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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我傷了風,這又讓小明找到了一個可以諷刺我的地方,整日在我腦袋暈暈乎乎的時候在我耳邊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諸如——
“你身為一個神仙,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傷風就打到了未免也太過沒用了些。” 再或者就是說“到底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之類的風涼話,我本想提醒他別忘了他當年也是傷風病死才做了這黑無常,奈何身上無力又口乾舌燥便就懶得同他囉嗦,轉而默默地縮在被子裡抱著大白取暖然後在心裡暗暗詛咒他出門便掉到三渡河裡,也好傷個風來瞧瞧。
我病得不輕,連人都昏昏沉沉的,隱隱覺得好像來了很多人瞧我,有小白,有孟婆也有判官,孟婆還在我腦袋最沉重的時候同我絮絮叨叨地八了許多新近的八卦。
我精神不大好又不想掃了孟婆的興,只能迷迷噔噔地聽著而後茫然的點頭附和,但最終還是沒等抵擋住困起的來襲,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那大概是我這三年裡睡得最安慰的一覺了,沒做什麼讓人難受的夢,也沒被什麼動靜吵醒,心裡腦中都安靜的很,只能感覺到大白在我懷裡胡亂動了兩下,甚至還伴有“嗚嗚”的微弱叫聲但很快就又安靜了下來。
醒過來的時候人身上很舒服,原先那種疲乏無力的感覺已經散了很多,我心情大好卻忽然發現一直被我抱著的大白沒了蹤跡,回想起睡夢中感覺到了那幾下動靜,我猜想著它或許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偷溜了出去,於是便起身出門去找。
屋外不知為何很安靜,我走了一路都沒遇上一個人,腦中忽然記起孟婆在同我八卦的時候說起這兩天神界的某位尊神要來地府視察,凡是在位的鬼仙都要去迎接,故而這兩日沒法再來看我之類的。當時因病得實在厲害便沒仔細聽,胡亂地恩了兩聲便敷衍了過去。
我沿著三渡河一路找上去,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壓著聲音喊著大白的名字,以往我這麼一喊它必然是會竄了出來,這次卻不知為何喊了好幾聲都沒見到它一根狐狸毛,近來讓它同小白呆的太久了些就連這性子都有些像小白那傢伙了。
正當我在心中暗自埋怨小白的時候忽然便就聽到了一聲極低的嗚咽聲,乍聽之下以為是風聲但細聽卻像是什麼動物的叫聲,我站在原地細細地分辨著那叫聲,雖覺得同大白的有些相似卻又不大肯定生怕聽錯了,緊接著又是一聲嗚咽聲,這聲聽來卻像極了大白的聲音。
我心裡有些著急想也沒想便就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趕了過去,生怕晚了一步大白就嗚呼哀哉了。我一邊跑一邊喊著大白的名字,那嗚咽聲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急促,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遠遠地瞥見那鮮紅色的花叢中似乎有一團模糊的白色毛球團在那裡,我心裡一急一個閃身便已經站到了那個那團白影跟前。
白是白,嗚咽聲也是從它口中傳出,可卻是怎麼看都不覺得像是大白,只因為它雖是白色卻一點毛也沒有,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白色的肉球,我想著難不成大白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掉毛掉得太嚴重徹底成了一隻禿毛狐狸?邊想著邊彎腰去碰它,想要將他翻過身來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成了禿毛狐狸。
而就在我彎腰去碰它的那一瞬間,那嗚咽聲忽地便響了起來,尖銳的好像一根細針直戳我耳膜,再然後我便看到眼前忽現一道銀光,在那團肉球的血盆大口咬上我胳膊之前將它定在了地上,而那尖銳的嗚咽聲也終於漸漸消失了。
我心裡砰砰地響著,好像有一個小人在裡頭打鼓,也不知是被那肉球嚇的還是被剛才那道銀光嚇得,我正愣神便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抬頭便看到一個白色的球狀物體歡快地飛撲到我懷中,我摸著大白那身安然無恙的皮毛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沒真成了只禿毛狐狸。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白的身上,因而忘了那腳步聲的主人,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人已經站在了我的跟前。
仙風道骨的冷淡模樣,穿著一身冰藍色的袍子早沒了當日在地府做鬼差時的模樣,高高在上的神態,眉頭微蹙著,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我看,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我心中一緊而後便覺得喉嚨中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梗住了一般,所有的聲音背景都在他站在我身前的那一瞬間沒了蹤跡,我很想他,真的很想,但我卻還是記得他已經不記得我了,如今這個站在我面前的人既不是我的阿黑更不是我的澤言,他是神界受人尊崇的執律神君。
我強忍住內心的澎湃,往後退開一小步,斂了斂神色疏離著開口:“神君”
可我才說了兩個字就被他皺著眉不滿地打斷,神情中那暗自洶湧著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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