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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感覺,耳邊嗡嗡的耳鳴聲也未退去,也不知到底是怎麼走回了府中,隔得老遠便聞到了那陣梨花香,清淡得好似月影,我抬頭去看結果卻看到了那個斜靠在門邊的人影。
我心下一驚,腦中原先存著的那種混沌感在頃刻之間便煙消雲散了,只因為那個倚在門口注視前方的人正是澤言。我心中雀躍,一路小跑著跑到了他的跟前,如預想中的一般看著他緩和了眉眼衝著迎面跑來的我伸出了右手,我順勢撲入了他的懷中。
澤言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安定,帶著一種灼燒我臉頰的溫度,全然不似他面上表現的那般冷淡。肩上忽然便有一個柔軟的觸感出現,我微微探出了半個頭卻見澤言不知何時變出了一件斗篷披在了我的肩上,夜間那帶著寒氣的風也被隔絕在了外頭,我情不自禁地便將環著澤言腰間的手往裡縮了縮,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取暖。
“手這麼冷,跟尚軒去了哪裡?”澤言淡然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手卻是將罩著我的斗篷又攏緊了許多。
“去了清芬湖,聽尚軒講了個故事。”
“尚軒倒也能幹,幾時又學會講故事了?”
澤言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我只當他是在誇獎尚軒,本能地搖了搖頭而後附和道:“主要是他有一個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神君大人。”
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竟意外地聽到了澤言的一聲嗤笑,可等我抬頭去看的時候卻只瞧見了他嘴角上一個若隱若現的弧度,陪著那張清冷俊美的臉,竟生出了一絲魅惑來,我腦中徒然便生出了一股往年,也不知是因著今日的月色還是因著先前尚軒說的故事,只覺得眼前那張一張一合著的薄唇如今看來竟是意外的誘人。只覺得那些話本子中做的比喻形容放在現在看來全都不甚恰當,我僅僅只是這麼看著,便好像飲盡了一整壺的荷花露,鼻尖、嘴角全是好似有清淺的荷香飄蕩,醉了人心。
我循著那若有似無的幽香踮了踮腳尖,抿著唇便想往那張薄唇上湊,越湊越近,耳畔全是自心臟處傳來的如鼓點般的律動,眼瞅著馬上便要親上去了,卻見澤言他忽地微微偏轉了臉,帶著溫熱觸感的唇只是悵然若失地觸了觸那張略帶涼意的臉頰,頃刻便離了開去。
我僵在了當場,有涼風拂面而過,原本浮在面上的紅暈盡數褪去,靈臺剎時一片清明。
“又在胡鬧了。”平淡沉穩的聲音一如往常從那張涼薄的唇中吐出,語氣中帶上了慣有的責備與無奈,“看來日後是不能讓你同尚軒呆得太久了。”
我訕訕地收回了抵住澤言胸膛的手,往後退了半步,手下意識地攏了攏肩上的披風,將侵入的涼意擋在了外頭,低下了頭咬著唇,好半天才低聲回道:“興許是醉了吧。”
澤言的眉頭微微蹙起,這本是我最愛看的樣子,帶著一絲無可奈何和故作出的嚴厲,眼中卻淌著那細微如沫的關懷與寵溺,可如今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卻恍惚覺得有些不真實,甚至有那麼一陣衝動想要偏轉目光不去注視著他,可視線卻還是牢牢地被他吸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喝酒了麼?”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眼底泛起的疑惑,心底升騰起一股睏意,竟促使我情不自禁地抬手揉了揉眼睛。月色漸漸由朦朧轉為黯淡,竟已是天將曉的徵兆,我看著那漸漸退散的月光,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澤言,忽地便笑了出來,換臉的速度堪比天氣,我伸手指著那天邊的月偏著頭道:“是月色醉人罷了。”
澤言沒再多說些什麼,只是站在那裡看著我面色淡然得讓我幾乎看不清他。
我僵著笑好半天最終還是斂去了面上的笑容,揉了揉酸脹的面部,深吸了一口氣提裙便往裡走,澤言也未攔著我,只是在我跨入門後忽然自身後問了我一句,聲音低沉冷靜卻又帶了些探究:“止兮,近來可有不適?”
“沒有。”
“若是沒事便呆在輕隨院中,少往外頭跑了。”
很尋常的叮囑,我低低應了一聲,原先的興致不知為何竟全然沒了,心裡剩下的都是空蕩蕩的一片風,就好像這院子一般,明明滿滿當當的卻無故被襯出了一股冷清,我之前看著他還有許多話想要跟他說,想要問他,譬如今夜他為何會同弗瑤仙子在一起,又譬如尚軒的事情,可現在卻是什麼都不想說了。
亦或者說我並不是什麼都不想說了,或許我還有想說的,可遠遠地看著風葬向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如今卻又是不能說了。
我興致缺缺地避開了風葬向著房裡走去,大抵是什麼錯覺作祟,總覺得身後有一道古怪的目光盯著我的後背,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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