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鵪鶉帶在身上不方便,四下瞅了瞅,拐進花園裡,鑽進假山間,貓著腰把鵪鶉往裡藏。主人們吃吃喝喝看戲,晚上肯定沒她的事,爭取回趟家,把鵪鶉給燉了,和老爹喝湯。正想從假山中退出來,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她尋思等人過去了再出來,可等了一會,發現來人們不僅沒走,反而登上了假山上的涼亭。
“爹,我說了,我的傷還沒好,最近不打算去都指揮使司。”
映橋抹了把冷汗,好像是四少爺。
“你是自毀前程,每日窩在家裡,對錦衣衛的事不聞不問,我看你的鎮撫做到頭了!我以為你早就回去當值了,沒想到我轉了一圈回來,你還在家休養著!”中年男人粗獷的聲音,充滿憤怒。
“如果此時魯公公免去我的官職,最好不過了。”
“我不是說過嗎,不許再我面前提那閹人!”
“呵,既然您這麼看中南鎮撫司鎮撫,您自己去當吧,反正我幹夠了。”
話音剛落,映橋就聽吧嗒一聲,一個小牌子從是石縫間噠噠的落下來,正好掉在她腳前。她俯身一看,是個象牙做的腰牌,上面刻著錦衣衛南鎮撫季文燁。
“給我撿回來!”那男人喊道。
映橋緊張,心裡祈禱,不要撿,不要撿!
季文燁不說話。
“孽障,你便自生自滅罷!”
很快,映橋從縫隙中見一藍袍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的往園外走了。映橋靠著石壁,撥出一口氣,只要四少爺也走掉,她就得救了。
但這時就聽季文燁在亭子裡道:“雲映橋,把我的腰牌撿上來。”
“”映橋恨不得挖個地洞藏起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
她拾起腰牌,吹淨上面的土,愁眉苦臉的從假山的孔洞裡爬出來。提心吊膽的仰頭看,見季文燁扶著欄杆,居高臨下的睥睨她,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朝她勾勾手指:“拿上來。”
她欲哭無淚,父親的衰運傳染給她了。
☆、第十章
映橋腳步沉重的登上亭子,暗呼倒黴。
“遞上來。”
“是。”她小心翼翼的把腰牌呈上,等待盤問。
果然,他靠著欄杆,凝視她:“太太派你來偷聽的?”
“不是,我根本不知道您和侯爺會在亭子裡談話。我在假山中乘涼,然後、然後您就出現了”她又不能未卜先知。
季文燁冷笑道:“你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我總能碰到你?”
“也不能算是總是吧,這才第三次見面況且離上一次都過去一個月了”她小聲辯解。
“敢頂嘴了。”他不緊不慢的道:“以為我不做錦衣衛了,就拿你沒辦法了?”
映橋使勁搖頭:“我絕不敢有一絲一毫冒犯您的心,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只有感激和敬畏。我真是無心走到這裡來的,等我發覺,您和侯爺已在說話了。我嚇壞了,什麼都沒聽到,直到您喊我的名字,我才回過神來。”
“你原本打算做什麼?”季文燁道:“你攥著口袋裡裝的什麼?”
“鵪鶉。”她可憐兮兮的道:“準備回家燉湯喝。”
“你怎麼總是缺衣少食的樣子。”
映橋輕聲嘆道:“唉,我也想知道。”驚覺自己不該多嘴,馬上閉上嘴巴,低頭站好。
“所以為了繼續留在府中賺錢,才沒把我的話轉告太太?”季文燁皺眉道。
映橋心想完了,大事不妙,趕緊補救:“我一直盤算著,如何能在不觸怒太太的情況下,把您的話轉告給她,我腦子笨,一直沒想到合適的說辭。不過,您不要生氣,我現在立即去告訴太太。”說著,欠身做出要後退跑路的樣子。
季文燁輕哼道:“雲映橋,我發現你的膽子很大,每次我質問你,你都敢反過來把過錯往我身上推。”
每次?一共才見過三次面而已。映橋連連搖頭:“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她儘量裝的弱小無害,希望季文燁看她太過弱小的份上,饒了她。大概是這招起了作用,他道:“算了,不和你計較了”
映橋暗鬆一口氣,可這時就聽他繼續說:“自掌嘴十個,然後就走吧。”
“”神吶,還是要挨罰。不過已經很輕了,映橋欣然接受,爽快的道了聲:“是。”就要掄巴掌打自己臉蛋。
季文燁見她這麼爽快,不悅指了指腳下:“跪到這兒來打。”
她心情登時不那麼好了,畢竟侮辱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