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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步履往前,繼續走著,再經過那間病房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偏頭往裡面瞧了幾眼。
“楊臣,看著我,看著我!!櫞”
就見病房裡的他,俯身,正努力的同病人交涉著,手裡舉著醫用手電筒,焦灼的檢查著病人的瞳孔。
“聽得見我說話嗎?楊臣!”
病人沒做任何反應闥。
景孟弦一眼瞄到桌上的藥瓶,劍眉蹙起,突然意識到什麼,面色一白,“護士!!護士!!”
“咳咳咳”就在這時候,床上的病人突然咳嗽起來,景孟弦幾個箭步衝出病房來,“護士!!”
然而,護士站那頭,空空蕩蕩的,值班的護士大概都忙著查房去了。
景孟弦將視線落定在向南身上,目光深深,就聽得他沉聲命令道,“進來,幫我搭把手!”
向南一愣,“我?”
“我行嗎?”她還有些自我懷疑。
景孟弦轉身進了病房裡去,“快點,我說行就行!趕著救命!”
“哦!”
向南哪裡還敢怠慢,急忙追上他的腳步,就進了病房裡去。
床上病人一張臉腫得像個大包子,近看還怪滲人的。
景孟弦在給他拔呼吸器,一邊命令向南道,“去,拿垃圾桶過來,順便打盆清水過來!”
“是。”
向南匆忙去拿垃圾桶,又飛快的接了盆水過來,就見景孟弦已經將毫無意識的病人扶著坐了起來,“把垃圾桶放好。”
向南忙將垃圾桶放置在床邊,卻還忍不住狐疑的問他,“你要做什麼?”
“他剛磕了一整瓶安眠藥,現在還有一些堵在了喉嚨眼裡,我必須讓他儘快吐出來,然後去洗胃。”難得的,景孟弦耐著性子同向南解釋。
“我來吧!我來幫他。”
向南自告奮勇的說道,“當年我爸吞安眠藥的時候,就是我幫他摳出來的。”
她說著就要去替這名病患摳喉。
“讓開!”
景孟弦的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伸手不耐煩的將她扯開。
抵開病患的嘴,毫不猶豫的就將手伸進了他的嘴裡去。
起初這病患怎麼都不肯吐,一感覺到有手伸進了他的喉嚨眼裡,他張口就把手指給狠狠地咬住了。
景孟弦疼得蹙緊了眉頭,卻執拗的把手指不停地往裡探。
向南只能在一旁乾著急,“疼不疼?”
景孟弦咬牙繼續,而此刻,手指被咬的地方已經滲出了血來。
向南沒辦法,只能勸病患了,也不知他是不是聽得到,“這位先生,您有點良知好不好?人家景醫生是為了救你的命,你這麼咬著人家,怎麼就好歹不分了!你快鬆開!!快點!!”
病人楊臣似完全沒聽到一般,咬著景孟弦的嘴分毫不松。
“你倒是鬆口啊!!”向南急了。
“你讓開點!待會吐你一身!”景孟弦斂著眉,有些不耐煩的衝向南說道。
向南側了側身,讓開些分。
“嘔嘔嘔——”
她才一讓開,病患就跟著吐了。
一股濃烈的藥味還伴隨著酸氣瀰漫出來,吐得景孟弦滿身都是,他受傷的手指上還殘留著汙垢,但他連眉頭都沒蹙一下,長鬆了口氣,轉身去洗手檯洗手,一邊吩咐向南道,“快去護士站叫兩個護士過來,病人得馬上送洗胃室。”
“是是”
向南急忙奔出了病房去,很快,她折了回來,還帶來了兩個護士。
“趕緊的,送洗胃室!”景孟弦命令著護士。
“是是!”
護士應著,隨著景孟弦推著病人就出了病房,直往洗胃室奔去,向南不放心,也跟著追了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終於,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也可算幫人從閻羅爺那裡把命給扯了回來。
兩個人精疲力竭的癱坐在長椅上,累得氣喘連連的。
“你的手,沒問題吧?”
向南將頭歪在椅背上,有氣無力的關心著他。
景孟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鹹不淡道,“這不值得算個問題。”
向南蹙起眉頭來,“都流血了,還不值得算問題!你以為你鐵打的啊!”
她說著,直起身子來,“你先去把身上這套髒衣服換下來吧,我下樓一趟。”
向南說著,就起身,徑自往電梯間走去。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