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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鄙視:“現在小學生都知道不在膠帶橡皮上做小抄了。”
“不是你說要有備無患的嗎?”回頭見到某米,“喲,你回來了?”
某米敷衍地應了聲,問:“上午那場考試難嗎?”
兩人面部表情同時扭曲,“太難了。”
米米微笑,“還好我不用考。”
桃桃朝陽同指著她,“你不是人。”
米米繼續微笑。
路子進來,見到某人,立刻攤開手,“禮物!”
桃桃朝陽立刻轉移注意力。
米米嘆氣,摸出早準備好的口袋,抓出三把,三個人一人一把。
朝陽手一沉,皺眉,“什麼東西?”
桃桃橫看豎看,哀號:“石頭!居然是石頭!”
米米接收到三道怨憤的目光,無辜攤手,“N市最著名的是石頭,不帶石頭帶什麼?”
眾:“”
最後本著有總比沒好收下了這份詭異的禮物,路子一拍腦袋猛然想起,“你姐夫讓我跟你說聲,他晚上來接你,一起回家吃飯。”
米米偏頭一想,屈指抵著唇無聲笑了起來。
還真是正好呢。
靳方舟是做好最壞的準備來載人的,往常某人最合作的狀態也是冷暴力對抗,今天倒好,竟然很準點地在宿舍樓下等他。
靳方舟開門下車,上下掃了她一眼,薄呢子大衣,垂感很好地綢緞襯衫和羊毛半身群,從款式到顏色都很簡單大方,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讓他的細胞都在報警。
米米彷彿沒有察覺到他的審視,徑自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把包包放在膝頭。
靳方舟認識她多年,深知玩這種無聲遊戲他是玩不過她的,還不如開門見山。於是俯下身,手臂橫在窗框上,直接問道:“你在打算什麼?”
米米偏過頭,一笑,“不是要回家吃飯麼?”
靳方舟皺了皺眉,片刻後沉聲道:“可白,如果可以的話,忘記過去,安安靜靜生活吧。”
這壓低的聲音中竟隱隱帶著哀求。
米米掀起眼瞼看著他,靳方舟仔仔細細的捕捉著她每一瞬的表情。他們認識了那麼多年,她哪怕只是挑了下眉毛,他都能估摸出她的想法。可現在的米可白,面色沉靜,不動如山。她反問他:“我一個什麼都沒有,失去了家庭,被戀人背叛,只有一個智商一日比一日差的母親的普通人,除了安靜生活下去還能做什麼?”
21、
這次蘇玲依舊等在門口,看到兩人過來,眉眼極愜意地舒展著,“路上辛苦了吧,快進來,我做了你們買吃的菜。”
米米依舊漫不經心地“嗯”了聲,靳方舟倒是有禮地喊了聲“媽”。
蘇玲笑著應了聲,從鞋櫃裡給米米拿拖鞋,“上次你說不喜歡凱蒂貓,我又給你重買了雙,看看喜歡嗎?”
這次的圖案是藍胖子,米米瞅著鞋面許久,久到蘇玲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的時候,她終於褪下腳上的鞋子踩進了拖鞋裡,並道了聲謝。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米祖光就在客廳裡等著了,剛才發生的自然聽了個完整。在他看來,幾年前的家庭變故無可避免地對米米造成了傷害,他自然心懷歉疚,但人過中年,事業發展平穩,他也希望家庭和睦,不開心的都能過去,如今作為最大症結的小女兒已經有了鬆動,哪怕很細小,他依然開心,立刻拍拍身邊的位置喚米米過去坐。
米米依言過去坐下,米祖光笑望著她,問:“最近學習還緊張嗎?”
“這學期的課程已經結束了,下學期要開始在醫院實習。”
米祖光“哦”了聲,又問:“確定哪家醫院了嗎?或者你想去哪裡,爸爸替你安排。”
米米搖搖頭,“不用了,學校附屬醫院,挺好的。”
米祖光有些失落,他想盡可能地彌補小女兒,可這個從小被他揣在心肝上的女兒越大反而越省心,絲毫沒有需要他的地方。
“那過年想去哪玩?北歐?還是日本?爸爸帶你去。”
米米沉默了片刻,“爸爸,過年我想陪陪媽媽,媽媽動過手術後一直不太好。”
蘇玲插嘴道:“那是應該的,不過先在這住兩天吧,你爸爸也想你了。”
米米沒有答話,米祖光淡淡掃來一眼,說了句“吃飯”便起身進了飯廳。
蘇玲被這一眼看的全身寒戰,惴惴不安的時候,靳方舟在身側虛扶了她一把,“媽,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