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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鄭仁存了芥蒂。再加上當時的沛國公夫人和鄭倫的生母兩人素來有嫌隙,在老沛國公去世之後,就把鄭倫一家趕出家門。後來鄭倫封了滎陽郡公,還是和本家關係很僵。
後來因為共同對付楊熙,兩人的關係又一度恢復。但是鄭倫一直阻止鄭仁的長子鄭銳獲封沛國公世子,鄭倫去世前他倆還大吵了一架。
涵因這具身體的記憶雖未丟,但當時年紀小,許多事情都不知道。她想了想當年鄭家的老人留在身邊的也只有一個張媽媽,要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也只有問她了。
但路上人多眼雜,此時相問多有不便,涵因生生忍著,直到回到長安靖國公府,才找機會單獨相問。
“當年滎陽郡公府的事,媽媽可還記得?”
見涵因表情嚴肅,張媽媽也皺起了眉頭:“姑娘大了,自然對當年的事有所疑問,只是那些事老身也未必全知道。”
“不妨,媽媽只把知道的告訴我便可。”
張媽媽點點頭。
“媽媽可知道我和哥哥們沒有入族譜之事?”
張媽媽大吃一驚:“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媽媽竟然也不知。”
“當年我只是受夫人之拖,發誓一輩子照顧姑娘,郡公府被抄的時候,就跟著姑娘到了這府裡,並不知道這裡面的事。兩位公子奴婢不知道,但姑娘寫入族譜的時候正是姑娘兩歲的生日,夫人還特特的辦了一次,請了許多鄭家的族人到府裡做客。”
涵因低下頭思索,這麼說自己當年確確實實是入了族譜的,但鄭錦那樣說絕不是無的放矢,難道因為大哥鄭釗獲罪,哥哥們連坐發配,她則罰為奴婢,因此他們也被族譜除名了?
她心底冷笑,當年她抄滎陽郡公府的時候,發現鄭倫的財產少了一半還多,後來才查到,原來在鄭倫死前秘密把大筆的財產捐到族裡,光是良田就足有萬頃。不就是想為自己的兒女留條後路麼。結果,他一死,他們全家獲罪,族裡竟然忙著撇清關係,對這些財產隻字不提,他們這些鄭倫的兒女也一概不管,一腳踢開。真是好個以仁孝德才傳家立世的名門。
如今皇帝大赦天下,身上的罪是沒有了,可照鄭倫、鄭仁這樣的關係,怕不僅是沒有人替他們兄妹主張,他們的二叔說不定還會橫加阻撓。鄭家的族人八成已經把地瓜分乾淨了,怎還能允許他們兄妹重新入族拿回那些財產。
她皺起眉頭,細細思量了半日,終是決定先隱下不提,待哥哥們考試之後,再一起商量這事。
鄭鈞考武舉是十月份,本以為鄭欽要再過幾年再考,沒想到在國子學裡面卻以優異成績透過考核,拿到了生徒的資格,這樣他就有資格參加明年一月的科舉了。獲得參加科舉的資格有兩種方法,一個是透過各學館舉薦而來的,叫做生徒;二是透過各州縣考試而來的,叫鄉貢。鄭鈞因崔國公的關係上了國子學,透過了國子學的考核,便成為國子學舉薦的生徒。因國子學中都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子弟,只需等著門蔭即可,他倒成了唯一一個由國子學舉薦的生徒。
涵因不想因此事讓他們煩惱而耽誤了考試,所以叮囑了張媽媽不可對外洩露一個字。光是依靠舅舅靖國公也是不行的,他畢竟是崔氏,管不到鄭氏的族內時務,必須她和哥哥們自己有實力,才能獲得族裡的承認。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現在她沒法做任何事,只能等待自己哥哥科考的結果,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第二天,涵因去找哥哥,鄭鈞、鄭欽都在。鄭欽為了準備科考已搬進國子學的館舍,今天是為了妹妹特意回來的。
鄭鈞拿著一封信問道:“這張九齡是什麼人。”
涵因一看這不正是自己讓張九齡帶著哥哥們的信麼,笑道:“在路上偶遇的,這人很是有些才學,既然在路上遇見了,也算結個善緣。”
鄭欽在一邊說道:“妹妹慧眼識珠,此人見識高遠,果真大才。妹妹好眼力。妹妹如何認識他的。”
涵因見鄭鈞臉色微微有些不虞,忙笑道:“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談不上認識。只是見了他的詩,覺得比不是久居人下之人。”
鄭軍臉色稍霽:“只是別傳出閒話影響了妹妹的閨譽。再說士庶之別猶如雲泥,雖然我也很欣賞他的才學人品,但是畢竟不可深交”
“大哥,士庶不相交往是多陳腐的舊套了,現在朝廷上出身士族和寒門的朝臣各佔一半,要是不相交往,如何處理公事啊。”鄭欽忍不住插嘴,被鄭鈞瞪了一眼之後,吐吐舌頭,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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