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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願意到她那兒去,骯髒之地,去不得。遂打了電話說不去了,在電話中,雪蓮對燕子的好意還是謝謝了一番。每個人的人生觀畢竟有所不同。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時看不出效果來,但是雪蓮從病中領悟了許多道理,對待以後的路,也不是那麼害怕,她相信人是可以戰勝疾病的。老中醫不是說還有百分之七十的希望麼?再說脖子上的淋巴結都消了腫,這說明蛇藥是有效的。如果人終歸要死,與其讓花兒落入汙淖死,還不如清清白白地隨水而逝。
雪蓮想不到燕子變成了這樣的人,以前的經歷那樣不堪,但那不是她的過錯,在雪蓮心裡,她從靈魂到肉體都是純潔的。但是她現在自甘墮落,就是她的錯了,從肉體到靈魂都是汙濁的。
雖然家鄉人並不知道她在外地做了什麼,但是自己知道啊!人,有時並不是活給別人看的,而是要活給自己看的。人活著,就應該追求真、善、美,哪怕追求不到,你也在真善美的追途中。如果不是,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只為吃米而活著嗎?
第九章:哥哥愛上了妹妹 1
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雪蓮正在房間裡做著操,拍打著身體的各個穴位。“咚,咚,咚;”有人敲門,她跑出去一看,興奮地叫起來:“來福哥,你怎麼來了?”忙開了門。
李來福,二十一歲,一米七五的個頭,面板微黑,穿了件墨綠的圓領T恤,胳膊上隆起來的肌肉給人一種很壯實的感覺。他語言不多,對人總是憨憨地笑著。他是雪蓮的姨哥,初中畢業後在外面打工,平時不怎麼來往。
來福在客廳裡坐下來,雪蓮倒茶,來福笑著問:“你一個人在家幹什麼呢?”雪蓮嘆了一口氣笑道:“能幹什麼呢?無非是做做操,看看書,打發時間唄。人都快悶死了,想到山上去逛逛,透透氣,但一個人又怕得厲害。”來福接過茶,一邊喝著,一邊繼續聊著天。
雪蓮到陽臺上去摘菜,來福連忙站起來阻攔道:“你不要忙,我坐坐就走的,我得趕回家去拿點東西。”雪蓮說:“這哪成,輕易不來,來了連頓飯也不吃,就走?怎麼也說不過去。”來福說:“我就兩天的假期,時間緊,反正你在家也悶得慌,不如到我家去玩一玩,順便去看看姥姥。”她姥姥家跟來福家隔的不遠。雪蓮眼珠子一轉,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忙洗了手,說換件衣服就走,來福阻攔道:“這個樣子就很好,不用換了,我們得趕快走,到姥姥家興許還趕得上吃中飯。”
雪蓮只好穿了一件桃紅色的羊毛衫,和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腳蹬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跟來福一起坐車到另一個小鎮上。在集市上,來福買了一條肉和幾條魚,還有幾斤蘋果,又一起步行到幾十裡外的鄉下。一路上雪蓮走在前面,她東張西望地欣賞著大自然的秋色。來福一個人擰著東西走在後面,一路上盯著雪蓮看,看她背後搖來晃去的長辮子,彷彿雪蓮就是他眼中唯一的美景一樣。
她姥姥已是七十歲的人了,身體硬朗,一點也不顯老態,只是頭髮已經花白了,很粗也很硬。她一看來了兩個外孫,喜得合不攏嘴,在院子旁邊的廚房裡忙進忙出地準備午飯。她身邊有個八歲的小孫女,叫張曉曼,頭髮枯黃,一臉菜色,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曉曼像個小歡雀,興奮地跟進跟出,羞澀地望著人笑。曉曼還有個哥哥到鎮上讀初中去了,住讀,不在家。
土牆壁,高門檻,瓦房子,發黑的木窗戶上沒有玻璃,用白色薄膜蒙著。雪蓮站在院中,覺得一切都跟小時候的一模一樣,似乎更陳舊了一些,就像姥姥一樣都老了。前門口一邊一間房,是牛欄和豬欄,如今豬沒有了,牛也沒有了,房裡堆滿了柴禾。長長的石頭豬槽還橫臥在院旁。院中有幾隻大花雞悠閒地踱著步,咕咕叫著,覓著食。一切顯得是那樣寧靜,安詳,卻也透著一份冷寂。
院子上方是三間正屋,牆壁粗糙,有些發黑,雪蓮陡然想起了姥姥的堂叔。在兒時的記憶裡,他總是坐在門角里。一身打補丁的青色棉長袍,洗的有些發白了,頭上一頂黑氈帽,手裡拿著個旱菸袋,慢慢吸。兩腳間夾一個烘托,烤著火。有時用他那老鼠一樣的小眼睛,看一本發黃的殘書。道道皺紋底下是一張沒有牙的嘴。嘴唇向裡凹進去,一吃飯,就把嘴巴抿得緊緊的,慢慢嚼。
第九章:哥哥愛上了妹妹 2
他年青時是這個村莊裡最後的一位族長,當時可威風著哩!他傻呀,跟了個有兒有女的年輕寡婦,把寡婦的兒女養大成人了,他也老了,別人就一腳把他踢了出來。他本人無兒無女,姥姥養著他。大家都恨恨地喊他:“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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