道:“也正好這事兒,看來又是個牆頭草的主兒,沒個準性兒,不留也罷”
正說著,只見皇后宮中的掌事太監胡公公,踱著四方步,到了宮門口,我和汀蘭隨即都噤了聲,隔著窗子,直直地看著。
就見秋荷一疊聲地出了下房,進了院子,趕著上前寒暄道:“這是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進裡屋喝口茶吧!”
胡公公滿面堆笑地對她道:“秋姑姑,先別忙,奴才來的差事還沒完呢!”
隨後清了清嗓子,拖著長長的公鴨嗓,大聲宣道:“傳皇后娘娘口諭,長春宮上下接旨!”
頓時間,宮中上下,房門大開,一干人等都呼啦啦迎了出來。
“宣皇后娘娘口諭,因長春宮掌事姑姑梅香、秋荷二人,已年滿二十五有餘,按《欽定宮中現行則例》,著令諭到之日,即刻出宮,並分別賞銀二十兩。望二人遵守宮規,出宮後不可復進宮中或傳宣內外一切之事情;又諭,封宮女汀蘭為長春宮掌事姑姑,封宮女蘭兒為長春宮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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