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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涵因和趙夫人走回去,那邊畫已經完了,眾人便推涵因來品評,涵因卻笑道:“這裡有一個極擅畫的人,我怎麼敢班門弄斧,還是讓如君妹妹評吧。”說罷看著崔如君:“令尊的馬當年可是被敬宗皇帝大為讚歎,家父也大為推崇,偏領尊不肯屈就賜畫,家父無法,卻又喜歡的緊,也只好派人四處求購呢。”
崔如君的父親崔實一手好畫,是出了名的,年輕的時候跟著父親赴御宴,在御前即興作畫,一揮而就,將一匹馬飛馳的姿態畫得栩栩如生,敬宗皇帝當時連說三個“好!”,做官的時候就一直看鄭倫獨攬大權看不順眼,常在朝堂上公然和鄭倫作對,鄭倫也沒把他怎麼樣,反而讓他做了禮部侍郎,而且對他的才華很是看中,屢次送重禮向他求畫,他睬也不睬,還把送禮的僕役趕了出去。有人便對鄭倫說,崔實對她不敬,應該好好給他一個教訓。
鄭倫卻笑道:“真名士自有狂態,不足怪也,隨他去吧。”便輕輕放了過去,再沒派人去求他那裡求畫,而是讓人四處求購。後來也被傳為一段美談。
崔實作為禮部侍郎,一直以來都對鄭倫都是不假辭色的,然而,鄭倫葬禮那天,他卻獨坐在鄭倫的喪儀所經道路的一間酒樓上自斟自酌,鄭倫的喪儀經過之時,他倒了一杯酒,鄭重的敬了鄭倫,然後灑在地上,痛哭流涕,口中呼道:“從此再無此風流人物!”這件事情,被旁邊包間路過的文人恰巧看到,傳了出來。
鄭倫死後定諡號,鄭倫的門生想要給他定“文正”,而反對鄭倫的人卻想給他箇中諡,甚至惡諡。作為主要負責定諡的禮部侍郎崔實此時卻給了他擬一個“文烈”的諡號,而且引經據典。讓人不得不服,最後朝廷還是給鄭倫賜了“文烈”的諡號。但一向反對鄭倫的崔實卻因為這件事被人看做鄭倫一黨,而他自己卻並不願意同鄭倫的舊勢力混在一起,因此他兩邊受排擠。後來。崔實丁母憂去了職,丁憂結束也再沒有回朝中做官,而是在家悠悠閒閒的過日子了去了。
這件事情崔如君並不清楚,因為他父親也從來沒有提到過,涵因卻是從頭到尾看在眼裡的,這次當眾說出來,也是向大家表明自己跟崔如君的親近。
崔如君並不瞭解前事。也沒覺得父輩之間的恩怨有什麼大不了,倒是見涵因對他父親的畫作如此推崇,很是高興,她從小受父親的薰陶,耳濡目染,對作畫很有一番心得,只是這次作畫都是各家的女孩子,她已經是人家的媳婦了。自然不好參與,值得在一旁看看。現在涵因讓她來評畫,也算是解了她技癢之苦。
崔如君並不推辭。笑道:“得姐姐看中,著實有愧,如君不才,對作畫稍有心得,既然姐姐說了,如君就厚顏做一番評判,說的不對之處,請各位多多包涵。”
之後,她便逐一點評。在她評這些畫的時候,臉上散發出自信的光芒。評價很是中肯,幾句話將畫的優點概括,又將缺陷之處恰到好處的點明,讓人心服口服,得到眾人的交口稱讚,也都說往後有詩會、畫會要邀請崔如君參加。讓她務必賞光,崔如君也一一應了。
宴席散了,崔如君也趁機告辭說要回府了。涵因問道:“妹妹再不多住幾日麼?”
崔如君搖搖頭:“已經這許多日子了,就不多叨擾姐姐了。”
涵因知道她不放心孩子,也不強留,笑道:“那就快回去吧,若是有什麼事派人給我送個訊息。你不要多想,你家大郎是正正經經的嫡長子,誰又能越過他去。”
崔如君笑道:“姐姐放心,我已經好多了。”
這日下午,涵因正在繼續加緊刺繡,如意卻跑進來,笑道:“夫人快過去看看吧,李光弼李公子在那馴馬呢。已經被那馬摔下來三次了。”
涵因抬頭,揉揉酸脹的脖子,說道:“有什麼好看的,憑他鬧去,反正那匹馬已經歸他了,訓的服他就騎,訓不服就別騎唄。”
祈月趁機說道:“咱們去看看唄,您在這繡了大半日了,這麼勞累,老爺回來了又要怪奴婢們沒有好好伺候。”
涵因知道祈月想讓她活動一下,於是只好點頭:“那好吧,咱們也去看看。”
繞過玉關樓所在的小土山,出了後門,在府邸院牆的外面有一大片空場,原來是後涼皇宮舉行馬球賽的地方,只是現在已經荒廢了,大半的圍牆已經塌了,露出磚頭來,一側原本是看臺的地方,也都破破爛爛的,裡面坑坑窪窪的,還長了不少草。馬球是時下達官顯貴們最喜歡的活動,不過前幾任刺史似乎都不是喜歡這項運動的人,因此這裡很久都沒有人打理了。
不過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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