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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流螢答話我便跑了出去,院中的梨花即便是在夜中也帶著那種溫婉沉靜的感覺,安靜地在院中立著,散落著,卻絲毫不會讓人忽視。
我帶著身後的一尾梨花香出了院子,因為澤言退隱已久且又喜靜,府邸周圍都不大會有人聲,因而這一路我走得很安靜,一直走到瑤池附近才看到了一絲人影。
那個幾乎要融入夜色中的人倚著一顆瓊花樹,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衣衫,腦後的發被一根墨玉髮簪綰起,目光怔忡且透著失落,直直地望向瑤池的方向。
而那個人我認得,卻是尚軒不假。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0 0,發現斷章節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斷在這裡字數不夠,再寫下去又斷不了= =好慘
PS:17號運動會如果可以的話會多碼點字存稿~抱所有看文支援的親們~
☆、第七章
尚軒是澤言座下的一員神將,在澤言退隱之後一直被委派駐紮在北荒東巖山,每隔幾年便會回九重天來述職,此次回來也是因此,可如今他卻出現在瑤池,還這般模樣望著裡頭,著實是詭異的很,我心裡存著一份疑惑於是便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衝著那痴了神的背影悄聲喚道——
“喂,你在偷窺仙子洗澡麼?”
我說話的聲音雖輕,但終究還是將神遊中的尚軒嚇了一跳,本以為他會扭頭來譏諷我幾句誰知卻被他一把捂住了嘴拖進了樹蔭之下,我慌慌張張著衝後踹了一腳,一腳踹在了尚軒的小腿肚子上,疼得他在我耳邊發出一陣抽氣聲,可儘管如此也依舊不肯鬆開捂著我口鼻的手,只是一味地衝著我豎著一根食指擺在嘴邊“噓噓”地要我安靜下來。
我衝著他翻了翻白眼指了指那隻捂住我鼻子的手擺出一副快要被悶死的模樣,他這才一臉歉意地鬆開了手,又指了指瑤池的方向示意我不要出聲。我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但終究還是抵不過好奇心便依照囑咐放緩了動作將腦袋一起湊了過去。
夜裡的瑤池比之白日有過之而無不及,盈盈月光灑落了一地的璀璨,那正中央的蓮花池上更是曼妙異常,瑤池是西王母的地界,西王母有一大嗜好,便是荷花,瑤池栽種著的一整片荷花正是她親手栽種下的結果,且這荷花與凡塵的荷花有所不同,西王母依著自己的法術使得這瑤池邊的荷花常開不敗,以此成了神界的一道美景,那亭亭玉立的荷花襯著碧玉般的荷葉,即便是在夜色下也讓人心馳神往,於是這瑤池又成了神界男女私會的妙處。
我而此時卻正好看到了一對男女站在水面上的白玉長廊上竊竊私語。
因夜色較重雖有天邊彎月為襯卻依舊只得瞥見一個不太清晰的輪廓,但即便是隻有這樣一個模糊的輪廓我依然可以判斷出那女子有多美。
盈盈的月光撒在她身上就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晶瑩的薄紗,紗下是一身淺紫色儒裙挽著一條白紗,一頭烏髮如瀑布,月光下泛著銀色的星光,高高綰起的發在耳側梳出一個墮馬髻,發上除卻一隻步搖外便再無其他修飾。
那女子側著身對著我,但那股清冷的氣質卻好似一團霧氣一直環繞在其中,與身下的荷花還有對面站著的那個男子仿若一體,是意外的和諧,而她對面站著的那個人即便是在這樣的夜色下也依然無法讓我認錯,因為那個人便就是我的澤言。
我在看清是他的一剎那有一陣心慌,流螢明明告訴我他是被玉帝召了去怎得會在瑤池,還是同這樣一個仙子站在一起
我心下驚慌不已,大腦不受控制幾乎立時就要竄出去問上一問,幸好被一旁站著的尚軒拉住了手臂這才沒莽撞地跑了出去,我縮在樹幹後,樹上淺粉色的瓊花被風一吹便瀰漫出一陣的芬芳,我對這有些濃郁的花香有些不大適應,鼻子癢癢的忍了許久才將那噴嚏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因同他二人離得有些遠,我聽不見他倆究竟在說些什麼,但看著那二人面上的神情實在是不像在談論風月,因為談論風月的人定然不會以這般嚴肅認真的面孔相對,我原先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便穩了下來,興許這二人不過是在商量些要緊的事情並無其他。
我在樹後僵了許久,手腳都因為長時間未動而麻木甚至冰冷,終於看到澤言的面色緩了緩,動著唇同那女子說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我長吁出一口氣正想要走出去尋澤言結果卻被尚軒又一把拽了回來,因拉得有些著急,又因他著急所以力度沒拿捏好,我一頭撞在了樹幹上撞下了一片的花瓣雨,立時只覺得鼻腔周圍滿滿都是那癢人的花香,我終是沒能忍住連著先前那份打出了一個震耳欲聾的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