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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
“你還叫她姑娘?”薄姬冷冷笑道,“上將軍都收了她,總該叫聲夫人了吧?”
維桑凝睇著這渾身上下皆是醋意的美人,又或許是被那句“夫人”刺到,倏然挪開了目光,輕聲道:“薄夫人,一早怠慢了。”
薄姬腳步輕抬,徑直進了屋內。昨晚她得知江載初留了人宿在廂房,一時間難以置信,她受江載初獨寵近兩年,首次嚐到被分寵的滋味,原本就酸澀難當,一大早便過來要見江載初——未想到他已去練兵,依然把那女子留在了房內。
原來還是她。
薄姬見她面色蒼白站在那裡,容顏雖憔悴,卻也帶著楚楚動人的姿態。再想起之前她以琴師之名進入府中,扮成謀士的樣子,更是步步經營,到現在上將軍竟留她在廂房睡下冷冷笑道:“上將軍呢?”
維桑卻只是看著她,眼前的年輕女子穿著藕荷色襦裙,鬆鬆綴著望仙髻,雖未施脂粉,卻也美得清麗動人,那雙眼睛裡更是翻湧著各式各樣的情感,如今她能讀出來的,便是憤恨。
自古女人爭寵,無不將自己掩藏在溫婉順和的面具之下。江載初是該有多寵一個人,才能允許她將種種情緒不加掩飾的表達出來呢?
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爬過了心口,維桑勉力收斂起情緒,笑了笑:“我也不知——”
話音未落,薄姬卻轉過身,狠狠道:“別以為將軍一時寵幸你就敢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
維桑笑了笑,彷彿事不關己道:“夫人若能勸得將軍將我放離此處,我也感激不盡。”
她尋尋常常的語氣,聽在薄姬耳中,卻不啻於極大的諷刺。
薄姬一時氣急,反手便是往她胸口重重一推。
雖是女子的力道並不甚重,卻恰恰推在她傷口的地方,維桑只覺得眼前一黑,胸口劇痛,一時間竟再也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你——你還裝柔弱!”薄姬更是怒極,正欲再上前斥罵,門口丫鬟卻喊道:“夫人,上將軍回來了。”
薄姬不欲再同她糾纏,轉身便去尋上將軍了。
屋內未稀連忙跑上來扶起維桑,幾乎要哭出來:“姑娘,你沒事吧?”
維桑深深吸了口氣,強把那陣劇痛壓下去,勉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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