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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得苦悶。
第二日他沒去看秦婉,第三日他也沒去看,一直到夜裡才終於去了那個小村子。其實這時三日之期已過,知淺終究還是太過抬舉他了些。他立在窗外看著裡面沉睡著的秦婉同他的丈夫只覺得心中苦悶,心中起了放棄的念頭,正欲轉身離開卻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響起。
“你該曉得自己的身份,做鬼差最忌諱的便是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很冷淡的聲音,但聽起來卻很是無情,薛銘苦笑著轉身去看,見到那個他尋了三日的人便就站在他身後,神情冷淡可目光中卻透著嚴厲。
“你說得倒是簡單,你又沒做過人。”
“可你應該知道,即便你如今不帶他走,日後被別的鬼差帶走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帶著執念的魂魄最終的歸宿又是什麼你也該明白,不要給自己的懦弱找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了。”
澤言說的很認真也很無情,那些帶著鋒芒與刺的話直直地戳在了他的心上,生生從他心上剜下了一塊肉。
*
有轟鳴聲響起,似乎是雷聲,秦婉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眼前是一整片的黑暗她撫著自己的心口覺得面上涼涼的,似乎是淚水,回想起剛才的畫面她只覺得心上是一鈍鈍的劇痛,這樣重複著的夢境已經糾纏了她六年之舊。
六年來她重複做著一個夢,夢裡她嫁給了姜國的撫遠大將軍,將軍是她的青梅竹馬,他們婚後很幸福,她剛嫁給將軍沒一年便懷了身孕,可就在她最幸福的時候她的父親被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抄家問斬,她雖然沒死卻因為親眼目睹了她父母處斬的畫面而小產。她那時萬念俱灰,而她的夫君卻始終沒來探望她一眼,之後她才曉得他的夫君要娶別家的女子為妻,而她更因為受到父親罪名的牽連只能做他的偏房。
她的一生都幾乎被毀了,終日只能看著心愛的人同別的女子親熱甜蜜,而她卻連他的一個正眼都得不到
這般恐怖的夢境,這般悲慘的夢境,所幸也就只是個夢境,如今她家庭美滿丈夫又疼愛她,若不是因為這個夢境她也不需要這般憂慮。
想到這裡她忽然便覺得哪裡出了什麼問題,往常她發夢時她的丈夫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眼前安撫她,可如今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見。她心下覺得不安,摸索著便要去點燈,卻瞥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相公?”她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什麼回應,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正想要喊人來的時候卻聽到那個人影開了口,很冷淡的語氣可卻不知為何帶了一絲顫抖。
她聽到他說:“別叫了,他已經不在了。”中間頓了頓,她以為是她聽錯了,只因為那個人影喊了她一句“嫂嫂”。
電光火石之間她只覺得這聲音很耳熟,耳熟到只是聽了這麼一句便覺得心口疼得厲害。
嫂嫂,嫂嫂。可她相公並沒有兄弟又怎麼會有人這般叫自己呢?
那人影又開了口,說的話她聽得似懂非懂:“姜國撫遠將軍之妻薛秦氏,因嫉妒下毒毒害平和長公主,將軍為保其性命令其服下假死藥物秘密送出國都,自己卻服毒自殺以求息事寧人。”
“你是什麼人,你在說些什麼我不明白,我的相公在哪裡?”秦婉慌了神,四處尋她相公的下落,卻因被那人影擋著無法脫身,幾乎就要哭了出來。
“嫂嫂真的不記得了嗎?”那人影已經不依不饒地問著,語氣中透著疲憊。
“我根本不認得你,更不是你的嫂嫂。”秦婉哭出了聲,神情有些淒厲又有些可憐。
“我知道你認得我,也記得我,只是不願意去面對罷了。”那人影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很重的決心,對著那俯下地上泣不成聲的婦人說道,“你夢中那些將你不斷驚醒的畫面難道你以為真的不過是夢境嗎?”
秦婉忽地便止住了哭聲,面上還掛著淚,抬起頭望著那人影目光痴呆。
“當年你父親被誣陷叛國抄家處斬,我哥哥以迎娶平和公主為條件保下你一命,為了不讓君上懷疑,故意疏遠你,誰知你竟然會去下毒毒害公主,君上要你償命,可哥哥不忍心便將你送走替你償了命,我死後成了鬼差卻怎麼都尋不到哥哥的下落,本以為他早已投了胎誰知卻在這裡被你禁錮了六年。”
“嫂嫂,你未免也太過自私了點。”
秦婉的腦中空蕩蕩的,似乎什麼都聽不見,好半天才回過神顫抖著聲音開口問道:“所以你將他弄去了哪裡?”
“地府。他已經死了。”薛銘回答的很是無情冷淡,這樣的話語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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