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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有家父親傳蠱術。”裡陽憤然道,“皇上,再不給我就來不及了。”
“好罷,我賜金牌一道,七省官兵任你調動,只限此事,其他不要妄動。”
“謝主隆恩!”裡陽諷刺一笑,轉身退出。
第六章
裡陽動用兩廣雲貴七省暗探差役,隱夜宮殺手暗探,黑白兩道全力搜捕,規模幾與當年的盟會相捋,然而柳如君武功高強,狡計百出,初時將官兵戲弄得哭笑不得,到後來完全失了蹤跡,裡陽意冷心灰,交牌覆命。
“這樣都捉不住他!”朱翊鈞沖沖大怒,“飯桶!”
“陛下,裡陽並非領你的俸祿,也不必受你的氣,飯桶的是你那些官兵,今後我隱夜宮自行其是,也省得礙手礙腳。”
“你自己辦事不力便推給下屬,還好我只給你掛了個虛名,否則還不知要怎樣天下大亂。”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言不聽令不從,原來事情壞在你身上,你處處掣肘,還來怪我!”
“你一介武夫,還妄想苗人治苗,真由你治理雲貴嗎?苗人粗陋不文,我派人教化他們,是上朝天德,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作痴心之想!”
“苗人自有傳統,不稀罕你們的狗屁教化。你派的那些官,一個個嚴賦苛稅,刮地三尺,若不是我隱夜宮教訓他們,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們逼死!治苗好稀罕嗎?你不知道現在苗人只知隱夜宮,你那些巡撫都督,哪有人理!”
“原來是遼國棟的病你們乾的,傷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他本來就是貪官,貪官就該死!”
兩人越吵越跑題。
“遼國棟輕賦減稅,免你們一年徭役,行事公正開明,才被薦回京,回來時兩袖清風,一塵不染,這樣都是貪官!”
“哼!你以為呢?那都是我叫他乾的,他兩袖清風是真的,因為他根本不敢要嘛!只要一存貪心,我就叫他滿臉暴豆,又癢又痛,然後大夥就知道老爺又犯那個病了。”
“你以為我會信!”
“要不要叫他來問問?”
“哼!他中了你的蠱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還是信了。”
“你”神宗拂袖而去。
“站住!”裡陽急忙叫道。
“大膽!沒有人敢命令朕!不要以為朕不會殺你!”
“你要反悔啊!沒關係,是洛元的事你要不要聽!”
朱翊鈞停住腳步。
“你最好守住洛元,我師父別的不說,偷香竊玉最是在行,他對你的元妃娘娘,是動了真情,對我的計劃,也看出破綻,只怕指日間將至燕京。你能保證娘娘千歲不會效紅拂夜奔嗎?”
“他才不會!”
“答得真快啊!怎麼這麼有把握?”
“他是離不開我的。”朱翊鈞說話有些元氣不足。
“你不會認為你們有了感情吧,那樣我倒要恭喜了,如果你是指我下的炎蠶沙,你還是省省吧,師父得我父之親傳,解那種蠱不在話下。”
“那怎麼辦?”朱翊鈞亂了陣腳。
“奇怪,”裡陽歪頭看著他道,“你是一國之君,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比洛元更年輕貌美的孌童也不難找,怎麼這麼死心眼?”
“那和你無關!”朱翊鈞深吸一口氣,“若是你沒有妥善方法,朕就算食言,也不會放過他的。”
“去!連我都拿他莫可奈何!你又能怎樣?”裡陽毫不在意道,“既然動不了他,我們就要在洛元身上做文章。”
“我不許你傷害他!”
“那真對不起了,我要讓他傷心欲絕呢,你我二人一勞永逸,如何?”
朱翊鈞低頭沉吟良久:“你又要怎樣?”
裡陽正色道:“儲秀宮本為淑妃處所,如今竟成了一個內侍的行處,後宮之中,群雌啁啁,朝堂之上,只怕很快也會有人進諫。除非皇上真的冊封洛元,但那時必定惹起大亂,非同小可。”
朱翊鈞沉吟道:“此事我亦思慮良久,依你之見竟能一舉兩得?”
“錯!是一舉三得!陛下痴心得慰,朝堂紛亂平息,隱夜宮歸苗疆大權於洪戚雲洪將軍,也就是歸權朝廷。”
“你又能得到些什麼?”朱翊鈞回過頭來,凝視著裡陽堅定的表情,“他怎值得你如此苦苦籌劃?”
“你又何苦為他費此周折,以你權勢武功,你就是強要了他,他哪有什麼拒絕餘地?”
“我不願聽他在懷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