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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棵樹下,曾經是她和葉長青約會的老地方。她繼續朝前走,找到了那塊平整的大石頭,石頭經過一個冬天,黑不溜秋的,顯得很骯髒。河水依舊拍打著堤岸,冷冷清清的。回憶就像琴絃的餘音,似有若無。雪蓮回憶當年的事情,覺得那個少女早已不再是她自己了。寶晶沒看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吵著要回去跟表弟國彬玩,而且舅媽總是慣著她,拿許多零食給她吃。
雪蓮只好她牽著寶晶的手,悶悶不樂的朝回走。
第五十四章:朋友的婚事5
也許人與人之間是有某種心靈感應的,正當她滿腦子想著葉長青的時候,忽然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停在她身邊,“嘀嘀”地叫了幾聲,車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雪蓮好奇地彎著腰,偏著頭朝裡面望,一看是葉長青,驚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用手掠了掠耳邊凌亂的頭髮,心“怦怦怦”亂跳得厲害。
葉長青很有禮貌的向她微笑著,說送她回去。雪蓮推脫了幾句,見長青沒說話,心想,坐坐就坐坐吧,沒什麼大不了。他的聲音好像變得更富有磁性了。
寶晶見有車坐,倒非常開心,待她們坐定,關好車門,長青放起了音樂,是那首小提琴演奏的《梁山伯與祝英臺》,調子有些悽婉,雪蓮緊張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長青對著寶晶笑著說:“喊叔叔啊,喊了叔叔,叔叔就給糖你吃!”寶晶不說話,怯生生的倒在雪蓮懷裡,望著長青羞澀的笑著。長青的車頭放著一瓶木醇糖,他開啟蓋子,拿了幾顆給寶晶。寶晶樂得撕開紙,放在嘴裡嚼起來。
接下來,兩人意味深長的對望了一眼,所有的記憶似乎都隨著音樂迎面撲過來,關在車裡,又無法逃遁。長青的模樣有些變了,不再是以前的愣頭小夥子,身子長壯實了,臉部線條像石雕一樣的有稜有形,耳朵下面也似乎長了鬍子,刮過,青了一片。無疑,長青現在是一個非常具有成熟味道的男人,在雪蓮眼裡,更具風趣。
長青慢慢開著車,氣定神閒,笑得很有分寸,他頭也不回的朝雪蓮漫不經心的問道:“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雪蓮經這一問,鼻尖有些發酸,嘴角扯著笑,只說:“好,好,過得很好!”好的聲音要變調似的,有些顫抖。
長青愛憐的轉過頭朝她看了一眼,雪蓮又拼命擠出一絲笑容,慌得低下頭去,看見自己一雙粗糙的雙手,窘得不得了。車一會兒就開到雪蓮孃家門口了,長青替雪蓮開了車門,微笑著看她下了車。雪蓮關好車門,在路旁朝他擺擺手,也微微笑著。長青把車調了一個頭,就疾馳而去。
雪蓮疑心在做夢,曾經無數次幻想再相見的情形,她以為她受了這麼多苦,會撲在長青懷裡哭,讓長青心疼她,安慰她。然而在現實的世界中,大家都顯得異乎尋常的冷靜,兩個人都已經不再是天真的孩子了,早已學會了把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再相見,更多的是一份陌生的感覺。熟悉的陌生人!
雪蓮望著遠去的車輛一陣惆悵,眼睛有些溼潤,好像所有美好的記憶都乘著歲月的車輪滾遠了,想追也追不上了,徒留下陣陣輕煙,讓人疑心那曾經的過往到底是不是真的。。。。。。
雪蓮早就聽同學們說,長青在外面混發達了,小有成就,這輛奧迪車也是他自己買的。再後來,雪蓮又聽說長青結婚了,原來她那次碰見他,是他準備回來結婚的,聽說,新娘跟以前的她有幾分像,也是一樣的長頭髮,也愛穿紫裙子的女孩。
從此,雪蓮晚上躺在床上,又多了一個心結。她想這也許就是人的命!她原本有一個優秀的男朋友,可以跟長青過上一種好日子,然而她媽會算命,認定她命苦,所以她一生也只有苦命了。
第五十五章:命運到底是個什麼東
雪蓮的母親自從學會了算命,也算是鬼迷心竅,走火入魔了,逢人說話,三句不離本行。更可笑的是,她母親研究的愈深,忌諱的就愈多,條條框框就跟著多了起來,比如日曆上說此日宜什麼,忌什麼,他們就很信,如果那日不宜出行,那他們就只好呆在家裡,不出遠門了。
江濤在家裡呆長了,也被同化了,把母親奉若神明,更加遵照母親的意思辦事了。
有一天,雪蓮向她母親借了一本算命書,說是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學一學。她母親嘆著氣說道:“我看你哥那腦筋是不行的,實指望招個聰明的媳婦,哪想到你嫂子也學不進去。”她母親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學學也好,我研究了這麼多年的經驗總不能失傳於世吧,你試著看看,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得會,什麼都要靠緣分,你命中還是適合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