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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親就著炊餅吃了起來。
雲成源嚐了一口,稱讚道:“不錯。”
“有點淡”不過還是相當鮮美的,她決定忘記煩惱,專注眼前的食物。但又喝了兩口,咬著湯匙,不覺回憶起上午在亭中發生的事,當時太害怕了,覺得三少爺的話很奇怪,一時又想不通哪裡不對勁。
猛地,腦海裡一閃念,她登時如石像般的僵住了。
三少爺不是認為她在給季文燁吹簫吧。
“”
“不吃飯,發什麼呆?”雲成源見女兒咬著湯匙,眼珠轉了不轉。
“我我我吃飽了。”季文燁肯定早聽出三少爺是什麼意思了,他為什麼不反駁?懶得辯解?故意氣三少爺?還是毀她的名聲?
映橋心亂如麻。
“你才吃多少就吃飽了?你這樣可不行,你像我還好,像你孃的話,小心長不高”提起妻子,雲成源嘆道:“唉,照顧不好你,我如何對你對你娘交代。”
她根本沒在聽父親的話,心裡還糾結著侯府的事。
明天回侯府看看,不行話,跟太太說要照顧父親應考,府裡的活不幹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保命要緊。
三少爺應該不會把今天的事往外說,畢竟涉及季文燁。
不過,一想到自己被誤會給季文燁那什麼,她就忍不住想揪頭髮。
這都什麼事兒啊!
雲成源伸手在女兒眼前晃了晃:“你得病了?”
“嗯,得了窮病。”映橋咬著湯匙,苦兮兮的嘆道。
☆、11、第十一章 。。。
得了窮病,唯有金錢可以治癒。但是雲映橋眼下最缺的就是黃白之物,所以這病是好不了了。
雲成源不愛聽這話:“我正經問你話,你卻這般輕慢的回答我!”無奈他實在沒做父親的氣場,和女兒對視了一下,就移開了目光,低頭喝湯。
“苦難只是暫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映橋笑道:“我隨便說一句,您別生氣,我吃好了,您把湯都喝了吧。”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沒事?”
她默默搖頭,保持微笑。
雲成源嘆道:“兒大不由爹,唉,你有自己的小心思,我管不了你了。”咬著炊餅就著湯繼續喝了幾口,便也吃完了,起身回屋看書了。
映橋收拾了碗筷後,將藏在櫃子裡的銀子取出來,數了數,不多時不少,只剩八兩了。搬進來之後,買筆墨紙硯和四書五經,置辦鍋碗瓢盆,花了四兩。剩下這八兩是全部家當,其中還包括沒有交的房子租金。
現在她只祈禱自己和父親身體康健,不要得病,否則簡直是一夜赤貧的節奏。
“你盯著銀子幹嘛?”
映橋回頭,見父親又扒著門框瞅她。
是啊,盯著銀子看,銀子又不會懷孕生碎銀子。她把銀子包好,笑道:“我盤算著什麼時候能攢夠銀子買個小院,咱們也好有棲身的地方,不用擔心明日房子主人回來,流落街頭。”
“現在想這些還太早,考中了也未必能留在京城。要是中不了”說到這裡,雲成源心裡一抖,清了清嗓子,小聲道:“中不了的話,在京城待著也沒意思。”
“您說的有道理,走一步算一步罷,咱們先吃好喝好。”映橋把銀子重新塞回去,道:“院子裡的柿子樹是活的,等秋天,咱們能收穫好多柿子呢。到時候,給左鄰右舍送去些,也好互相認識認識。”
雲成源靠著門框,不情願的道:“我不去,我做不來。”
“我沒說讓您去,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雲成源覺得女兒說話的語氣不那麼溫柔,心頭一酸:“好好跟你說話,你生什麼氣,不跟你說話了,我去看書了!”說罷,轉身走了。
“”她瞪眼,無語攤手。他從哪兒看出她生氣了?!
考慮到父親作為秋試的常年落榜生,到了考試年份,異常敏感,映橋決定多擔待些。歇了一會,揉麵蒸乾糧,給父親做以後幾天的口糧。忙了一下午,累得很,晚上一閉眼就睡實了。
第二天,她回到府中,留心觀察周圍的情況,尤其注意周邊的人對她的態度有沒有變化。不過,誰又敢保證以後不會有亂七八糟的流言。
她還想清清白白嫁人過日子,可不想壞了名聲,淪落成玩物。
和每天一樣,太太用過飯後,她再去上房當差。她一進院子,蓮心端著一個三腳香爐正往屋門走,見了她,難得開口問:“映橋,你臉色好差呀,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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