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忘了那張盤踞在腦中的面孔,可仔細一想才發現在這場夢境中除了這張可怖的臉我竟然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所有的景象都在記憶中開始變得模模糊糊可只有這張臉一直清楚的刻在腦中,怎麼也揮不掉。
正當我有些懊惱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忘掉這個詭異的夢境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響起,讓我不由得便提高了警惕地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與其說是望去倒不如說是去聽來得更為恰當,我直到此時才發覺自己竟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裡,周圍還是黑壓壓的一片,別說是人了我連我自己都看不見,因而我只能憑著那傳來的腳步聲來判斷。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也情不自禁地隨著那腳步聲的接近而快速跳動,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麼,就在腳步聲站在我身前停下來的那一刻我的腦中又一次閃過那張乾涸皸裂的面孔,一雙手輕輕地拍在我的肩上,一個熟悉的略帶擔憂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知淺你醒過來了?”
我提著的心頓時便放了下去,我想若不是因為同時響起的那個熟悉的聲音我幾乎就要本能地衝著黑暗處一掌扇了過去,即便是如此我背後依然還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麼了,是做噩夢了還是不舒服?”小白的聲音沒了笑意反而還帶上了些許嘶啞,我想他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照顧著我一定是累壞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搖完了才想起這裡是一片黑暗他根本就看不見我搖頭,於是便清了清嗓子道:“我沒事,小白,這麼黑你怎麼不開燈?”
小白按著我肩膀的手微微一僵,空氣中似乎有什麼在這一刻凝滯住了,我心裡“咯噔”了一聲,眼中登時就要冒出眼淚來,抖著聲音問道:“小白,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小白依舊沒有出聲,我的心瞬間便跌至了寒冰谷底,一陣陣寒意襲上心口幾乎是要將我的血液都全部凍結住。
這樣子的場景何其熟悉,我依稀記得我曾看過的一個話本子裡也有這麼寫過,一個姑娘在同她的戀人私奔的過程中因為遇上她家裡人派出來追他們的殺手而從馬車上摔了下來,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瞎子,當時那段感動的我稀里嘩啦的失明橋段可不就同我現在遇到的一模一樣嗎?想不到我知淺竟會如此命苦,不過是被條小蛇咬了一口,先是癱瘓後是失明,如今這個樣子只怕是阿黑也救不回來了!
這麼一想我心裡愈發覺得委屈絕望,一個沒忍住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抓起小白的衣服袖擺就開始往上面抹眼淚鼻涕,好半天都沒止住聲。
“出什麼事了?”一個有些焦急的女聲傳了過來,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再然後我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竟看到前方傳來了一陣亮光,亮光漸漸地變大,到最後徹底照亮了整個房間的時候我才看到小白那一臉隱忍的笑意還有那個拿著燭臺穿著黃色衣衫正一臉焦急地望著我們的陌生女子。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面上的兩泡眼淚還掛在眼眶上一副要掉不掉的樣子,傻愣愣地看著面前兩人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又被小白這個可惡地傢伙耍了,登時便抓起小白按著我肩膀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小白被我這一咬幾乎給咬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跳著大叫告饒,旁邊那陌生女子也連忙過來勸架,我秉承著就算要丟人也絕不再外人面前丟人的原則鬆開了小白的手,然後看著小白一臉心有餘悸地捂著手跳出老遠,瞪著一雙淚汪汪地桃花眼委屈地望著我。
我意猶未盡地抹了一把嘴,果然看到小白抖了三抖面上的表情變得愈發楚楚可憐,我瞪著小白咬著牙惡狠狠地道:“你又耍我玩!”
小白扁了扁嘴做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來,然後學著那判官手下被審判的小鬼的樣子叫道:“我冤枉啊,知淺大人。”
我被他的語氣逗得嘴角一鬆一個不小心便笑了出來,隨即又板了臉手指指著站得老遠的小白控訴道:“你還說你冤枉!你要是冤枉你剛才笑什麼?”
小白表情有些無奈,衝著我聳了聳肩膀道:“你這也不能怪我,你第一次問我的時候我在想這屋子的蠟燭放在了哪裡,我哪裡知道我不過回答的遲了些你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那我問你第二回的時候你幹嘛還是不說話?”
“那個時候啊”小白故意似得拖長了聲調,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他那把綢扇,忽的一下打了開來掩住半張臉,一雙桃花眼中嵌滿了笑容,“那會兒看你腦補的很開心就沒好意思打擾你,唔,其實就這麼看著你瞎想也挺有意思的。”
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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