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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燁這才溫笑問道,“你不急便好;我問你;你怎麼剛才突然笑了起來,你說的那些奇怪的曲目又是什麼;”
“我們的地方戲。”她撅嘴道,“我就是意識到我是小地方來的,我們那的地方戲,京城根本沒人唱;所以自嘲了一下。”
他哄她:“管你哪裡來的,眼下你討人喜歡,就勝過其他人千百倍。”
映橋仰頭看他,想起他那日問的話,頗有感慨的想,就算以後真的贖身了身,也會記得他的吧。畢竟他三番四次救過自己,不可能轉頭就忘掉的。
季文燁挑挑眉:“你看什麼?”
映橋垂首搖頭:“沒什麼,餓了,想吃東西。”季文燁便讓小丫鬟給映橋夾菜,她不習慣這樣,搖頭拒絕了,倒是一直關注著季文燁想吃什麼,不時給他夾菜。
伶人一般會唱個百十套曲子,季文燁便隨便讓她們唱了幾個應景的,然後挨個打賞,叫她們下去了。總之這府邸裡頭,人人有錢拿,除了她一個。於是不甘吃虧的映橋,大吃大嚼在嘴頭上把吃的虧找回來。
季文燁杵著下巴瞅了她一會,道:“是你今天吃的太多,還是每天沒有吃飽?”
“今天的飯菜好吃。”說真的,有點撐。
“不會啊,平日裡吃的也是這些,沒差多少。”
“”映橋悶頭吃飯,不理他。
季文燁笑笑:“我得去那邊了,你好好看家。你一個人沒意思,就和黛藍她們玩馬吊牌,要不然叫人進來唱曲都行。”
映橋點點頭,起身去拿衣裳給季文燁換上,嘟囔道:“我不玩馬吊牌,沒銀子,人家不愛帶我玩。”
季文燁想了想,對她道:“你去賬房支點銀子,都給你記賬上。”
“那還是算了。”
提燈籠的提燈籠,捧手爐的捧手爐,季文燁帶了兩個小廝出了門,去侯府那邊守歲。男子們在廳中吃年酒,聽曲子。季文燁來之後,先給了庶出的弟弟和堂弟們押歲錢,才落座。因不見老八,他便問了父親一句:“老八呢?”
“前個病了,這會躺著養病呢。”侯爺召喚過小廝,叫他拿了季文燁的押歲錢,吩咐道:“告訴八少爺就說他四哥惦記他呢。”
季文燁在自己那邊吃過了,對什麼都沒胃口,待了一會只覺得睏倦,對周圍的一切意興闌珊。熬了一個時辰,實在忍不住,起身藉口有事告辭回去見映橋。
果然,還是跟映橋守歲比較好。
出了門,風一吹,他清醒了,不似方才在屋內那麼昏沉欲睡了。這會各院的人都在屋內守歲,屋角的羊角燈高高掛著,照的院裡通亮。季文燁聽著街上的鞭炮聲噼噼啪啪的響著,心想等她十五過生日那天,她若願意,帶她去看看煙花。
突然這時,他聽到穿廊盡頭傳來調笑聲,女子聲音高,十分清晰。女子大概意識到自己的嗓門高了,很快壓低了聲音,但是僅憑這一下,季文燁就聽出發笑是梅安雲。
他納悶,她怎麼來了?
叫小廝先下去,他放輕腳步往那邊走去,扶著廊柱,靜靜聽拐角的談話。
“你不在家過年,跑來舅舅家做什麼?”說話的是老三季文煜。
“我爹說出嫁的女兒不能在家過年,有女婿還行,沒女婿,女兒也不許留家。”梅安雲陰陽怪氣的道:“我弄不懂我爹的想法,有的時候十分奇怪,你根本不知他在想什麼。就拿這個說吧,我平日裡能在家裡住,可是過年偏不許待了。”
“真的?我還以為你是故意過來瞧老四的。”
“怎麼說話呢,三表哥你就這嘴巴招人討厭。”
“我嘴巴討厭,還不是我總能說到你心裡去。”老三低聲笑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誰不知道,甩掉姓曲的,叫老四重新娶你。我勸你實際些,你一個回頭人,人家老四可是頭婚。”
“那三表哥你什麼意思?”
“你別忘了,你跟老四可是有悔婚的仇,你現在來找他,他為了報復你,只會納你做妾。你不想雲映橋那小丫頭和你平起平坐吧。我就勸你一句,回頭人還找回頭人,你找個人家做填房不是挺好的嗎,何必專門找你四哥。”
“三哥,你這話說的可就難聽了。難不成你想休了三嫂,找我做替補她的位置?要不然,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找不找四哥與你何干。”
“呦,你真是誤會我了。我還不是看在親戚的份上,看不得你傷心嚒。你四哥的心如今在雲映橋那狐狸精身上,哪有你的位置,多少正妻都鬥不過姨娘,何況你一個再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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