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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般的不敢看他,知道他的秘密,她覺得心虛。摸到了傷疤後,忙將手抽出來,揣進袖中。
“如果你提防我,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映橋倒像是做錯事的那個,低聲道:“我、我粗識得幾個字而已,對您內外的事一竅不通,您跟我說什麼,我怕是做不到善解人意。”
他伸手在她下顎處撓了撓,像逗溫順的寵物似的笑道:“你尋常說話就很有意思了,保持現在的樣子就行了。”
映橋道:“我怕我總是冒傻氣,您初時看我新鮮,過段日子就膩味了”天下哪有永遠討人喜歡的狗腿子,況且狗腿子是最難當的,得精通主人的心理,她可做不到這點。
他笑道:“誰說的,我越看你越順眼,喜歡的緊。”
映橋苦著臉,一直低著頭:“我知道了,那我以後就做您的樹洞了。”
“樹洞?”
她愣了下,決定把這個典故本土化一下講出來:“話說有個王爺中了妖法張了雙驢耳朵,被府裡做工的小廝看到了,王爺威脅他不要說出去。可這小廝知道這麼大的秘密,憋得慌,就在樹下挖了個洞朝裡面喊:王爺長了雙驢耳朵。他說出去心裡舒服了,樹洞永遠不會洩密了。”當然後來驢耳朵的秘密滿世界飛了,樹洞並不保密。
季文燁聽了,先是笑,但很快就反問道:“你這故事不合理,如果小廝真知道這個秘密,王爺早殺了他了。一個奴才罷了,王爺為什麼留著他?”
您關注點錯了,重點是樹洞樹洞!她編的圓一點:“那個,小廝是王爺的孌童,王爺捨不得殺他。”
“我覺得就衝他憋不住那勁兒,王爺就該殺了他。”
映橋抬眸悲哀的看他:“爺,這是不是我的下場?”她已經有預感了,知曉季文燁的身世,八成活不久。
“你別傻了,我的意思是,你留在我身邊,跟我說說家常話,我很自在。至於真正緊要的事,我也不會告訴你。剛才給你說的這些事,好多人都知道,大家不都好好活著呢麼。我只是對你講一講,心裡痛快點。你別太悲觀了。你剛才講的驢耳朵的故事,就算我真的長了,我絕不會告訴你,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他一手託著下巴,另一手拍拍她的臉頰:“你陪我說說話,讓我覺得我還是個正常人就行了。”
映橋決定以後再也不胡亂唏噓自己命苦了,跟季文燁比起來,她吃的那天苦頭簡直不提,她既沒被賣過,也沒受過重傷,父親雖然軟弱,卻真的待她好。碰到過想害她的人,但也遇到不少好人。
“其實您不嫌棄我,肯跟我說話,我還覺得挺榮幸的。”映橋不好意思的笑道。能得到主人的賞識,確實難得。
季文燁跟著她笑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說你曾經被拐過,被你爹給救回來了。我就想,這丫頭真不容易,被人販子拐賣那麼大的兇險都熬過來了,我就再幫她一次,叫他們父女平安,繼續相依為命罷。可惜你不爭氣,熬過一劫,又闖禍了。”
“”她咧咧嘴:“那個,我比較倒黴呃其實我覺得也不光是倒黴,而是被人陷害了。事後我就想了,蓮心非常可疑,我撞見大老爺跟陳姨娘的事,幾乎是她一路引導的。她或許早就知道這事,叫我故意撞破是為了陷害我。唉,我也不知怎麼惹著她了。”
“當然是你得太太信任,聰明伶俐,她嫉妒你了。”他說的隨意:“人最愛嫉妒跟自己差不多的人。你得了太太的寵愛,她怕你奪她的大丫鬟位置。”
“那個您是早知道陳姨娘和大老爺的事嗎?”
“早知道,但和我無關,隨他們去罷。” 季文燁冷靜的道。頓了頓,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再說回你求我救你爹那件事,你若是不提被拐的事,我可能直接下令把你亂棍打下去,你或許現在已經棍傷不治死了。”
她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的道:“好險,撿回一條命。”
季文燁半說笑的道:“所以,你的命是我給你的,你以後是不是該聽我的?”
映橋覺得現在的氣氛簡直和諧的不像話,主人如此平易近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她抿嘴笑道:“您對我實在太好了,這兩年,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他側臉瞥她,斟了口酒道:“我哪裡對你好了?”
“您救過我兩次,若是沒您出手,我活不到現在。”
“兩次都是看你可憐,尤其太太要打死你那次,我出手把你撿回來,養了一段日子,才發現你確實挺有趣的,把你撿回家還是值得的。”
撿回家?她是流浪的貓狗麼。映橋咂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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