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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若貞笑了笑,“你來得不巧,何碩今天拍戲受傷,剛剛去醫院了。”
黎舒河看了看手錶,“你幾點收班?”
“我差不多都拍完了,不然也沒時間在這裡給女學生簽名。”
“那我去醫院接何碩,晚上一起吃飯。”
高若貞比了一個“OK”的手勢,“北田人民醫院,注意安全。”
從劇組到醫院就十來分鐘的路程,黎舒河停了車給何碩打了個電話,問了樓層之後直接上去。何碩戲服還沒脫,腳脖子腫得老高,護士正在給他上藥。他見到黎舒河立即打了個響指:“老闆,來基層視察工作啊。”
黎舒河沒理他,“弄完沒有,晚上一起吃飯。”
“你請客?”何碩頓時來了興致,“哎你不知道這破地方,連打牙祭的地方都沒有,劇組的盒飯也沒有一點油水。”
“那你怎麼還胖了一圈。”
“嘿嘿,人生已如此艱難,就不要拆穿嘛。”
上完藥之後,何碩單腿站了起來,伸出一隻胳膊,“黎老闆,黎總,黎大哥,方不方便扶我一把?”
黎舒河一臉嫌棄地攙起他,慢慢地往下走。
剛剛走出醫院大門,街對面兩道身影落入兩人視線當中,何碩一怔,“那不是”
沒等他說完,黎舒河已經鬆開他,發足朝著地下通道飛奔而去。
黎舒河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緊張過,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過,那兩個人就是王佳雨和王茜,只是王佳雨竟然瘦了一圈,連臉色都帶著不自然的蒼白。
他飛快地穿過地下通道,到達街對面,然而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來人往,他不甘心地四下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再看到她的影子,他懊惱地罵了一句,一拳捶在樹上。
再回去的時候,黎舒河的情緒明顯比剛才要差得多。
何碩開玩笑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見黎舒河這樣也就不敢捋虎鬚了,指了指十字路口的南邊,說,“我看到她們往那邊走了,”他頓了頓,“北田市也就三十萬人,把他整個翻過來,還愁找不到她人麼。”
黎舒河聞言,當機立斷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把事情囑託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黎舒河推了好幾個工作,就在北田市等著訊息。
雖然這個小城市只有三十萬人,真要找起來卻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後來是從《北田晚報》得到訊息,說王佳雨曾經在他們的文藝副刊上發表過文章,順著這條線索順藤摸瓜,他們終於尋到了王佳雨的住址。
闊別一年多,終於可以再次重逢。
黎舒河一貫處事沉穩,此刻握著方向盤的手竟有幾分抑制不住的顫抖。每遇到一個紅燈,那種焦灼和近鄉情怯的情緒就更深一分。
北田到帝都,不過兩百公里,而他們竟然被兩百公里生生隔斷至今!
漸漸地,一棟三層的小樓出現在視野當中。
黎舒河停了車,慢慢地走過去。此時此刻,他竟然像是初次約會的少年一般,在心裡斟酌著見面時的措辭。
該說什麼才不會顯得突兀,又不會過於疏離?王佳雨見到時會有什麼反應呢?恨他當時對她毫不留情嗎?
黎舒河受不了這種忐忑,索性加快腳步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就在他已抬起手臂準備敲門的時候,他看到了貼在門上的告示:此屋出售。
像是一拳衝出去,卻打進了棉花裡,黎舒河一時怔住。然而他不甘心,仍然按響了門鈴。一遍、兩遍、三遍,回應他的只有門鈴機械的聲音。
他最終放棄,轉而去敲旁邊一戶人家的門。
“哦佳雨啊,他們早上就走啦!”
“您知道他們是去哪裡嗎?”
“不知道啊,只說要出國。佳雨生病了嘛,可能是要出國去看病。”
黎舒河一怔,眼前不禁浮現出上次匆匆一瞥時王佳雨蒼白的臉,忙問,“她生了什麼病?”
鄰居臉色頓時有幾分不自然,她點了點太陽穴,“好像是說這裡”
黎舒河臉色一變,然而不再問什麼,道了聲謝就立即回到車邊,邊走邊給小石打電話。
他馬不停蹄地從北田趕到帝都機場,心知大約王佳雨已經走了,卻放不下最後一絲希望。
候機大廳裡有人行色匆匆,有人擁吻道別,有人互道珍重
唯獨沒有他想要找到的那個人。
王佳雨端著一杯冰咖啡,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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