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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蜜咽咽口水,猶自覺得適才被謝騰用手指挾過的舌頭隱隱生痛,因又探身向前,對準謝騰高挺的鼻子,再狠吹一口氣,見謝騰俊臉發紅,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來,這才直起身子,喃喃道:“對長輩不敬,是要遭受天譴的。”
什麼長輩?莫非她以為長得像小姑姑,便能算是我長輩?謝騰耳尖,聽得姚蜜的呢喃,不由詫異。
姚蜜說著話,伸手摸自己頭髮,摸下一片茶葉來,一時舉袖子擦擦臉,轉頭在桌上提過水壺搖了搖,見裡面還有殘茶,一時揭了壺蓋,把水壺對準謝騰臉上,用力一潑,把茶水潑到謝騰臉上,然後退開幾步,見謝騰動了動,很快站起來,便道:“謝將軍,你相信我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收看和留言,受到鼓勵,爬上來更完下半更了。
☆、香豔
姚蜜說話的聲音有點發顫,手裡抱實了茶壺不放手,對方是殺敵無數的將軍呀,她怎能因為被潑了一臉茶水,一氣之下就反潑對方一臉茶水呢?她還沒當上人家祖母呢,現在就以祖母的心思教訓對方,會不會過了?
謝騰抬手抹一把臉,從鼻樑上拈下一片茶葉,挾在手指上一彈,茶葉裹著風聲向前飛舞。
姚蜜話音才落,唇一合,就感覺到一片東西鑽進她嘴裡,她嚇一大跳,忙使勁吐出來,一看,卻是一片茶味,接著眼前一暗,天地旋轉,還沒驚叫出來,就發覺自己被謝騰捂住了嘴,扯著領子按倒在案臺上,手裡的茶壺也被謝騰搶走了。
謝騰很惱火啊,同一個晚上,他被一個小娘們連著迷倒兩次,傳出去顏面何存?
姚蜜驚恐的掙扎了一下,卻見謝騰緩緩俯下頭,湊近她唇邊,不由愣怔,他想幹什麼?輕侮長輩可是大罪!
謝騰雙腿壓在姚蜜雙腿上,不讓她動彈,左手一翻,捏住她下巴,令得她張開嘴來,右手轉動茶壺,把壺嘴捅進姚蜜嘴裡,朝姚蜜嘴裡一灌,聽得“咕嘟咕嘟”的聲音,暗暗哼哼:縱使你把迷香丸藏在喉間,這麼小半壺茶灌下去,那迷香丸也該融化了,看你還能繼續作怪?
卻說謝勝和謝腩走到半路,不見謝騰趕來,一時停下腳步,相視一笑。謝腩道:“莫不成大哥真瞧中那小廚娘,把她弄房裡去啦?”
謝勝瞧瞧月色,笑道:“咱們折回去瞧瞧!”
謝腩馬上同意了,兩兄弟折回原路,卻見井邊只有一個銅盆和一方遺落在地下的巾子,不見了謝騰和姚蜜。兩人心領神會,笑嘻嘻趕到謝騰的書房外,一時見窗內透出燈光,似有說話聲,也不忙著進去,互相打個手勢,悄無聲息伏到窗外,捅了窗紙往裡瞧。這一瞧不由都微張了嘴,有些不敢置信。
盈盈燭火下,只見謝騰拗著小廚娘的腰,把她按在案臺,半伏在她身子上,左手捏著她下巴,右手執著茶壺,壺嘴捅在小廚娘嘴裡,似乎在喂她喝茶。或者,是喝酒?
小廚娘半邊身子倒仰在案臺上,烏黑的青絲如扇子般散開,俏臉兒紅撲撲的,水汪汪大眼睛溼漉漉看定謝騰,紅潤的小嘴唇含著白色的壺嘴,一口一口吮著,似是挑逗,似是邀請,無盡誘惑。
再看謝騰這廝,半眯著狹長的丹鳳眼,嘴唇緊抿著,表情似笑非笑,樣子邪惡萬分,再不是平日那副清心寡慾,不近女色的傲驕樣。
不愧是大哥,戰場上愛出奇制勝,情場上一樣出手不凡,不落俗套。謝腩雙眼閃亮,正要再看,卻被旁邊的謝腩扯了扯,一時意識到謝騰耳目靈便,他們再看下去,只怕會被發覺,忙屏住呼吸,悄悄退後幾步。
謝勝嘴角含笑,朝謝腩比個手勢,示意快稟報祖父去。
一場大戰結束,謝騰父母俱亡,這一房只剩下他一人,謝老將軍謝奪石自然催著謝騰快些成親,早日生兒育女,也能稍慰他父母在天之靈。偏生謝騰似乎鐵石心腸,對一干上將軍府獻殷勤的女子視而不見,一點兒沒有要成親的模樣和打算。
謝奪石心急之下,也悄叮囑過謝勝和謝腩,囑他們多些留意謝騰的動靜,若見他對誰家女子多瞧幾眼,馬上報與他知道,好幫謝騰納進房裡。
若是平素,謝勝和謝腩在窗外偷窺,定然瞞不過謝騰,只是謝騰今晚被姚蜜迷倒兩次,惱羞成怒之下,卻忽略了窗外的動靜。這會兒搖搖茶壺,見壺裡空了,這才抽出壺嘴,冷笑道:“好了,你再朝我吹吹看!”這麼半壺茶下去,縱是你咽喉裡藏有再多的迷香丸,也保不住了。看你還說謊?
另一頭,史繡兒睡到半夜,也被熱醒了,一摸脖子,全是汗,一時往旁邊摸扇子,摸了一個空,睜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