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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一聽,再壓不住火氣,對韋氏說道:“嫂子護兒子也不是這麼個護法,李令桓已經鑄成大錯,姦淫良家女子,先不說送官怎麼判,家法也是逐出族去。崔家姑娘要是死了,崔家要是向咱們家討說法,那嫂子也莫怪我無情,侄子就要給那位崔家姑娘抵命!”
李令桓若是欺負欺負平常的良家女子也罷了,甚至給個幾兩銀子就能打發,那些紈絝子弟經常惹了麻煩用銀子了事。但這一次可是崔家的嫡女,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一個弄不好,就會觸怒長安的世家,李湛也就別想在長安這裡混了。
韋氏一聽李湛如此說,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知道,三叔叔早就看我們母子不順眼了,弟妹懷孕了,這次正好借這件事把我們母子除去。”
李湛氣的腦門的青筋直跳,手攥著拳頭:“嫂嫂憑良心說,這些年我收拾了多少他的爛攤子!嫂嫂這時候說這話,也忒叫人寒心!”
他們站在慈壽堂的外間,開始的時候說話聲音還小,後來兩個人火氣都上來了,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太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裡間出來了。
怒氣衝衝的看著正在爭吵的兩個人。李湛和韋氏忙收了聲,垂首站好,韋氏強笑道:“母親怎地不在裡頭歇著。”
韋氏看著她,在莊媽媽的攙扶下,走到她面前,“啪”的給了她一個耳光。這個巴掌力度不大,卻把韋氏扇得懵住了,立時掉了淚下來:“母親,我”
“你還委屈!你看你辦得這事什麼事。你沒教養好你兒子,還把氣撒在小叔子身上,李湛這些年哪點對不起你們母子,李令桓又惹了多少事出來,你也有這個臉。我今天就跟你說一句話,這件事要是弄不好,唐國公府的幾世名聲就丟光了,我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那就在祠堂把他勒死,我也自殺向李家的列祖列宗謝罪!”太夫人怒喝道。
李湛則趕忙扶住太夫人,把她攙到椅子上,放軟了聲音,勸道:“大嫂也是一時情急,母親千萬別生氣,生氣傷身子。”
“我何嘗不心疼桓兒,但如今出了這種事,真是家門不幸啊。想想你父親你哥哥我對不住他們”太夫人老淚縱橫。
李湛也忙跪下:“也是孩兒不好,沒有好好教導侄子。”
韋氏跪在地上,嗚嗚咽咽。
三個人相對著哭了一會兒,太夫人抹了眼淚,喘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讓崔家同意這門婚事。”
韋氏一邊掉淚一邊說道:“我也想不通,這明明是對兩家都有利的事,那個靖國夫人怎麼這麼彆扭。難不成,她還真讓自家女兒去死?”
太夫人狠瞪了韋氏一眼,抓起手邊的茶碗就向她砸了過去,韋氏一歪腦袋,按茶碗正砸在她的肩膀上,她忍了痛,縮在地上不敢吱聲:“就是有你這個是非不分的娘,才會有那般不成器的兒子!崔家是什麼樣的家,向來以門風嚴謹著稱,你以為她們家為了名聲會捨不得一個女兒!你不僅不去說軟和話,還給人家添氣,激人家說這番話,我看你是腦子不清楚!你給我回去,別在這給我添堵。”
韋氏含著恥辱,低著頭退了回去。
大夫人見她走了,對李湛嘆息道:“你別跟你大嫂計較。”
李湛低頭稱是:“我知道,大嫂也是急的,我不會在意的。”
“哎,這些年一直想著她們孤兒寡母,日子難過,就一直縱著,捨不得狠管桓哥兒,讓他從小毛病一直攢成大毛病這些年的事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你也委屈,是我對不起你啊”太夫人看著李湛,又要掉出眼淚來。
“母親這是哪裡的話,折煞兒子了。”李湛忙低頭躬身說道。
太夫人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喘勻了氣,繼續說道:“我雖說恨不能勒死桓哥兒這個孽障,但他好歹是你大哥留下的唯一子嗣,再怎麼說我也狠不下這個心。你可明白。”
“是,母親,我明白,桓兒也是我的侄子,我怎麼可能不心疼呢。”李湛說道。
太夫人點點頭:“你能明白就好。所以這次的事,還是要靠你,之後你怎麼罰他我都不管,但你要把他的命保住,把這件事先圓過去。”
李湛露出一抹苦笑:“這次大嫂跟他們崔家吵翻了,恐怕崔家人也不會輕易見我。”
太夫人點點頭,又有些憤憤的說:“這兩年她性子越發偏狹,說話也噎人,怨不得別人都說她古怪。”
李湛不好評論自己的大嫂,只好站在一邊,乾笑了兩聲。
太夫人想了想說道:“如今能去的也只有一個人了。”(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