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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老媒婆的千金!阿紀更是驚詫。其後由他父親親自帶人前往查詢;才揭開了媒婆行騙的駭人聽聞之黑幕。
原來媒婆受阿紀委託;確曾至蘇公館作了一次遊說;當即遭女母之拒絕。媒婆遂順風轉舵說:〃我早知尊府小娘子決不會嫁給那個土販子的。只是老婦受人之託;不得不來表達一下。〃數日後;媒婆又至;對女母說:〃我有個小女兒春桃;年已17;向來受夫人厚愛。最近有個相命的說;今年她與我命中相剋;必須過寄出外才能解除。我想上等人家不屑於認我女兒;下等人家我也不想把女兒送過去。思來想去;還是過寄於夫人合適;不知能否得到夫人的允許。〃蘇母聞言;回憶其女春桃伶俐可愛;遂降格應允。
過了一個月;媒婆又對蘇母道:〃我女兒春桃不久前已將庚帖送與趙家小主人阿紀;今晨媒人來說;將於某日行訂婚禮;但我家房舍狹小;比起趙家未免相形見絀;懇請夫人暫借尊府收受聘禮。〃蘇母尋思;喜事借屋;雖不相識者亦可通融;何況是自己乾女兒的婚事呢;便答應下來。屆期門紅披掛;預備迎禮。不久;阿紀家的聘禮果至;收禮回禮事畢;來人遂回男宅覆命。自此;男方以為一切手續均已完備;只待迎娶了。
一日;媒婆又對蘇母道:〃下月初三;是春桃出閣之期;又將打擾府上。老身無以報德;只請夫人多喝幾杯喜酒吧。〃暗地裡卻串通同黨佈置一切;並於前一天將春桃遣至蘇公館過宿以待。行娶之日;花轎臨門;喜樂飛揚;禮賓贊唱迎新;再唱三唱迎新;而新婦久久不出;不得已派人上樓敦請;卻見房門反鎖;空無一人。再入內室;則見蘇女正在梳頭抹粉;預備吃喜酒。來人認得是蘇女;忙道:〃請新小姐趕快上裝;花轎等候好久了。〃蘇母一聽此言;怒不可遏道:〃胡說!你眼花啦?這是我女兒;新小姐自在外進樓屋。〃來人亦不相讓:〃新小姐我素來認識;請夫人不要口出惡言!〃蘇母更怒;罵道:〃呸!你家新婦;是媒婆之女春桃;借用我的屋宇罷了。你再信口胡說;須知法律不容!〃來人大詫;口喊〃奇事奇事〃;返報阿紀。阿紀領人直入內室;與蘇母當面對質;媒婆頂婚行騙之內幕;方始大白。然阿紀還不相信;以為是蘇家賴婚串騙。計被騙茶金六禮衣服媒金數千元。阿紀言之鑿鑿;蘇母真是有口難辯;她也被媒婆以〃暫借〃為名;騙去衣服首飾2000餘元呢。後經警方偵查;才定了媒婆串騙之罪。然而案犯早已逃之夭夭了。
以上列舉七類騙子;自然;騙子種類繁多;遠非七類所能概括。其他如幫會騙子、娼妓騙子、賭場騙子等;將分別在〃幫〃、〃娼〃、〃賭〃各有關部分述及;這裡從略。
騙術
騙子之騙術;也是五花八門;詭異多端。難怪當時有人嘆息:〃文明愈進步;則騙術也愈精巧。〃我們擇其要者;將其概括為五個字:裝、色、嚇、詐、串。
裝騙。
即偽裝身份、職業或其他為世人所崇敬的角色行騙;其中又有這樣幾種騙術:
(1)裝官行騙。
民國商界人物大都患有這樣一種病症;叫〃崇官病〃。前清時期;暴發戶們積得幾個錢;無不捐個一官半職;花翎紅頂;藉以炫耀鄉里;鄉人無知;遂尊之為大人;呼之為老爺;他們自己亦以大人老爺自居。及至民國;這些車載斗量的五色頂子都拋到茅廁去了;而這類人的〃崇官病〃並未稍愈。上海法租界某藥鋪老闆曹某;即為此類人物。騙子某甲即投其所好;喬裝貴官;聲言由北京來;寓於某大旅館;一日投名片來見藥鋪主人。主人曹某感到榮幸之至;倒屣相迎。交談中;某甲說;北京有某王公;患了一種很重的喉症;需用長約尺許的指甲兩支;合藥調治;特地派我到上海來採購。如有人允諾割愛;願出價10萬元。貴主人一向經營藥店;想必能物色珍品。說罷;取出萬元作為定金。且許諾事成之後;當稟明王爺;保舉個一官半職;易如拾芥。但王爺急待指甲入藥;最好一週內辦成。有這等好事;店主豈有不賣力的?當即命店夥留心訪覓;並於店門貼上一紙;上書下惜重金收買尺餘指甲字樣。不數日;即有一操外路口音的客人至。只見他氣象華貴;兩手小指上各戴尺餘長的銀製指筒;筒口指甲微露。店夥一見;慌忙報與主人;店主不便冒昧求讓;只得婉言相試。那外路客人果然道:〃這是我多年心血養成;萬金不賣。〃說罷;購買人參自去。主人急命學徒暗中乘車相隨;探得寓於某公館內;且正在外省任某縣知事。店主人聞報;不覺大失所望。過了兩三日;某甲又派人來催。店主無奈;只得親自乘車至某公館;取出道員名片求見;提出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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