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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填補虎豹騎逐漸薄弱的陣容,他們人雖多,確實一點點用血肉阻攔鐵浮屠的推進,場面堪稱慘烈。
而匈奴軍隊在鐵浮屠之後,意識到對方左翼力量的薄弱,全力開始猛攻。
整個戰場的局勢因為鐵浮屠的加入,驀然實現了逆轉。
左屠耆王百忙之中往後張望一眼,看到高臺上父汗的身影,忽然更有信心,伸手一揮,下令道:“權利突擊,爭取在傍晚前擊潰洛軍!”
此時江載初正落在洛軍後方,收到了前方急報,孟良擅自出戰迎擊鐵浮屠,景貫不得不上前應援,合兩軍之力,卻無法拖住鐵浮屠,已落了下風。
江載初側眸,鋒銳之色一閃而過:“顧大哥,是時候了。”
顧飛在他身側,翻身上馬,淡聲道:“那就上吧。”
他的身後,五千洮兵身著藤甲,背後皆負著長刀,也都上了馬,動作雖然不齊整,可這支隊伍莫名帶著令人心寒的詭異殺氣,無聲望向遠方。
江載初在馬上回過身,目光從左至右,聲音清晰地傳至每一個人耳中:“我的妻子是洮人,這一戰,是她將諸位請至此處,也是她要我答應,將你們活著送回故土,再見到你們的親人。”
黑瘦的漢子們沉默地望著這個挺拔的年輕統帥,眼神中閃爍光芒。
“可我無法答應她,因為我們中的一些人,必將把這條命留在函谷關!”江載初頓了頓,“我能答應她的是,無論如何,我與你們並肩在同一個戰場,為了父母妻兒,不死不休!”
漢子們的心怦怦跳動起來,這樣冷的天氣裡,竟也出了薄汗,血液也是熱的!
“不死不休!”
隨著雄渾的呼喊聲,三枚響箭依次射出。
這是軍中最高等級的指令,前線將領一旦收到,無論何種情況,都要立刻命令下屬撤退。
虎豹騎和中軍當即開始後撤,而鐵浮屠依然用不緊不慢的姿態往前推進,碾碎一切阻力!
大片的戰場空了出來,冒頓可汗看著戰況,仰頭大笑道:“讓孩兒們再衝一把,今日就全線擊潰洛軍!”
正當此刻,一支數千人的騎兵用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鐵浮屠突進。
一盞熱茶的工夫,就已經距離鐵浮屠不過數十丈遠。
左屠耆王第一眼在那些騎兵中看到了江載初的身影,一身銀色鎧甲,手持銀槍,與周遭士兵土黃色的藤甲格格不入。
五十丈,三十丈,二十丈
最後五丈,所有士兵竟然翻滾下馬,藉著馬匹衝力,迅疾往前打滾,從腰間抽出數把明晃晃的短刃,輕巧至極地在鐵浮屠的馬蹄下滾過。
在他們滾進鐵浮屠陣仗之後,戰場似是沉寂了片刻。
一聲巨響——
無數披著銅盔精鐵的馬匹轟然倒地,鐵浮屠計程車兵們因為穿著連線馬身的盔甲,隨之摔倒在地上,一時間無法起身。
塵土夾雜著血腥的味道,直直地撲到每個人鼻間。
洮兵們一個個敏捷無比滴爬起來,扔下短刃,抽出後背所負長刀,精準地劈向那些摔倒士兵的腰間——這是全身武裝的重騎兵們渾身上下,唯一的連線之處,只要刀法精準,便能一擊即中。
對於這些出身馬賊計程車兵來說,滾落下馬後避開鐵蹄,專割馬蹄筋骨,就好似以前他們在劫貨時,用最快的速度挑開捆綁貨物的粗繩,雖有不同,但大同小異。練了一個多月,個個駕輕就熟。
果然一戰而勝!
左屠耆王尚未反應過來,就見到大批鐵浮屠已經倒在地上,如同待收割的麥子,輕易便被砍倒了。他不禁急怒交加,喝令輕騎兵上前掩護。
變故來得太快,匈奴輕騎兵們正要上前時,洛軍的中軍與右翼已經上前,同時掩護洮兵後撤。
瞬息之間,戰局依然是膠著,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於匈奴軍來說,王牌鐵騎慘遭覆沒,自然是對信心的極大摧殘。而對於洛軍來說,去除了鐵浮屠這一巨大心理負擔,鬥志為之一漲!
雙方都好不吝惜兵力,開始往戰場上填人。
日頭慢慢挪移,光纖越發的慘淡。
左屠耆王已打算親自上陣,忽然又親兵奔近:“大王,那漢人說的人到了!”
殺紅了眼的冒曼聞言一怔,視線觸及遠處的江載初。
他在陣中左突右砍,如入無人之境。
冒曼已知道今日這一戰無論如何勝不了,唯一要做的就是趁著夜色尚未降臨,挫一挫洛軍銳氣,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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