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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太陽正是毒的時候,我邊想著從御花園穿回去,也正好避避這個毒日頭。一邊走著,一邊不時掏出草笛看看,細想著此番與他對話的場景,竟也覺得甜蜜。正走著,頂頭看見愉嬪和壽貴人摒棄了下人,在那陰涼地裡,低低地說話。我便隔著樹蔭兒住了
,細細地聽著。
“妹妹,說話可要謹慎啊!這些混賬話,可渾說不得”這是愉嬪的聲音。
“姐姐,您怕什麼,這可不是妹妹我一個人嚼的舌根兒。您打聽打聽去,這底下,竊竊私語的人多了去了!”壽貴人不以為然地答道。 愉嬪沉默不語。
“沒想到,這嫻妃娘娘平日裡一副吃齋唸佛的慈悲樣,私底下竟敢幹出‘與外人私通’的這等大不敬之最!”壽貴人仍喋喋不休地道。
我嚇得下意識地用帕子捂住了嘴,悄悄地蹲下繼續聽著。
愉嬪也嚇著了,一邊去掩她的嘴,一邊推了她,輕聲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皇上最討厭的就是這等無稽之談,青天白日的你就敢在這裡造謠生事!你這些混賬話,我可什麼都沒聽見,明兒個你若拖出去一頓板子打死了,可別拖累著我!”
壽貴人經這一提醒,便也住了口。
只聽愉嬪悄悄道:“五公主,不知道吧?”
壽貴人滿不在乎地道:“孩子還小,她能知道什麼啊?”說完,又撲哧一聲冷笑道:“哼!等著孩子大了,我看她能怎麼面對!想想就覺好笑!”
愉嬪警惕地看看周圍,勸道:“你先別急著在這兒樂,小心樂極生悲!說道底都是些個虛無的謠言,誰能證明?白費唇舌!”說完後也不看壽貴人,自顧自地走了。壽貴人見狀,也喚了宮女,連忙跟了上去。
我這才敢從樹蔭兒裡出來,過了瓊苑西門,像丟了魂兒似地走在回長春宮的長街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往日嫻妃和今日牧瑾是的畫面,腦袋裡像是有幾百只蜜蜂在叫,頭痛的厲害。
好不容易邁進了長春宮,把持不住,一下癱在門檻前。嚇得當差的汀蘭,連忙跑到我跟前,又是拍臉,又是掐人中的,我才醒過來,臉上早已撲上了一層白毛似的細汗。
汀蘭打趣道:“這可是見家人高興著了不成?還好吧!”
我清醒了很多,頭也不疼了,於是慢慢地站了起來,笑道:“怕是有些中暑了吧!”
汀蘭用一個手指擋在雙唇前,示意我道:“小聲點兒,皇上來了,在裡屋呢!”
我這才發現,屋外的院子裡多了幾排的太監和侍衛。
這時,見陳進忠趕著從宮外進來。汀蘭叫住她道:“陳公公,可是
有什麼喜事?瞧您老都跑得都快跳起來了!”
陳進忠揮舞著撣子道:“這都統四格大人可真有本事,剛調任察哈爾都統不到半個月,就將察哈爾起義的暴民鎮壓,要知道皇上為了這個事兒,可是幾天幾夜的沒合過眼啊!”說著就一溜小跑的進去稟報了。
沒過一會兒,房門大開,乾隆從屋裡走了出來,我們立即跪下行禮。
只見他一邊疾步快行,一邊回頭對屋裡恭送的皇后道:“你送給朕用鹿尾絨製成的這個燧囊(注:裝火鐮的小包),朕非常喜歡!一定隨時戴在身上,永不忘祖宗遺訓,哈哈哈!”
☆、君恩難幸閒描消寒圖,伉儷情深吟詠述悲賦(上)
下午的時候,我正在屋裡做針線,抬手起來揉眼睛的功夫,看墨畫正隔著窗子看著,就起了身,走到門口,隔著門檻,探頭叫她道:“何時來的?也不言語一聲,像活見鬼一樣!”
墨畫甩著帕子進來笑道:“看你做的那麼出神,就沒想擾你!你這張嘴,倒真是厲害,真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怎的這幾天就見你一個人啊?紅菱呢?”我讓她進來,手中的活兒也沒停,嘴上閒閒地問道。
“她?她早被娘娘給打發了!”墨畫一邊拿著我其他的繡品看著,一邊道。
“哦?是嫌她做的不好麼!”我仍不動聲色地淡淡地問道。
“這倒不是!”墨畫自顧自地說道,“能貼上娘娘身伺候的人,哪個不靈巧?只是娘娘自己有個習慣,凡是被打過的、罰過的,一律都不準再回來伺候!娘娘曾說過,這一捱打,人就有怨氣;人一旦有了怨氣,這活就很難幹好了!紅菱一早就被打發出去做雜役了。”
“那娘娘身邊,豈不是就剩你一人兒伺候了!”我心疼地問道。
“哪兒啊!像我這種笨嘴拙舌的,哪配輪的著我呢!前兒日,惇妃像皇后要了鶯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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