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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舍利一顆。
溫國寺和洛陽淨土寺齊名,平日只接待達官顯貴,只在每月初一、十五,佛誕日或是有高僧講經的時候才向平民百姓開放,那時便會人山人海,擁擠不堪。今日溫國寺並不對平民開放,因此很是清靜。
住持聽說同時來了好幾位貴客,趕忙前去迎接,心裡面還在嘀咕:“這些貴人們也都好生奇怪,不來的時候都不來,來的時候扎窩子一起來。連用作貴客休息的禪房精舍都不夠用了。”
大太太和王夫人下了馬車之後已經同平郡王妃寒暄了好一會兒。兩人攜手進了廟門。
平郡王妃見住持率一種僧人前來迎接,雙手合十告罪:“我們擾了大師的清修。”
“阿彌陀佛,娘娘哪裡的話,各位施主裡面請。”
涵因卻在暗自打量襄陽縣主,她和皓寧年紀相仿,身子卻瘦弱,五官精緻,細眉薄腮,肌膚白到透明,彈指可破,但神態中帶著一股怯弱之氣,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不足之症”,丫鬟攙扶著上了一溜臺階,還微微有些喘息。
說話也輕聲細氣的,彷彿再大一點聲音就會喘不過起來似的,待人倒很是和善,並不擺縣主的架子。
一行人禮了佛,又添了香油錢。平郡王妃向住持提出為遠嫁的宜和公主點一盞長明燈,住持便問一日多少香油,平郡王妃想了想說:“我那可憐見的孩子,嫁的那麼遠,錢倒不在乎,就一日二十斤吧,回去跟她姨娘說了,也叫她安心。”
住持應了,一邊引她們去禪房休息,一邊告罪:“今日來了幾撥貴客,休息的精舍不夠用了,委屈王妃、國夫人、王家夫人擠在一間吧。”
正文 第十五章 巧遇
聞聽另有貴客,平郡王妃笑問道
“哦?這麼巧,還有哪位貴客來了。”
“是皇后的哥哥中書舍人高建及夫人帶著公子、姑娘們,唐國公李湛,還有光祿寺大夫竇溫。”住持答道,“他們在東廂兩間,請王妃和國夫人到西廂歇息,陋室粗鄙矮小,請勿見怪。”
唐國公李家和高家、竇家祖上起就有聯姻,後來李家雖遷去太原,這層關係也始終沒有斷過。鄭倫活著的時候,這兩家都跟著鄭倫,關係就更近了。只是並沒有人把他們放在眼裡,如今這位高夫人便是光祿大夫竇溫的妹妹,而唐國公的母親則是當今皇后的姨母,因此這幾家關係非比尋常。高家雖為外戚,奈何家族人脈凋零,在地方上實力也不行,皇后的位置也像在火上考一樣,之前有鄭貴妃、韋貴妃,現在她們都倒了,又被王淑妃虎視眈眈的盯著。竇家多任地方官員,在中朝也只有竇溫任這麼個閒職。李家雖是碩果僅存的幾家國公之一,不過整天活的戰戰兢兢的。
平郡王妃聽了,只笑了笑:“哦,原來是他們。無妨,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聽說你們這裡來了位叫鑑真的大師,佛法精深,很是仰慕,想請大師講經。”平郡王妃笑笑。
住持乾笑一聲:“鑑真大師答應倭國人前去弘揚佛法,不日就要啟程了,這幾日正在準備,忙亂得很,恐怕不方便。”
王妃只是隨口一提,見他婉拒也並不以為意。
說話間到了禪院。這是一間兩進的小院,前面接待貴客之用,後面是些負責掃撒接待的僧人住所。門前一塊青石影壁,其上雕刻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院內種有一顆銀杏,據說已經百年,現在正值春夏之交,甚是蔥鬱。
早有小沙彌開啟禪房。只有幾張胡木椅子,其上鋪天青色薄棉墊,中間三兩張小几,其上素白瓷大盤中裝著幾樣水果。窗下一張原木色條案,只放了一隻鼎州窯青瓷淨水瓶,再無其他裝飾,打掃的極乾淨,倒也別有一番拙樸雅緻的韻味。
一眾人坐定,住持陪著說了幾句話便告退了。平郡王妃開始打量起涵因。剛下馬車她就注意到這個女孩子。平郡王府和靖國公家交情甚好,靖國公府的幾個女孩她都見過。王徵從太原來了之後,王夫人也把她帶去過,因此皓寧和王徵她都認識。只是看著涵因覺著眼生。
涵因今日著米白底藍碎花貢緞棉短儒,靛青底鵝黃波斯菊輕紗百褶裙,湖藍披帛,雖不如皓寧一身紅裙嬌俏豔麗,也不似王徵的月白色繡銀線百合越羅六幅羅裙那樣仙姿綽約,卻把少女瑩白的肌膚襯得如同溫潤的羊脂白玉一般。
平郡王妃對涵因心生好感,問道:“這麼好的孩子,你還藏著掖著,要不是今兒偶遇,我還見不著。”
大太太忙讓涵因過來見禮,“這是我家去了的大姑奶奶的孩子,姓鄭,小字涵因。她一向體弱,只在家裡做些針線,這些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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