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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見這小姑娘十三四的年紀,生的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自有一股叫人見之忘俗的氣質。剛才她撐著傘沒見著她的模樣,這時瞧見她的長相,又掂量了下手裡的銀子,轉而笑道:“妹子說的哪裡話,幫誰不是幫,我剛才把雲相公的名帖送上去了,你等著,我再給你去催催!”
雲映橋感激的笑道:“真麻煩您了。”
待門關嚴,她慢慢的下了臺階,忐忑不安的等訊息。這時雲成源在一旁半哭腔的唸叨:“你把銀子給他了,他不給通報,咱們晚上去哪裡吃住,就要露宿街頭了。”
雲映橋理解父親的悲觀。他是經歷過順心日子的,她不一樣,穿越而來後,家裡倒黴事就一樁接著一樁,從小就生活在濃重的悲傷氛圍中,她反而習慣了,一向比他爹抗打擊。
不過,映橋心中沒底,那小廝收了錢不去通報,她也拿他沒辦法。
這時,大門吱嘎開啟,剛才那小廝朝他們招手:“進來吧,侯爺不在,三少爺抽空見你們一面。”
聽到永昌侯府的主子見自己了,雲成源將眼淚一擦,重燃生的希望。這樣的大富大貴人家,哪怕不用他教書,打發他的時候也會給一筆銀子做回鄉的盤纏。這意味著不管能不能留下,至少今夜不愁吃住了。
雲成源和映橋趕緊跟著小廝進了府門。映橋從沒來過這樣氣派的地方,但眼下礙於父親謀一份餬口的營生,不敢露怯,故作鎮定的哪都不亂看,跟著小廝的身後,亦步亦趨的往府內走。到了二門,那小廝道:“你們跟著這位姑娘往裡走吧。”
映橋和父親便隨著領路的丫鬟繼續往內走,到了一處偏廳,替他們推了門:“三爺,人到了。”
雲成源低著頭走了進去,映橋隨後,她悄悄瞄那坐著的少爺,二十來歲的年紀,兩道劍眉入鬢,星目薄唇比他爹還要好看上幾分。他低頭品茶,似不曾見到來人。
“雲某拜見三少爺。”雲成源深深作揖。
這位三少爺乃是侯爺的親侄子季文煜,因侯爺的嫡子要麼不理家事,要麼年紀太小,沒法照管往來事務,便教他過來剛忙經管府內日常諸事。他撂下蓋碗茶,抬頭的瞬間笑道:“雲先生請坐,先坐下說話。”
雲成源便在他下方坐了,映橋則站在父親身後,暗暗揪著袖口。
“侯爺有事出門了,先生的名帖我看了。裡面說你們是南陽人士,真是遠道而來啊。”季文煜道:“一路辛苦,先在府裡休息幾日,等侯爺歸來,先生再自行跟侯爺商量教書的事罷。”
雲成源既悲又喜,悲的是侯爺不在府中,喜的是可以留下不用露宿街頭了。他道:“敢問三爺,侯爺出門何時歸來,雲某也好做打算。”
季文煜摸摸下巴:“我叔叔愛遠遊,煙花三月,處處好風光,恐怕立夏之前回不來。”繼而笑道:“先生如果沒有急事,只管在府中住下,等叔叔回來。”
雲成源道:“那怎麼好意思攪擾,我和小女還是暫且離開,等侯爺回來再來拜訪。”簡單客套一下,心裡則害怕三少爺真把他的話當真將他攆出去。
雲映橋亦暗自捏了把汗,父親一貫走背運,別人家當了真,真放他們走了。
“哎,侯爺的貴客,哪有不招待的道理,雲先生只管安心住下。雲姑娘也不例外,缺什麼,儘管開口。”
點名到自己頭上,雲映橋趕緊施禮:“謝三爺。”
季文煜笑了笑,喚人進來帶他們下去休息。雲成源難得遇上一個好人,感激的連連拜謝。三少爺虛笑道:“雲先生不必客氣。”等雲成源父女躬身退了出去,他起身弄了弄腰帶,朝門口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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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喜歡廣交才俊,每年從各地‘蒐羅’來的所謂人才,充當清客幫閒。雲氏父女便是這眾多‘吃閒飯’中的一員,至少領他們去客房的石管家是這樣看的。
這幫門客肚子裡沒什麼貨,慣會吹噓拍馬,主子寫首打油詩也能吹捧一頓。
石管家叫小廝開了南邊客房的一間靠牆的屋子,對雲成源父女道:“只剩這能住人了,一共兩間房,委屈先生和雲姑娘先住下,府裡管飯,二位還有什麼想問的?如果沒有的話,石某告辭,不打擾二位休息了。”說完,出去了。
這時就聽咕嚕嚕一陣腹響。雲映橋不好意思的咧嘴:“爹,我好餓。”
雲成源同樣咧嘴:“我也是。”
跟每次一樣,她說肚子餓,她爹就會說他也是,然後還得映橋想辦法去弄吃的。
雲映橋翻了翻白眼,此時只有一個想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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