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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襯裙,撕成一條條的。涵因從藥箱裡拿出止血的丸藥。一半讓沁雪給她喂下去,另一半用水化開了,敷在傷口上,用白布條包紮好了。然後給她蓋了一條毯子。
第二天早晨,那女子漸漸醒了,她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猛的一驚,忙用手摸摸臉,見面具還在,眼神一鬆,又摸摸雙手的袖子,卻發現隨身的匕首不見了,又警覺了起來,忙抬起頭,見涵因主僕三人坐在床邊,待要起身,眼前一花,又坐了回去。
涵因把匕首遞過去:“只是給你包紮的時候有些礙事,現在便物歸原主吧。”
那女子遲疑了一下,接過匕首塞了回去,用戒備的眼神盯著她,問道:“你想怎樣。”一說話,才發現嘴唇乾澀,聲音嘶啞。
涵因也不答她,只說:“你一天沒進水米了,先喝些粥吧。”說著回身吩咐了一聲。
祈月開啟一個食盒,裡面用刻花邢窯細白瓷碗盛著熬得極細的白米粥,另一層裝著兩個野菜拌的小菜。又把榻上的小几支起,把這幾樣飯菜擺好說道:“這是我特地從廚房要的,最是開胃的,姑娘莫嫌棄。”
那女子並不碰食物,仍然帶著戒備的眼神冷冷環顧四周。
沁雪見她這樣,撅起嘴來:“沒有毒,要想殺你,在你昏迷的時候就殺了,豈不省事。真真是不識好人心。早知道這樣,姑娘還不如直接把她交出去。”
那女子聽她這樣說面具下露出額半個臉也紅了紅,眼神軟了下來。
涵因忙瞪了沁雪一眼,沁雪做了個鬼臉,不說話了,涵因轉過頭來笑著對那女子說道:“姑娘你重傷在身,還是要多吃點東西,才能好得快些。”
那女子見涵因神色坦蕩,語氣真誠,也不好再逞強,用蚊子般的聲音道了謝,吃起東西來。她果然餓了,粥和小菜瞬間一掃而空。她掃了一眼看得目瞪口呆的主僕三人,也覺得不好意思,臉紅了紅,把碗筷放下。
涵因見她分明還想吃,又不好再要的樣子,帶著笑意說道:“姑娘現在脾胃虛弱,吃東西不宜過飽,我這裡還有一些好克化的糕點,待會姑娘再吃些。”
那女子腹中飢餓稍緩,也知道涵因說得正確,便點頭應了。安靜下來細看這主僕三人,只覺得主人雍容大氣,兩個奴婢,一個幹練精明,一個機靈俏皮,不由心生好感。
她還等著涵因問她的身世、來歷,正想著怎麼編得圓些,沒想到等了半天,她卻只是說:“我們是從長安去洛陽的。請問姑娘什麼打算嗎?”
女子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終嘆了一口氣。
涵因說道:“既這樣,那不如先和我們同行吧。等到了下一個縣城,再尋好的醫館,給姑娘治傷。”
“不必麻煩,若能送我出去我便走,姑娘大恩,沈瑤在此謝過了。”她並不想掩藏姓名。
“原來是沈姑娘,奴家鄭鑾,小字涵因。沈姑娘不必多慮,這屋子裡面的也不過我們主僕三人,這會還不妨事。只是待會啟程車隊要到驛館休息,到時候要委屈姑娘在箱子裡面了。”
女子點點頭,終是忍不住問道:“鄭姑娘難道不問我的身世麼?”
涵因一笑,說道:“聽聞汴州錄事參軍沈靖遠沈大人,勾結這次造反的主謀羅驚天,被衡山侯杜胤發現,在獄中畏罪自殺了,還留了遺書承認罪行。皇上震怒,下令嚴查,沈家滿門抄斬,只有沈大人的小女兒因出門在外而漏網。敢問姑娘可是沈大人的小女兒?”
沈瑤眼睛中浮上一層悲憤之情:“我父親是被冤枉的。全家下獄的前,正巧師門有事叫我去,後來聽到訊息我忙趕了回來。父親死前,我曾偷偷到大獄中見他,他雖遭酷刑,卻堅決不肯認罪,還說他的罪名是杜胤栽贓嫁禍的,杜胤才是罪魁禍首,他已經給長安的陸憲陸大人捎了信,到時候一定會給還他清白的,結果,沒過幾天,父親就死在獄中了。父親一生光明磊落,言出必行,怎麼可能畏罪自殺可憐我弟弟,才十歲,也被”
沈靖遠是涵因還是長公主時,用來制衡杜胤的一顆棋子,就是取他不為權勢、金錢所動的品格。當聽說他是如此死法的時候,涵因便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今見了沈瑤,更覺得其中黑幕重重。
杜胤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凡事喜歡留三分餘地,給人溫和儒雅的印象,一定是沈靖遠發現了什麼干係他身價性命的東西,才讓他下此狠手。那陸憲怕也脫不了干係,原先在她面前低伏做小,才保住這中書令的位置,人人都說他就是長公主的一條老狗,楊熙卻一直知道他底下小動作不斷,都在她的底線之內,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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