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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逸,心裡落寞著,嫉妒著,憤怒著,不甘著
“當初,在京城,就是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發瘋,才千里迢迢地躲到秦州來,根本顧不上多想,”他望著我的臉,面上的神情帶著幾分酸澀,讓我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臉,他轉而粲然一笑,唇紅齒白,更顯得明豔逼人,“可不想你這冤家也跑來了,我自然,沒什麼好後悔的!”
我聽他這聲嬌嗔的“冤家”,不由笑了起來,鬆開環著他脖子的手,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一個盒子,拿到了他跟前,一開啟,裡面是一對龍鳳白玉鑲金簪。
東齊人家辦婚事,上至皇親下至百姓,女家必要準備一對簪子,或龍鳳,或鴛鴦,或並蒂蓮,辦過了喜事,再戴上了頭,才是真真正正,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對簪子,是臨走時父親交給我的,父親知道秦州兇險,命都顧不得了,自然不再管我到底要娶誰。所以,他塞了一對簪子給我,讓我若是看到閤眼的,便早早娶了,也好給顏家留條血脈。
“我現在就把大婚的對簪給了你,就算我們已成了夫妻,若是今晚我倆逃不過,也算沒了遺憾。”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我,眼眶微紅,嘴角的笑容卻甘甜如蜜,潤似釉色地掛在唇上。
我扶他坐下,摘去他的官帽,抽去了他頭頂原本的素面玉簪。他黛黑色的髮絲微微卷起,泛著綢緞般盈盈光澤,洋洋灑灑地散落了一肩。
我從荷包裡掏出一把梳子,輕輕地他梳著頭,一邊撫摸著他的頭髮,一邊笑著對他道:“我這是第一次給人梳頭,梳得不好,你可別嫌棄!”
他背對著我,甕聲恩了一聲,任我為梳頭盤髻,最後,別上了那支蟠龍簪。
“來,讓我瞧瞧,好看不,”我轉到他的面前,想瞧瞧他的臉。
他抬起頭,笑著對我揚起臉,頭髮梳得乾乾淨淨,越發顯得那張臉清俊秀美,嘴唇溼潤晶亮,好似沾了蜜,誘得人想要上去舔一舔。
“我來為你”
他還未說完,我已經將他剩下的話吞入了腹中。
舌尖他的嘴唇細細描繪,然後從偷偷從唇峰滑入口中,與他的舌尖糾纏到了一起,而後若即若離,將他的舌尖勾|引了出來,抿在唇間,吮吸著,品嚐著,用牙輕咬著,手便不自知地伸入了衣襟
吱呀一聲門開了,我和容錦一驚,趕緊分了開來。
進來門的正是端木夕,他慌忙低下頭,似有些愣神著站在了那裡。
我輕咳了兩聲,偷偷看了一眼容錦,他正在整理衣領,感覺我看他,面色緋紅地瞪了我一眼,那神情似嗔似嬌,未語便叫人身子酥了半邊。
我正了正神色,開口對端木夕道:“端木大人,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他頓了頓,才低著頭道:“卑職已經帶了一隊人馬過來,將史家團團圍住,城外的駐軍也時刻待命,只要一聲令下,立刻趕到!”
“好,那我們立刻就去史家,”我轉過臉,瞥了一眼容錦頭上的蟠龍簪,衝他笑了笑道,“回來,你再幫我戴。”
他斜了我一眼,卻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夜色濃濃,往日這個時候,秦州城內早已一片死寂。
今晚卻不同,大批的衙役點著火把將城內照得火光沖天,她們氣勢洶洶地往城東趕去,一路上不時有些不明所以的平頭百姓,偷偷將門開條小縫,小心翼翼地張望。
城東頭住得多是秦州的顯貴,來來去去也不過四五戶人家,卻都是秦州城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雖然不過四五戶,卻個個都是開罪不得,人家打個噴嚏,秦州城都要抖兩抖。
火光熊熊,映照著門頭寫著“史府”二字的匾牌,人聲馬蹄聲,熙來攘往,只等各就各位。
“大人,所有出路都安排好人把手。”柳同知向我稟告道。
“那就走吧!”我點點頭,身後除了兩個丫鬟,還有二十多名衙役。
容錦招了招手,侍衛們從圍牆上跳了下來。
這次府衙、大內、軍隊,卯足了勁對付史家,力求要將史家和“黑刀軍”連根拔起。
推開了重重的大門,我和容錦兩人走在前面,衙役與護衛跟在身後,浩浩蕩蕩幾十人,暢通無阻地穿過庭院,走向大堂,一路上史家的下人早已是一片慌亂,小廝丫鬟們哭哭喪喪地東躲西藏。
“你們這是做什麼!”史傾城衣衫不整地內院跑了出來,本來身子就略顯笨重,一路趕來已是氣喘噓噓,她來得匆忙,竟連鞋襪也未來穿上,光著腳便跑來了。
我見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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