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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九月便帶著小白和我回了她家,因為不知道究竟是被什麼蛇咬的所以一開始只能隨便餵了我點解毒用的藥,誰知我服下藥後身上灼人的溫度竟然就消下去了,呼吸也恢復了正常,她跟小白這才放下心來。聽到這裡我有些惆悵地望了一眼我的腳,雖然我的腳依然無法正常走路,但比起之前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已經好了許多了,不管怎樣終究還是要謝謝她的。
因我腿腳不方便,所以大多數的時候便只能靠在床榻上透過一旁的窗戶去看外頭的景象,有時遇上小白心情好又沒事的時候便會抱我到外頭看看風景,或者是坐在門檻上同正在院子裡餵雞的九月說說話,但終究是不會出這個院子。
九月住的地方離村民們住的地方很遠,乍一看都不太像是同一個村子裡的人,雖然此處的風光比起村子裡來看要好許多,但終究還是顯得偏僻了一些,九月一個女孩子單獨住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難免會讓人覺得不放心。
九月的家中在我們來之前便只有她一人住著,按她的話來說她的父母早就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先前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在,但這個戀人也在三年前離開村子參加國考去了,此後就再也沒有音訊,我注意到九月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出現了一晃而過的悵然,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笑著轉頭過來語氣帶著自嘲式的問我:“知淺,你知道為什麼這座村子叫做‘不歸’嗎?”
我直到此時才曉得原來這座村子竟然是叫這個名字,但終究不好意思去打斷九月的話便只能搖了搖頭問道:“為什麼?”
九月將手上的穀子隨手一撒全部撒在了地上,任由那些雞們爭先恐後地搶著食物,然後走過來坐到我身邊開始同我聊天。
“其實這個村子在很早以前並不是叫做這個名字,這一代原先盛產一種名叫‘當歸’的中草藥材,那個時候村裡的人都是依靠販賣這種藥材為生,那個時候雖然村子裡的人過的並不算很是富裕,但溫飽也是足夠的,可或許是因為村民開採過度,藥材的數量越來越少,甚至有的村民會為了爭奪藥材而打的頭破血流,村子裡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陰沉。”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便嘆了一口氣,人心私慾這種東西可真是可怕,村民竟然會為了採摘藥材而打得頭破血流,也難怪我同小白進村的時候無論怎麼敲門都沒有人前來給我們開門。
九月頓了頓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沉重:“知淺,我知道你一直覺得疑惑,為什麼我要住在離村民們這麼遠的地方。”九月的臉上還帶著笑意,可我卻感覺出這笑意的勉強。
“我出生的那刻天上不知為何而下起了天火,村子裡、山上都起了火,山上的火燒得尤其的大,任村民怎麼努力都無法熄滅,那山火燒了整整一天,等到它熄滅的時候山上的一切都化成了灰燼,從那日起山上便再也採不到‘當歸’了,家庭還算富裕的人都帶著家人離開了村子,村中其他的年輕人也迫於生計外出闖蕩,但但凡是出去了的人就沒有再回來的,到最後,這村裡就只剩下些老弱病殘了。”
“村裡人覺得我不詳,覺得是我帶來的天災斷了村民的活路,所以就都不太願意同我生活在一起,此前離歌還在的時候我還時不時的會去村子裡走一走,可如今連他也不在了”
九月的語氣越來越悲傷,甚至還帶上了一些飄渺的感覺,我愣愣地看著九月眼角閃動著的璀璨隨著一下眨眼墜下眼角落入腳下的泥土中,然後看著九月扭頭笑著對我說道:“其實不在了也好。”
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這個假裝堅強的少女,只能默不作聲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下,氣氛在一時之間又歸於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村子還有山的名字起的都好爛,原諒某隻取名廢= =
☆、第四章
我在這人世間收集執念已有三百多年的時間,雖不算是很長但同那凡人的壽命相比卻已經可以抵上好幾輩子了。看過的痴男怨女也有很多,有人會為了追尋一個人的腳步而費上一生的時光,有人會為了一個擦肩而痴纏一生,也有人會為了祭奠一個人而傾盡所有,所有人遺憾惋惜的源頭大抵都是想著念著的人兒已經不在了,而自己卻依然還在,很多人的執念不過就是一個“若是那人一直都在便好。”我從未見過有誰會同眼前這個女子一樣,想著“他不在了也好。”或許是這半生過的太苦,也或許是因為九月真的就以為自己是那不詳之人,因而才會覺得,人不在了便就不會去拖累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