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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葬。”
“再叫一次。”
“葬。”
清冷卻又不失磁性的聲音帶著壓抑著的嗚咽和情慾緩緩流入耳中,我腦中登時便響起了一個驚雷,那個聲音,那個聲音
即便已經被那翻雲覆雨的情慾攪亂了原貌,但這熟悉的聲音我卻是怎麼聽都不會忘的
所有的思緒都終止在了此刻,我只是愣愣地以一種難以置信地姿態望著假山上交頸而臥的兩人,腦中亂糟糟的一片只有斷斷續續的片段在腦中翻湧迴旋。
“我曾愛過一個人,可是那人的眼中卻從來沒有我的影子。”
“我已許久未曾見到像你這般的外人了”
“姑娘晚上還是莫要瞎逛的好。”
原來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我踉蹌著倒退開去,面色蒼白地向著外頭跑去,一路上磕磕絆絆卻絲毫察覺不出疼痛,腦中只剩下那熟悉的聲音用著那樣的語氣喚著他的名。、
跌跌撞撞地在院中跑了許久,到最後甚至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全然不知,腦中混亂成了一團亂麻,直到撞上一人被那人攔下才終於停了下來,面帶驚恐地抬頭卻正對上一雙溫和的眼睛。
“姑娘,不是說了晚上別在這院中亂逛的麼?”語氣帶了些責備,卻又帶了些瞭然的嘆息。
我被修允扶著在一旁的石階上坐了下來,腦中依然還是一派混沌,興許是看出了我的狀態修允並沒有多問些什麼,只是兀自將新接上琴絃的焦尾琴拿出彈了起來。
悠揚的旋律從指尖流淌而出,彷彿一道清泉直灌心中,耳目一派清明,我看著修允撫琴的手眼中微微有一絲動容,那雙手很美,尤其是在撫琴時,素白修長的手彷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美玉,指尖流淌出的琴聲更是其中精華。
但這雙手太美,也太像一個人了。
“修允,你是怎麼來這裡的?”我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悠揚的琴聲中微微現出了一絲瑕疵,清明空靈之感中透出了別樣。
“我嗎?”修允笑了笑,笑容很溫和不見一絲汙垢,“我本是清歌坊的琴師,蒙君上賞識贖了我的身,將我帶入府中做了琴師。”
“那你可知他是”
“我知道。”依舊是溫和的聲音,面上的笑容卻不知為何竟帶上了一絲灑脫,似是怕我不信他停下了撫琴的手,抬頭看著我又道了一遍。
“不會怕麼?”我喃喃的問道,回想起剛才所見依然會覺得心驚肉跳,忽然手中塞入了一個光滑的物什,低頭去看卻是隻冒著熱氣的白瓷杯盞,我端起杯子淺嘗了一小口,杯中的茶同白日所嘗有所不同苦中帶了些許甜味,待到苦味散去齒頰間皆是清甜。
“我同你講一個故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颱風斷網,在家滯留兩天終於返校了T T太艱難了
☆、第四章
修允同我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他自己的故事。
他自幼父母雙亡,七歲那年被舅父賣入清歌坊中,自那日起他便真的沒了自由,成了困在籠中的鳥,終日需得學習那千百種技藝,為日後能博得客人一笑而做準備。
他手指修長適宜撫琴,因而在眾多學習的技藝中也唯有撫琴不會讓他覺得厭惡亦或者說是煩躁,待到他十五歲那樣坊主就讓他做了清歌坊的琴師,他琴藝高超又加上性子平易近人不似坊中其他當紅小倌一般愛耍性子,一時之間紅遍了整個秦安城。
修允說他離那樣的生活其實並沒有過去太久,但如今想來卻是不大記得當時的樣子了,唯一還記得的便是當時感受。
繁華盛世,紅顏易老,而寂寞卻是長存的。
直到遇見他,也就是風葬,那個改變了他整個命運的人。
風葬的出現其實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那日修允如往日一般在樓上撫琴演奏,樓下是輕紗爛漫的舞姬合著琴聲而舞,最下方是那些慕名而來的客人,在燈紅酒綠中迷醉。
風葬的琴聲一向冷清甚至透著寂寞,面上雖帶著溫婉的笑心底卻是滿滿的冷淡與鄙夷,甚至還有不甘,有意無意地去看臺下糜爛的人群卻正對上了一道視線。
熱烈,迷戀。
這樣的眼神他已不知看到了多少次,可那一次卻幾乎要讓他看痴了。
他在清歌坊呆了許多年,見過許多形形□的人,可卻從未見過比這張臉更加俊美的了,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唇,一雙鳳眸中本該帶著冷意卻意外的存著一絲迷離,嘴角勾著一股魅惑的笑,好似爛漫桃花開滿枝,若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