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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在這裡,只有她一個人。環顧四周,這裡絕非中土,那麼,這是哪?
“她醒了麼?”她突然聽到外頭有這樣一個聲音,很熟悉。
一絲亮光透了進來。她雙眼不自覺地眯了起來,為了適應那突如其來的亮光。
“你醒了。”是名男子。她定睛一看,來人墨髮盤起,一襲深棕亮面長袍,袖口金絲滾邊,衣服上一條長龍騰雲而起,頗有幾分霸氣,而他狹長精緻的眼眸此刻正毫不避諱地盯著自己。
樓軒沉眼睛不覺睜大,是他?竟然是她逃家前在荷叢救過她的人!本想問點什麼,可是喉嚨裡卻似被什麼堵了一般,頓時說不出話來。
“源灝哥哥!他們說你不讓我進來,這裡有什麼···”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衣著鮮麗的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烏黑的頭髮,白皙的小臉蛋煞是可愛。她一見到樓軒沉,就忍不住上前拉起了她的手,“源灝哥哥,這位姐姐是誰啊,好漂亮!”
源灝?南宮源灝?樓軒沉呆了,可是她又突然覺得好笑。原來那面具下的南宮源灝,竟是他自己口中,那所謂的正在找畫中女子的朋友!而且最可笑的是,自己與他面對面那麼多次,居然一點都沒有懷疑?本以為自己遇到的那人真的在找尋自己,原來一切都是藉口,南宮源灝,也不就是想抓她回去麼?現在,他可以如願以償了。
南宮源灝見她面露慍色,不覺訝異為何她對自己流露出敵意,便道:“雪晴,你先出去。”
南宮雪晴看了看樓軒沉,又看了看他,癟了癟小嘴,“源灝哥哥,那我先走了哦。”
她出去了,留下他們兩人顧自看著對方,毫不避諱。“是你。”南宮源灝先開了口,用了陳述的語氣。這一下,倒讓樓軒沉糊塗了,蹙了蹙眉,依舊不答話。
“我們見過,你還記得麼?”南宮源灝試探性地問道。
樓軒沉這下倒有些明白了,方才是自己誤解了他?難道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她賭了一把,於是點點頭,“在樓國。”
“那麼你是···”
“叫我小沉吧。”她打斷了他,現在她能肯定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要他一直不知道,她便能隨時離開。只不過令她覺得惋惜的是,那個幾次三番在腦海中浮現救她的人,竟然是南宮源灝,那個她一度想要逃離婚約的人。
南宮源灝一窒,小沉?樓軒沉?不會那麼巧的,不會。“想吃點什麼嗎?”
“嗯,果然很餓。”她的眼神露出一絲調皮。南宮源灝閃了閃神,這個笑,似乎第一次在樓國荷叢中,他見到過。或許也就是因為這一笑,從此在他心中打下了烙印,再也揮之不去,甚至不想追問她的真實身份,只要她在眼前。
樓軒沉見他看著自己,不覺低下了頭,她忽而想起在望湖樓時,與他琴笛和鳴,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樓陳盡,不知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時間過得很快,又過幾日,她的身體漸漸恢復,的確,那個叫臨夜的惡魔下手真的很重,如果沒有及時救治,恐怕她也早已歸西了,但是現在她還好好地活著,也許老天在告訴她,她命不該絕。
而這幾日,南宮源灝卻無時無刻不陪在她的身邊。雖然心裡還有點嫌隙,但是樓軒沉卻發現他也不併不是那麼討厭,因為他會陪她參觀陳國,而且還有她熱衷的美食。
這天,風和日麗,樓軒沉少有閒情逸致地去爬山,順道拎上了南宮源灝。這山倚靠在陳國皇宮之後,風景秀美,山並不高,只是皇陵也隱建在這山上,因而也只有皇宮中人能登得此山。南宮源灝自是不會阻止她想要做的事,只不過他冥冥中覺得,她的身份並沒有那麼簡單。
“南宮源灝,你說,那種鳥叫什麼?”
“它叫質靈,是我去樓國的時候帶回的一種鳥。”
又是樓國,她的身體微微僵了僵,而南宮源灝,卻感覺到了她的僵硬。似乎每每提到樓國,她都會有如此反應。
“哦。”樓軒沉淡淡應了聲,她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或許明天,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吧。畢竟她還記得習容在皇城等她去接,還記得洛離為她受傷生死未卜。“今天,我可要大吃一頓。”忽而,她道。
“好。”沒有過多的話語,他只是答應。
“不問問我為什麼想要吃大餐?”她斜睨著眼,笑道。
南宮源灝只是搖搖頭。雲捲雲舒,和風鋪面,陽光映在他的臉上,襯著他妖惑眾生的臉龐,彷彿神兵天降,讓人移不開目光。樓軒沉的臉上忽而倏地升起一抹緋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