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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音響響起打字機的聲音,王佳雨才放下手中的碟片坐到黎舒河身邊。
剛剛放了一小段,王佳雨脫口而出:“〃Iwillreturn;findyou;loveyou;marryyouandlivewithoutshame。”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七夕,一定拼盡老命來雙更QUQ在考慮下一章發點糖什麼的雖然我有點難以控制這個發展__
60過你妹的除夕!(2)
“我看過這個電影;”她接著說;“這句臺詞記得很清楚;不過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看的了。”
黎舒河“嗯”了一身,偏過頭看著她,問:“想不想喝點什麼?”
王佳雨搖頭;抱著膝蓋坐著;靜靜地看著電影裡精緻細膩的畫面。
兩個人都沒說話,卻並不覺得尷尬,“陪伴”這種感覺意外的非常強烈,好像任何語言此刻都是多餘的,彼此只要乾淨而緘默地存在著就已經足夠。
電影過半的時候,黎舒河突然肩頭一沉;隨即鼻息間傳來清淡的香味。他微微偏了一下頭,發現王佳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這幾天她每天起得很早又休息得很晚,還要兩處奔波,確實會非常疲累。此刻她雙目緊閉,睫毛投下一圈淡淡的陰翳。由於這幾年生病的緣故,臉顯得比前幾年更加蒼白而消瘦,五官也因此更加立體,這樣看去,和高若貞的相似性已經非常不明顯了。
後半程的電影,他看得心不在焉,反覆想著那段王佳雨不在身旁的日子。
三十幾年下來,他的生活被規劃得非常有規律,因此不會輕易因為什麼事就陷入困頓。
但是那段時間,卻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一種無法適從的陌生感,好像生活一下子變得不像是平日裡熟悉的模樣。
就像,他朝著空氣發聲,回應他的只有風,但是沒有熟悉的笑語,沒有那個因為一直存在而變得理所當然的孩子第一時間跳出來趕到他身邊。
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更困惑這種心態,似乎是知道無論怎樣趕她欺負她毒舌她,她都不會離開,所以變得肆無忌憚。從這個角度而言,他反而是被縱容的一方。
和高若貞分手之後,他時常覺得所謂的愛情並不是必須。到了他這個年紀,不過想著找個合適的人結婚,如果找不到,也未必必須走入婚姻。他可以有情人,可以有女友,有固定的性伴侶,但是愛情從來不是必須。
是以,他很難去回應王佳雨那種單純灑脫的“喜歡”。他甚至認為那只是單純的偶像崇拜,屬於衝動的一種,根本連喜歡都算不上。
但是王佳雨的所作所為徹底推翻了他的認知,如果不是出於深沉的戀慕,她怎麼可以忍耐得下放棄事業的不甘,又怎麼甘心冒險最終生理心理皆受重創。
蒼老的過程,就像一段木頭緩慢燒盡的過程,一旦火熄滅了,生命也就歸於一種冷寂。
但是王佳雨卻好像是最後一點不肯熄滅的火星,在灰白的餘燼裡孤獨地燃燒著,在濃重的黑暗裡天真而固執地散發著光芒。
還真是,單純得不知天高地厚啊。
他再次偏過頭,只見王佳雨呼吸平穩輕淺,壁燈輕柔的燈光下睡顏寧靜而柔和。他靜靜看了很久,目光也不自覺地變得輕柔。他低下頭,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動作非常輕緩,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一般,“我投降了。”
王佳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蓋著薄毯。她揉了揉眼睛,掀掉毯子站起身,轉了一圈,在陽臺上發現了黎舒河的身影。
他正抽著煙,聽見王佳雨的腳步聲之後,連忙掐了煙,回過頭說:“你醒了。”
王佳雨還有些睡意朦朧,“幾點了?”
“四點半。”
“啊,我睡了這麼久。”
“這幾天辛苦你了。”
王佳雨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我應該做的。”
黎舒河走過去,伸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進去吧,外面冷。”
王佳雨突然這個動作非常熟悉,下意識地問道:“黎先生,你是不是經常這麼揉我頭?”
黎舒河目光一變,“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王佳雨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有點熟悉,”她語氣有幾分沮喪,“這麼久了,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沒關係,”黎舒河又揉了一把,“大不了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什麼?”王佳雨疑惑得仰頭看著他。
她眼神有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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