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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他正一寸寸地探索,不願錯過分毫。
他的吻纏綿動情,用盡了全力,想要讓她放鬆下來,卻終於還是頓了頓。
韓維桑並沒有再抗拒,只是微微側過了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角落下的液體,溫熱而細微的,卻那樣的鹹澀。
江載初直起身子,捧著她的臉,拇指滑過她的臉頰,微微帶著粗糙,低聲說:“對不起。”
男女間的情事,本該是相愛之人自然而然的發生,是他那時強迫了她,而在那之後,她心中的陰影便一直橫亙在心間未化。
“我,我不是害怕。”韓維桑低低抽了抽鼻子,強自剋制住微微發顫的身體,聲音低弱下來,“我真的沒有害怕。”
蠟燭快要燃盡,靜謐的夜中發出嗶剝聲響。
他安靜地看著她,又俯下身,重重吻在她唇上:“從今以後,我只有你一個。”
他修長的手指有力地按在她柔軟的胸前,似乎要讓此刻的話深深銘刻進她的心上。
淚水接連地滑落下來,這個瞬間,韓維桑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過往的一切撲面過來,塵煙紛繁間,他待她,卻猶如初識。
若是隻有初識,沒有後來種種,又該多好?
韓維桑的手臂攬在他堅實精瘦的腰身上,指尖輕輕釦攏,這樣輕微的一個動作,他卻讀出了暗示,伸出手,之間拂過她的額髮,低聲道:“你真的可以嗎?”
她眼角還帶著淚光,卻只是溫柔地努力抬起頭,在他唇上輕輕觸了一下。
那盞油燈噗的一聲滅了。
像是有人將火折扔進了松油之中,升騰而起的熊熊烈火,剎那間吞沒了江載初所有的理智。
秋雨瑟瑟的夜,兩人交疊的身影,在這落下的床幃間,從疏離漸至交融。
而他竭盡全力的,只是將他自己的體溫,傳至她的身上。
寅時。
因為他折騰了她半宿,最後韓維桑睡去的時候,鬢邊的黑髮還帶著溼漉漉的汗意。
他卻捨不得睡,輕柔的吻一再落在她眉心、臉頰,乃至唇邊,她便不自覺地躲著,直到大半張臉埋在了錦被中。
起身穿衣的時候,他終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刻,她是真的睡得極沉,他又俯下身,在她眉心烙下一吻。
薄唇輕輕一動,他說的是兩個字。
便是那時他留給她的手書——等我。
戰場上磷磷白骨,生死等閒,可我會為了這兩個字,努力活下去。
我亦知你重病纏身,一日日活得艱難,可你為了這兩個字,也請努力地活下去。
如此而已。
江載初輕輕帶上門,侍衛早已在院外候著。
阿莊是睡夢中被抱過來的,猶自揉著眼睛:“叔叔,要去哪裡?”
他伸手將他放在烏金駒上,淡淡笑著,並不回答:“韓東瀾,以後我不是你叔叔。”
小男孩懵懵懂懂看著他,他摸了摸他的腦袋:“我是你姑父。”
“你不早就是了嗎?”阿莊又揉了揉眼睛,不解地問,“有什麼差別?”
他爽然一笑,正要上馬,身後卻是厲先生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過來了:“殿下!”
“老先生。” 江載初走至他身前,伸手扶住,鄭重道,“內子的身子請務必上心,我不求蠱毒拔盡,只求她還能活著。”
厲先生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江載初聽完垂眸,淡淡一笑:“明白。”
翻身上馬時,終於還是轉身,望向她的方向,心中卻只有三個字:“我信你。”
雨水漸漸變大,這二十多騎快馬在小道間大氅飛揚,終於消匿在這一川煙雨中。
因是快馬,出洮道不過花了五六日時間。
阿莊是在第二日清早時,徹底醒了過來。
一行人停下歇息,阿莊呆呆地看著江載初:“姑姑呢?”
他塞了塊餅子給他,淡聲道:“韓東瀾,前幾日你不是還說要隨我去打仗嗎?”
“你真的帶我去?”阿莊立刻站了起來,雙眼放光。
江載初拍著他的肩膀,重新讓他坐下,慢聲道:“自然是不能讓你上戰場的,可怎麼打仗,怎麼治人,你可以慢慢學。”
阿莊埋頭狠狠咬了幾口餅子,驀然間又抬起頭:“那姑姑怎麼辦?”想了想,皺眉道,“我和你都走了,姑姑一個人留在那裡,誰來保護她?”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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