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第3/4 頁)
前不是說過嗎?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比如說回去見見小禾,再比如說一起再去看一次扶桑的煙花,可是這些事情現在都辦不到。”繆苗說,“所以起碼,我想把現在就能完成的事情在那之前做完,不要留下太多遺憾。”
尤拉諾維奇沒說話,伸手環住了她,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繆苗忽然在他懷裡抬起了頭,面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笑顏:“所以說,答應嗎?”
“這種事應該由我來說。”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喃喃,“還有一枚吧?剩下那一枚呢?”
繆苗頓時啞聲,許久後,尤拉諾維奇才聽見懷裡的她不好意思地輕聲說:“只有一枚。”
“哈?”尤拉諾維奇不可置通道。她難道不知道結婚戒應該是對戒麼?!
繆苗別過頭,捂住了臉:“太貴了,我的工資只夠買一個。”
空氣又寂靜下來。
繆苗從指縫之間偷偷打量著臉色逐漸開始發黑的尤拉諾維奇,後者用手扶著額頭,露出了相當無奈的表情。
“你整天都在想什麼啊蠢貨……”他把那枚戒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繆苗伸手就想奪回戒指:“等等,你把它收起來幹什麼?”
尤拉諾維奇一臉受不了她:“下次再說。”
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可不能讓這智障弄黃了。
“嗯?”繆苗一時沒能領會到他的意思,思索了一下才稍稍回過神,微微睜大了眼。
意思就是,還有下一次。
“看什麼看。”尤拉諾維奇被她盯得有些彆扭,別過頭又倒回了床上,“別鬧了,睡覺。”
繆苗忽然撲到了他身上,摟住了他的腰,把頭往他身上蹭,這一拱一鬧弄得他渾身發癢,他伸手按住了繆苗的頭:“你又發什麼瘋。”
繆苗悶聲問:“尤拉,你不害怕嗎?”
他恍惚覺得現在的對話有些似曾相識,對了,兩年前她即將出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像是現在這樣相擁在床上,進行著這樣沒有意義的交談,只不過現在問話的人和被問的人相互調換了。
當時她在他懷裡痛哭訴說著自己的恐懼,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是安慰著她,最後目送著她進入了暴風雨裡,最後拖著一身傷口歸航。
她歸還後,就輪到了他的啟航,徒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轉圈,跪著爬著,跌跌撞撞地摸索著向他前進的道路,無聲地朝他呼喊著等等她,結果他還是沒有聽見,直到他終於回頭,終於拉住了她的手,一切好不容易被粘合回原樣的時候,更大的暴雨來了。
“能不能不要總是問我這種白痴問題!”一旦想起這段記憶就開始煩躁的尤拉諾維奇說。
“死別扭。”孩子氣起起來的繆苗殺傷力十足,“你才是,能不能不要這種時候都那麼不坦率,你不是自己說過嗎?這次很危險,我們可能會死哦?”
她說得很輕巧,就像在討論明天是陰天還是晴天,而不是在談論一個生死攸關的沉重話題。
第一次被她直接噎回來的尤拉諾維奇看著趴在他身上的繆苗,愈發覺得女人相處久了果然都會變成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就連她也不例外,腦子裡不知道成天都在想什麼鬼東西。
尤拉諾維奇翻了個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制住了她的各種小動作,他的眼神相當專注,鄭重其事地道出了一個沒有任何擔保的承諾:“你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
現在的他反而自信滿滿地說出與之前完全相反的話了,彷彿先前自暴自棄準備送死要她滾蛋的人不是他。
講道理,按照她對他的瞭解,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之前是故意在氣她?都鬧過了那麼多次,還以為這種低階招數能夠管用,他這些年來的腦子也真是越長越過去了。
這樣一想的繆苗不禁噗嗤地笑出了聲,在對方愈加發黑的臉色下收斂了一些,勉強穩住了聲音:“為什麼那麼肯定?”
他的手掌撫摸著繆苗的腹部,難以啟齒:“因為……這個。”
死別扭總是不把話說全,好像坦白什麼事情就會要了他的命一樣。繆苗微微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
“危險期那件事情……”繆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心虛地說,“是騙你的。”
就算再怎麼氣急上腦,這種事情她也是不敢亂來的。而且這傢伙是有多腦子簡單,一發必中的可能性哪有那麼高,居然那麼輕易就開始將自己代入了一個迷之新身份裡。
尤拉諾維奇額角青筋暴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