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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溫度一下。
溫暖,再靠近一些
簡符伸手把他攬進懷裡,臂彎強勁有力:“冷嗎?好好睡吧!”
回憶,那股舒服的氣息從鼻端流溢到全身。如能緊緊依偎著這樣溫暖的懷抱,無論在什麼夜裡都不會冷吧。那個擁抱,才過了幾年而已,離現在這麼近、又那麼遠近的是記憶,遠的是那個曾經被自己一腳能踹翻的身影。
簡符閉上眼睛,他不能再看同一雙眼睛——裴野竟然沒有任何改變。
難道,他要再抽上一頓嗎?
再把裴野打死嗎?
“玩也玩夠了,你滾吧咳咳”劇烈咳嗽之後,簡符勾起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
即使被這樣對待,簡符終究還是無法一拳下去將他打得頭破血流。
不忍心。
甚至看到臉頰的那幾縷血痕,他都想伸手為他抹去,簡符移開眼睛,支撐不住坐在地上——MD,難怪背那麼的疼,地上都是小石頭,被壓在地上翻來覆去,能不疼嗎?
見簡符忽然住手了,臉上露出傷心至極的表情,裴野這才動了動,靠前,抱著簡符的肩,雙手慢慢往下滑。
雙膝一彎,跪在地上。
雙手環抱著簡符的腰,臉慢慢埋進簡符的大腿間。
簡符低頭,裴野脊樑骨彎的弧線也是那麼好看,肩膀微微顫抖,像哭,又不像。
許久。
“我不滾,別不要我。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裴野抬起頭,眼裡全是紅色血絲,瞳孔發亮,“我要你也喜歡我,只喜歡我一個,只和我一人睡。不要跟別人,我受不了”
快要滴淚一樣,那麼委屈的表情。
簡符的手緩緩抬起,撫過他的眉毛、眼睛、嘴唇和臉頰——原來已經寵到了這種地步,即使口裡再恨,心都硬不起來。
本來日子過得四平八穩誰讓自己犯賤領一小孩回家了,領回來還寶貝得跟心尖肉一樣,什麼時候讓他受過委屈,現在這麼嘴巴一扁,自己的心跟著就淌血了?
看著遠處。
簡符轉過頭。
“放開吧,以後別這樣了,會玩出人命的。”
“我不放開,我要你答應我,發誓以後永遠在我身邊,喜歡我,不要再有任何人。”裴野緊緊抱著簡符,“真正的發誓,不要敷衍。”
良久。
“傻啊!我要不喜歡,把你領回家幹什麼?”
他是裴野啊。
他是定住五指山的那道符。
第31章
31。
才到家中,簡符沒來得及收拾教訓裴野——他被一個接一個電話忙得不亦樂乎,連給臉色的時間都沒有。
契符實業的事、和厲尉合作的事、專案即將啟動的事、南傾偶爾打個電話來道歉的事,都攪和在一起。簡符腳不沾地地忙活著,一手拿手機一手敲電腦,剛想記錄一下,抬頭就見一隻手、手裡攥著一支簽字筆——手的主人的臉還是緊繃的。
真不明白,裴野做了這種事還有理了?
看著裴野跟在自己的背後,一會兒遞水一會兒送飯,一會兒又彆彆扭扭問:還要什麼不?簡符深深嘆了口氣,實在氣不起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打戰是這樣,人也是這樣,簡符沒有一鼓作氣打下去,再往後想甩個臉色都覺得矯情,索性閉眼忙著就當什麼事沒發生過。
時間過了那麼幾天,看著裴野臉上的傷淡下去。
這事兒也就淡下去了。
但大家心知肚明,淡歸淡,事情還在,裴野每天都會很準時地“順路”來接簡符回家,週末簡符去哪他跟著旁邊,將簡符的私生活禁錮得滴水不漏——真正的叫‘別的人’插不進足、伸不進腿。
簡符有點無奈,特意繞彎去探望沈叔。
前一天剛剛下過雨,清晨剔透,公園的樹木枝葉豐沛,宛轉的鳥兒跳了這枝跳那枝,溼漉漉圓溜溜的眼睛,歪著頭看人。沈叔精神矍鑠,打起太極來也有模有樣。
“老爺子還不到打太極的年齡吧?”簡符站旁邊看。
“打打太極遛遛彎,比那些劇烈運動對身體好。”沈契輕鬆地說,“對了,昨天找到了合適的腎源。不出問題,半個月後能做腎移植手術。”
“恭喜!”簡符由衷地說,自沈叔患上了尿毒症,一直在尋找合適的移植腎。
收腹、松胯、提膝,沈叔收了。
“小簡來了啊,旁邊這位是”沈叔爽朗,也愛和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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