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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像猛漲的潮水快將自己淹沒，夏辰咧著嘴，傻氣十足的笑容就這樣掛在臉上。陶巖坐在自己對面不知多久的時候夏辰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將嘴巴合上，只是嘴角的弧度一直這麼揚著。

陶巖剛才在洗漱的時候整理了一下腦海中關於昨晚的記憶，初步判斷夏辰對自己似乎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只是朋友？無意間掃到浴缸邊夏辰的襯衫，大片零星的記憶湧入大腦，自己裸著身體任由對方幫自己擦洗，對方的手沾滿洗髮露輕柔地給自己揉搓著頭髮，自己奮力跟對方的紐扣大戰，還有對方抱著自己時有力的雙臂臉頰突然發燙，墨色的眼裡閃耀著點點喜悅的光芒。

那就攤開來說清楚吧，自己從昨晚或許就不想再掩飾了，與其若無其事地站在對方身邊做朋友，倒不如賭一把，如果輸了那就遠離吧，一個人躲在角落裡舔著傷口，怎麼也會比時不時就被揭開傷疤要好得快一些。更何況剛才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夏辰提到千歌的時候那種酸意讓自己沒法忽視。

雖然是抱著不顧一切要說清楚自己感情的想法坐到夏辰的對面，但是不得不說，事到臨頭陶巖還是有些害羞，有些話不是想說就說得出口的，而且這要從何說起？陶巖一時間對這麼不善言辭的自己有些著急。陶巖抬起眼皮向對面看了一眼，夏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咧著嘴傻傻地笑著，感受到自己的目光之後才反應過來一般將嘴巴猛地閉緊，只是微揚的嘴角還是透露出夏辰的好心情。

陶巖被這麼一個笑容感染了，也微微勾起嘴角：“怎麼沒吃？”

夏辰這才低下頭看著面前煎的正好的金黃誘人的雞蛋，用筷子夾起來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充滿口腔，一點點的鹹味增添了雞蛋的美味，雖然被自己冷落而放涼了，但是依然比自己做的還要好吃。夏辰感慨起來：“做的真好啊！倒是比我做的好吃了！”

陶巖沒接話，耳根微微發紅，算是對夏辰誇獎的回應。

可能是心情好，也可能是昨晚喝多的後遺症，夏辰一旦提起話茬就有些停不下來了：“我還記得你以前都不會下廚的，現在手藝好了很多，千歌嘗過沒有？”

“”

“肯定吃過吧！呵呵，你以前不怎麼跟女人接近的，連夢然也是，結果現在你好像在這方面放下了，真好”

“”

“是千歌的功勞麼？”夏辰知道自己不該再說下去，但是昨晚的酒精作用現在發作了一般，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她果然是你的女神呢！”

“”

“我吃飽了，你慢用。”夏辰有點哽咽，之前的喜悅被自己這一句句話沖走。是朋友又怎麼樣？未婚妻就是未婚妻，快訂婚就是快訂婚，跟自己有半毛錢的關係麼？

夏辰站起身想就這樣離開，這才遲鈍地發現自己竟然一直裸著上身，有點尷尬地笑笑：“那個，陶巖，借我件衣服穿唄？”

一直熱衷於早餐的陶巖終於開口：“衣櫃裡。”

“哦，謝謝！”

夏辰正要轉身卻聽身後的人說道：“洗個澡再走。”

“哦，好！”夏辰抬起手臂聞了聞，撓撓頭，昨晚也沒洗澡就直接睡了，身上還有那麼點酒味，好吧真心不太舒服，洗澡就洗澡唄，又不是沒洗過。

拿乾毛巾揉著頭髮，夏辰圍著浴巾一身清爽地從浴室移動到臥室，熟練地從櫃子裡翻出上衣和褲子，想找內褲的時候頓了頓，最後還是沒翻，坐在床邊閉著眼一心一意地擦頭髮。

直到耳邊傳來輕微的聲響，夏辰才睜開眼，陶巖背對著自己在衣櫃裡摸索一陣後遞過來一條像是新買的內褲。

夏辰囧。

有點尷尬地輕咳一聲，夏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拿的？”

陶巖沒說話，眼睛瞟向夏辰剛才放到床上的衣物。

“謝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夏辰只好道謝了。

“我幫你。”陶巖開口的同時手在夏辰沒有反應過來的同時拿過乾毛巾，站在夏辰身側輕輕地揉搓起對方的頭髮來。

隔著有些溼潤的毛巾感受著陶巖指尖的溫柔，夏辰頭皮一陣發麻：“我還是自己來吧。”

見夏辰有反抗的趨勢，陶巖淡淡地說：“我來。”清涼又充滿磁性的聲音裡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力。

夏辰只好放棄反抗，默默地接受這對方的動作，用心享受品味著對方專注於自己的這一點溫柔。

“好了，”將夏辰的頭髮擦至半乾，陶巖移開手，“別用吹風機了，傷髮質。”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