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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內,一身紅色袈裟的方丈大師領著數十位長老級別的僧人早早在寺門口迎接。大巴車上,下來的為首一人,面紅滋潤,大耳方臉。頗有福相的60歲老人。朝方丈大師作了一揖,便在方丈的帶領下走向拱橋。
普濟寺門前有三座橋。中間一座橋和普濟寺中間那道門是皇帝來參拜的時候走的路。左手那條普通的橋是一般民眾走的路。右手那座拱橋是大臣高管們走的路。相傳普濟寺中間那道正門,60年才開一次。平時除了皇帝來才會開啟。其他時間都是緊閉。老人在橋前停足看了片刻。便朝大臣們走的那條拱橋而去。
普濟寺大門“吱呀”一聲開啟。
“當”
一聲清脆的鐘聲響起。內裡嫋嫋香菸徐徐燃起。老年人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的哀傷。隨即踏步進去。便再也沒有了那絲表情。
在他身後,那位18歲的青年雙手中託著一個玉雕的骨灰盒,面露疼傷之意。緊跟著步入後面。
一場法事在方丈的帶領便開始了。
僧人的梵唱,鐘聲悠悠,香火嫋嫋。
一場法事做下來。幾個小時過去。
數十佰人,又匆匆離去。返回半深洞碼頭,復又坐上那五兩安凱大巴行駛出舟山島。數小時候。其中的四輛大巴車停在了杭州西湖區西溪別墅區。而在數百里的地方,剩下的那輛大巴車朝福建泉州方向行駛而去。
別墅門大開。伍佰年這個福建的一方霸主,此刻仰望著天空長長的舒了口氣。身後兩個壯年男子慌忙上去,其中一個男子把手裡的數斤重一個的鐵蛋遞給伍佰年兩個。另一個狀漢,把點燃的雪茄恭敬遞了上去。
伍佰年粗礦的臉雖然刮的乾乾淨淨,下巴那濃黑的胡茬隱不去他狂野。濃眉大眼朝早就等候在這裡,恭手而立的鄭孫永看了眼。鄭孫永頭皮一麻,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打了激凌。
“伍——叔叔——”
伍佰年嘿嘿冷笑數聲:“不敢當呀,都來了你的地盤,我還敢讓你叫一聲伍叔叔?”說完,徑自朝裡面走去。
從身後下來的那批人,瞬間消失在別墅區內。細看之下,別墅的牆角里,花草樹木從中,隱隱可見冰冷的槍口指著外面。而在別墅的樓頂上,數家高解析度的軍用望遠鏡射向四面八方。把這個原本空置的別墅頓時變成一座軍事堡壘。
大廳內。
伍佰年半躺在上等名貴的紅木沙發上,身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捏著他的肩膀。伍佰年半迷著眼睛,看都不看跪在他前面數米開外的鄭孫永。
屋子內靜的可怕。有莫名的寒意從伍老爺子身上徐徐冉出。鄭孫永的頭低的更下去了。
半晌。
卻是鄭孫永近乎崩潰的時間。
伍佰年微微轉動了下頭。語言節奏不快卻帶著莫名的威懾傳來:“不錯呀。杭州是個好地方。我那不肖子能在這裡登極樂世界,也是不錯的。”
鄭孫永全身顫抖了下。膝蓋下面的冰冷的地板更加的冷了。
半晌,伍佰年的聲音又傳來。
“你那個一輩子做千年老二的乾爹怎麼不敢來見我呀?”
伍佰年手掌捏著紅木沙發的扶手。聲音雖然淡淡的發出,鄭孫永卻清楚地看到那個紅木沙發的扶手漸漸的變形,然後在他手掌裡化成一把木屑。
原本已經冰冷的心更加的寒了。
“乾爹正在黨校處理事情。”鄭孫永小心翼翼的回答著,額頭上纏著的紗布內,傷口因為長時間的跪立,竟然有血液流出染紅了紗布。
鄭孫永卻沒有伸手去摸額頭,只是,他知道,如果今天應付不好眼前的這個魔頭,就不是像趙明虎那樣用茶杯砸爛自己額頭了。而是直接用槍幹爆自己的腦袋。
“哦?是嗎——是呀,我怎麼忘記了呢,全國人口普查工作要開展了,作為省委組織部長,當然要去黨校指揮忙碌一番了。哪裡還顧的上我這個遠方來客呀。你說呢,我的未來女婿?嘿嘿——”末裡的又一聲冷笑。鄭孫永完全崩潰。身子猛地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女子聲音響起,接著趙南男三兩步走了進來,狠狠地瞪了伍佰年一眼,伸手就去扶鄭孫永。“哥呀,我們何必怕他呀,不過是個過江蟲——”
鄭孫永嚇的趕緊捂住趙南男嘴巴,一邊急聲道:“南男,你胡說什麼,誰讓你來這裡的。”
趙南男掙脫掉鄭孫永的手,柳葉眉一揚,不亢不卑地道:“哥呀,為什麼不能說,他小兒子死又不是我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