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裝置很齊全,房子也不大,他不想吵醒南傾,便在書房裡坐下。開了一個裝飾燈,不算亮,但因室外燈火通明,映襯得小小書房也明晃晃。簡符用手按著抽筋似的腦袋,仰頭靠在椅子上,雙腳不由的就抬高搭在桌子上。
漸漸的,他將視線投向桌子上。
桌面上擺著筆記本,幾本書,中|央,是薄薄的一個冊子,印刷擺放得非常規整,就好像辦公室的檔案報表一樣,出於習慣,簡符未經大腦就拿起來。並不明亮的光線裡,契符實業四個字異常清晰。簡符一個激靈,啪的一聲將燈光開啟,隨著那一行一行的數字和描述,薄薄的幾頁紙,就像鎮妖的鈴聲一樣讓簡符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那些數字,全是契符保密的財務資料,越到最後,越顯示了契符的窘地,是個人都能看出契符有多麼需要錢。所有的質疑與謎底在數字中若隱若現,漸漸浮上。
幾張紙,在手中,沉得像鐵。簡符抬頭,看見鏡中自己蒼白的臉,而後,鏡中出現了一個人
“簡符。”鏡中的南傾一身睡袍,劉海慵懶地翹著,“怎麼不睡呢?”
簡符合上冊子,扯了扯嘴角:“你對契符的財務狀況,可比我這個總裁還清晰。這是你對合作夥伴的深度瞭解,還是別有用心的什麼意圖呢?”
知道瞞不過,南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深度瞭解。”
“是嗎?”
許久的沉默,簡符坐著。
望著這個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如平常一樣閒閒站著的人,簡符忽然笑了,偏著頭問:“南傾,犯得著這樣嗎?如果只是想找個人玩玩,犯不著把整個契符的財務命脈都掐死來要挾吧?”
南傾抿了抿嘴,沒吭聲。
“我一直以為是裴野從中搗鬼,現在看來,我又錯——你是想我陪你睡,還是想讓整個契符陪著玩完?把貸款一筆一筆的掐斷,是玩一次放一筆嗎?我已經是你手心的MB了,想怎麼玩就能怎麼玩,滿意了吧?如果是後者,契符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簡符說到最後,心都痛麻了,他本以為南傾只是藉資金這事,揩揩油而已,沒想到整個資金的事,都是他從中搗的鬼。
“你想多了,我只是處於保險考慮,才備了這份資料的。”南傾眼神一動。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公司機密,只怕是商業間諜才能偷出來吧,就這麼零零散散地擺在了桌面上,簡符嗤笑,又笑不出來:“是嗎?費了不少勁嗎?南傾,到現在,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嗎?”
南傾走過來,伸手,試圖觸碰簡符僵硬的臉,被他一把打掉。
“我不傻!告訴我為什麼!南傾!”
南傾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終於無奈地說:“這份資料,我本來是準備毀掉的——而且,也已經決定這一次就讓董叔完全放款。為什麼,你今天要來呢?”
“是啊,我為什麼會送上門來?你看戲,看得很開心吧?”再沒有更愚蠢的人,會把自己送到毀滅的人的手裡;再沒有更蠢的笨蛋,脖子上套著一個索,還傻乎乎向套索的人求救——簡符唾棄著自己,“為什麼要毀契符,是因為,裴野嗎?”
一針見血。
南傾彎腰拉開最底下的抽屜,抽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看來,都被你猜到了,我就不瞞——怎麼,好像滿世界的人都知道,除了我。”
簡符瞥了一眼,嘴角立刻譏諷的上揚。白衣景朔,黑衣南駿,到底這張照片複製了多少,人手一份大甩賣嗎?
“你說得對,回國後,我見到了裴野,以為他是私生子。我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他對我也一樣。但一開始,我以為他是覬覦南氏的家產,所以,激怒之下,想給他點教訓。”
真的只是一點教訓?
“但是前天,我看到了這張老照片,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南傾的語氣緩緩的,眼神很平淡,“原來我才是那個該滾出南家的人。”
“你”
“一開始,我也騙自己:天底下這麼相似的人,不一定是父子也可能是舅舅,或者別的什麼——可惜,誰讓科技這麼發達呢,稍微細心的一調查,就知道當年那麼荒唐那麼可笑的事也有!”
“”
“景朔,你的初戀,我沒說錯吧。”南傾舌頭輕輕繞了一下,“晚上你說起他時,我心裡有多難受,我真想說:那個人渣,你還記著他?當年拋棄了我的母親,拐帶了南駿的未婚妻私奔——想想這種行為,一下子傷害兩個家庭,有多麼卑鄙?”
“不是你想的那樣。”簡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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