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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三年己過!
有著成人思想和記憶的雯帝在修行之餘滿地亂爬。
能夠感受靈氣的世界啊!
會是怎樣?
在證實自己家大院是某棵植物的一部分後,他明智停止了想象,避免發育中的大腦負荷過大而宕機。
抱著樹杈,透過葉縫,蔚藍天空下,遠山層巒疊翠;山風乍起,貼地而起的薄霧,似輕紗飛揚,在空中打卷翻騰;又如那山間神女在撩撥,神色嬌柔,輕紗曼舞間,薄霧裡山石奇木若隱若現,呈萬千姿態,如猿似豹,美不勝收!
看得雯帝心曠神怡。
可隨他目光下移,這份陶醉不翼而飛,僅餘小腿肚子發顫,抱著樹杈的肥手不由加重力道。
腳下有何種恐怖?
尖如利刃的絕壁,深不知幾許,唯見佈滿其上的巨大根系,蜿蜒扭曲向下延伸,消失在貼壁而上的白霧中。左右視之,一大一小的瀑布飛瀉如注。
雯帝不由懷疑,自己身在仙界!
這絕壁白雲之下,便是古道長亭伴炊煙的塵世,兩側瀑布飛灑的謫塵之水,會化為綿綿細雨,潤物無聲
卻也不怪小孩做如此之想!
事實上這個完全由獵戶組成的小村莊就建立在崖邊古樹上。散落的木製樹屋如同鳥窩點綴枝幹間,村民在樹皮中鑽出條條通道以供來往,唯有最高處哨塔,需要攀爬懸空藤梯方能到達。
那裡正是三歲小兒在村中,額,可以說是古樹上,唯一沒有涉足之地!
今天小屁孩決定向哨塔發動進攻,不料在藤梯前被截了下來。
“啊哈,孫少爺,每月見老夫一次您都會這麼害羞的藏起來嗎?”突然出現的老管家將他拎起了來,用左手抱於懷中,空出的右手伸向他的臉蛋。
雯帝只覺一陣惡寒襲來,手腳並用地抵擋管家乾枯手爪,怎奈人小力輕,抵抗片刻後,自己粉嘟嘟的小臉,被左右拉扯,不斷變幻出古怪表情。最終只得白眼上翻,伸出小小舌頭,做出一幅驚厥狀。
“哈哈,每每看到這個表情,準能讓老夫想起孫少爺還是嬰兒時的樣子。”
報復,赤裸裸的報復,不就曾嚇得你管家老頭屁滾尿流嘛,何必如此小氣,整整捉弄俺三年。
雯帝心頭暗暗抱怨,嘴上卻奶聲奶氣道:“放開我。”
“哦,難道我們的孫少爺不想上哨臺看看了嗎?”
“要~”
“嘿嘿,那就從了老夫吧。”
名為哨臺的古樹最高處,居然是露天酒館!
靈巧的工匠,把“y”字形樹梢充分利用,將筆直較粗壯的分叉掏空,做了儲酒的倉庫。而平緩的側枝,則擴建為二十平米的木製圓臺。又特意在圓臺中心留下一株朝天的細枝,以供堆積編織的草蓆,作遮陽之用。
閒散在此的獵戶見到老管家,份份起身致意,唯有在酒臺陰暗一角的男子無動於衷。
雯帝認得那個身影!
是啊,他又怎麼可能忘得掉,在來到這世界的一刻,他險些被這身影的主人摔死。
老管家徑直走向那位男子,鞠躬行禮,卻因醉氣燻人,又忍不住退了半步,這才捂鼻道:“二少爺,這個月的補給己經送到。”
沒錯,這整日醉生夢死的男子,就是雯帝的父親——琺特。佛龍。
一個殺子未遂後,消聲滅跡之人。
“嗯”琺特發出含糊的鼻音,顫顫巍巍伸出空杯,“滿上”。
“二少爺”管家加重語氣“你需要的不是這東西。”
“滿,滿上”
“不要任性了,你己經是個三歲孩子的父親了。”
提到雯帝,醉熏熏的琺特忽然暴躁起來,“可恨,三年前未能殺了他。”
本就尷尬的氣氛,徹底冷了下來,管家注意到懷中小孩眼神的轉冷,怒由心起,扯住琺特來到哨臺邊緣,撥開一側密葉:
“二少爺,你睜開眼看看。”
雯帝也跟著探頭,望向管家所指,就見古樹根底的柵欄外,血紅一片。
“這是什麼地方?”管家老頭提起醉鬼衣領大聲置問:“這裡是大陸險地——無盡林海!不是護衛環繞的維樂城,更不是你終日買醉的地方!”
他粗暴地將琺特的腦袋塞過密葉,讓他朦朧的雙眼直視那片血紅。
“為了運送這批物資,又是幾個優秀戰士慘死。若讓他們的亡靈見你這副模樣,又怎能安歸冥土?”
“那就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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