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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病逝。齊王則安然無事,他的母妃獨孤氏也成為了碩果僅存的太皇太妃。
因此她從不認為這位齊王一如街頭巷尾議論的那般不堪。後來掌權的鄭倫和她,都一直想找藉口殺掉他,只是那時候剛殺掉禮王,要顧及朝野輿論,而且齊王一直做閒雲野鶴,太皇太后和太皇太貴妃也護著他,不好動手。因此她也好讓永和巷盯緊,找到藉口便下手,沒想到這位齊王竟讓永和巷的人抓不到把柄。
涵因可不相信他選擇這個時機回京,目的僅僅是為母祝壽。
靖國夫人到的時候,杜夫人已經帶著兩個女兒在和齊王妃聊天了。皓寧和涵因給王妃行了禮,又和彼此杜家兩位姑娘斯見過,一介紹才知道,這兩位姑娘一個是杜夫人生的嫡女大姑娘,還有庶女三姑娘,也不知她家二姑娘為何沒來。
今天,涵因上著蔥青的對襟紗衣,下系玉色單絲碧羅裙,外罩鵝黃百蝶穿花刺繡半臂,披豆綠單紗纏枝蓮印花披帛,唇不點而丹,眉不畫而翠,襯得人嫩柳一般,彷彿能掐出水來。
皓寧則是一身粉色,和涵因站在一起,一個明麗鮮豔,一個溫雅宜人,登時便把杜胤那兩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比了下去。齊王妃膝下無子,看見這兩個討喜的小姑娘,喜得握著兩人的手,便要認幹閨女。
王妃身邊的侍女見杜夫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她那兩個女兒更是黑了臉,忙笑著打岔:“娘娘錯了輩分,說起來咱們崔娘娘竟是皓寧姑娘的堂姑奶奶呢。”
原來,齊王的一個側妃是崔氏族人,算也來是靖國公的堂姑,故而齊王妃應該比皓寧長兩輩。其實各大族之間以及和皇族之間聯姻,錯輩分是常有的事,一般也不論這個。只是那侍女在委婉的提醒王妃不要得罪了杜家。
王妃此時腦子也轉了過來,忙笑道:“看我糊塗的,原來本就是親戚,那就更和睦了。”衝那侍女點點頭,侍女拿出見面禮給幾位姑娘。幾位姑娘都規規矩矩的行禮謝了賞方安坐。
涵因看著昔日的密友,心中不免一陣感慨。齊王妃雖保養甚好,卻仍然可以見到悄悄爬上眼角的細紋,還有盤亙在眉間淡淡的落寞,不知道她是否後悔當初沒有聽自己的話。不過,瞧她這樣子,似乎對貴婦之間的勾心鬥角一點都不敏感,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美人如雲的齊王府坐了這麼多年正妃的。也許齊王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吧。
不過,房氏畢竟在王府浸淫多年,這種席間的應酬還是拿得出手的,杜夫人袁氏出生於江南大族,對南方很熟悉,一口吳儂軟語,極會揣摩人的心思,讓人如沐春風。大太太則時不時說起一些長安貴婦圈子流行的趣聞,幾個人打得火熱。
涵因轉過頭來看著杜家這兩個姑娘,倒也是難得的美人。尤其是三姑娘,生得嬌柔嫋娜,眼角還有一顆淚痣,更添了一段嫵媚。涵因看到這顆痣,不覺有些似曾相識,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她竟是那日看日出時碰到的女子。她那時孤身一人,沒有婆子丫鬟陪著,涵因不覺生疑,不過她懶得理這些事。
皓寧和杜家的姑娘很頗為相合,幾個小姑娘的嘰嘰喳喳聊得歡,涵因卻被她們吵得頭暈。找個機會藉口喝酒頭暈,要出去散一散,便從席間退了出來。
今夜無月,銀河橫亙在天幕中,在遠遠的天邊,和黃河融成一線,怨不得李白有“黃河之水天上來”的詩句。當然,這首詩的版權現在歸世宗皇帝所有了。
此時的驛館分外安靜,夜風吹過,帶來斷斷續續的笛聲,笛聲中帶著淡淡的哀傷,如泣如訴。
涵因聽著那笛聲,不知不覺又登上了驛樓的高臺。在她今天早晨看日出的地方,正有一個人依著欄杆,笛聲便是從他這裡傳出來的。
涵因遠遠的瞧見那身影像是個男人,自覺不便,正準備悄悄退走。
那人忽然轉過身來,笑道:“既然來了,不如陪本王小酌一杯。”
涵因聽這人自稱本王,便知道這是齊王了,上一世雖然同為皇室,但她跟齊王接觸並不多,而且始終沒有探到齊王的底。本來以她現在這個狀況,她並不想跟達官顯貴們有太多接觸,不過齊王既然看見她了,她也索性大大方方走過去,輕施一禮,盈盈坐下。
案上是一桌未動的酒菜,用竹製的紗罩籠著。齊王在她對面坐定,掀起那紗罩,把一隻酒杯遞給涵因,說道:“這麼早就從宴席上出來,怕是沒動幾筷子吧。如果不吃東西,晚上會餓。”
涵因打量著齊王,他面冠如玉,雙眉斜飛,一雙桃花眼,顧盼之間,橫波奪魂,嘴角微翹,泛起一種難以形容的魅惑。根本看不出他已年過而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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