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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燁隨意嗯了聲,默許她走了。
雲映橋真是摸不透主人的想法,忽熱忽冷,喜怒無常。難道是昨天拒絕他親暱生自己的氣了?
“”她回屋後杵著下巴檢討自己的錯處,思來想去沒覺得自己哪點做的不好。她便一合掌,自我勸慰道:“算了,不管他,就當他來大姨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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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哪裡招惹他了,但映橋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被打入‘冷宮’了。季文燁自打她從家回來,就沒對她親近過,與黛藍、海棠和其他丫鬟無異。
大概他覺得她不許摸不許抱,所以不好玩了?
嗯太好了,她本來就不好玩!就這樣越來越冷淡吧,等贖了身,再沒關係。
黛藍她們眼見倆人平日形影不離,到如今形同陌路,一致認為是雲映橋發傻不知惜福,觸怒了少爺。原本少爺遇到雲映橋後,笑的時候多了不少,結果轉眼又變的十分冷漠了,想來全是雲映橋的錯。
這一日,是臘月二十七,年味已經很濃了,廚房那邊置辦過年的肉菜原料,忙得不可開交。映橋她們則妝點屋子,季文燁不在,所以有說有笑。
黛藍笑道:“就你心大,還有心思笑呢,爺對你這麼好,你得罪他了,怎麼也不去磕個頭認個錯?”
“我沒犯錯”
“嘁,哪有不犯錯的奴婢,只有做不錯的主子。”海棠在一旁道。
這時有小丫鬟進來稟告說,有個男人,自稱是雲姑娘的叔叔,想見她。
叔叔?!如果她爹真有兄弟,也不至於現在這樣無依無靠。她剛要說沒這門親戚,忽然想起江奉桐來,心道莫不是這個人?!她便放下手頭的活,去二門處見這位‘叔叔’。
竟真是他。
你真好意思自稱是我的叔叔!映橋微微皺眉:“江叔”
江奉桐正低頭想事情,聽到聲音,趕緊抬頭:“雲姑娘你來了,出事了。”
她最怕的就是‘出事了’‘攤上事了’之類的話,登時嚥了口吐沫:“怎、怎麼了?”她顧不得那麼多,邁出門去,和他在門首處說話。
“雲姑娘,你冷靜些,不要慌。是這樣,我和你爹在醉月閣填詞,偶爾有些無賴索錢,但都不是大事,你爹不願給錢,我替他給,只求息事寧人。今天卻發生了一樁不好的事,前幾天那幾個潑皮索錢,你爹對他們說錦衣衛南鎮撫季大人是他主家”
“是季大人允許他說的。”
“你聽我說。說完了,那些潑皮的確嚇退了,再沒來惹事。可今天不知怎地,突然來了幾個不知誰家的僕人,四處打聽你爹,點名要教訓他。幸好你爹機靈,進了醉月閣避難。”江奉桐說到此處,也是一臉的慶幸。
映橋也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人是沒捱打。可抓他的人,遷怒醉月閣藏人,就是一頓亂砸,還傷了幾個茶水小廝。事情鬧大了,官府來人將人全抓去了,你爹如今和鬧事的人一起關在衙門裡了。”
映橋只覺得耳邊嗖嗖兩道陰風,從頭到腳涼透了一般:“又被抓走了?”
江奉桐沉重的道:“你爹既然說季大人能護著他,想必也能把他救出來,臘月裡蹲監牢,好人也要蹲出病來。”
映橋說出來的痛苦:“可是四少爺這會不在”
“你別太著急,砸東西鬧事的畢竟不是他,你就季大人說個人情,或許很輕巧就能將人弄出來。”
“怎麼會輕巧”難道她還要痛哭流涕的跪地求他嗎?
江奉桐亦難過,道:“你爹真不容易,賺著這份錢不說,聽說徽州書商求話本刻印,夜裡還寫話本,一夜也寫不了幾個字,眼睛都累壞了”
以前總覺得父親膽小怕事,總給自己添麻煩,如今才覺得自己才是父親的麻煩,若不是因為她,何至於兩次進監牢。她鼻子一酸,含淚道:“您能不能先幫我們去官府打點打點,叫獄卒別苛刻我爹,等四少爺一回來,我就求他,跪地磕頭,總有法子的!”
江奉桐嘆道:“流年不利,怎麼事事不順。”其實他有個隱情沒說,那就是,來找麻煩的乃是醉月閣愛月姑娘的座上賓曲公子。這曲公子有些來歷,因為他在京求學,就住在他妻子的親舅舅家——永昌侯府。
曲公子曲連岷是季大人的表妹夫。
換句話說,這件事很可能是衝著姓季的去的,畢竟曲公子聽說這處有人仗著季文燁的勢,才發怒打人的。?親戚間聽到對方的名字,不避讓還主動挑釁的,必有蹊蹺。
江奉桐思慮頗深,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