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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撇撇嘴,不留痕跡地皺眉,“沒出息。”說完後直徑踏進府門,連一個正眼都懶得施捨給胤禟。安安是皇額娘唯一的女兒,自是不會把她留給胤禟這樣的人給糟蹋了,人不人鬼不鬼,哪有點皇子阿哥的樣子!
“毛毛躁躁的,你說說,你有什麼不服氣的?”珺蘿上前一步,也有些看不起胤禟這幅頹廢的模樣。
胤禟自知理虧,低頭不說話。
過了半響,珺蘿才從懷裡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遞給胤禟,“這是安安讓我送給你的,她要說的話全寫在上面,你自個兒好生琢磨。”接著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如今也不小了,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聽了這麼一番話,胤禟有些愣神,總覺得珺蘿話裡有話,卻又理不出個頭緒來,只得滿臉疑惑地望著珺蘿,希望能得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珺蘿無奈地搖搖頭,“振作些,別讓你四哥失望才是。”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要是再不懂事,那她也沒什麼辦法,珺蘿別有意味地看了胤禟一眼,不理會對方一副呆愣的神情,也跟著胤禛進了大門。
自烏日娜去蒙古以後,胤禟倒是安靜了許多,不過多久就在宜妃宮裡討了幾個通房丫頭,又在康熙那裡領了份差事,跟著八阿哥胤禩在內務府溜達。不過每次看到胤禩那溫文爾雅的笑臉就是一腔悶氣,只覺得老八笑起來比哭起來還難看,於是垂頭喪氣地跑到康熙面前耍賴,“皇阿瑪,兒臣想跟著四哥去戶部辦差。”
“哦?這是為何?”康熙深邃的黑眸一閃,饒有興趣地看著胤禟。只是眸低深處蘊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胤禟神情略顯委屈,“皇阿瑪知道,兒臣自小就喜歡數銀子,您就讓兒子去幫四哥討債,幫阿瑪豐盈國庫。”想起小時候在各位母妃和哥哥嫂子那裡討錢的手段,胤禟還有些沾沾自喜。
聽到胤禟這樣的解釋,康熙忍不住笑出聲來,破口罵道,“你那些丟臉的事情莫在朕面前提起,若是想去戶部也不是不可,這事兒不在朕,看你四哥如何決定。”
皇阿瑪偏心!這是胤禟的第一反應。
四哥一定會折磨死我的!這是胤禟的下一個反應。那日在四貝勒府門前,胤禛和珺蘿對他說的那番話,再加上安安送給他的手帕,前後一想,便明白裡其中的道理,也懂得了四哥的苦心,只是四哥舌毒不饒人,四哥心眼兒小,四哥外表是白蓮花,內心是腹黑包,四哥是火眼金睛,四哥折磨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
嚶嚶嚶嚶皇阿瑪,只要您老人家一句話,四哥肯定會乖乖地收了我。
胤禟如今對胤禛是又怕又恨,怕的是胤禛不肯把安安給他,恨的是自己以前只知道好逸惡勞,屁大個本事都木有。果然是欠抽的命!
所以,當胤禟可憐兮兮地走到四貝勒府時,說了一大通好話,又立下字據保證以後要怎樣怎樣,做不好隨你四貝勒怎麼罰,決不有半句怨言。誰讓胤禛掌握著安安的監控權,能不能抱得美人歸也就是四哥一句話而已。反正在他的潛意識裡,四哥要比皇阿瑪厲害許多。
之後便進入試用期,先教會小十三和小十四學算術。胤禟哀怨不已,本阿哥一大爺們兒,還跟著十三十四兩小屁孩學算術?嚶嚶嚶嚶
“冷不冷?我讓凡霜熬了薑湯,趁熱喝了吧。”胤禛一走進房門,珺蘿就拿來兩個暖爐塞在胤禛手中,嘴裡還不停地噓寒問暖。
胤禛懷裡揣著暖爐,又在原地跺了跺腳,笑道,“我今兒聽福晉的話,多穿了件棉襖,現在暖和著呢。”接著轉身至前方的虎皮軟榻上坐下,放下暖爐,把珺蘿拉進自己懷中,“倒是你,向來身體畏寒,好生保暖才是。”
雖早已習慣胤禛時不時地跟她調笑,可如今不同往日,珺蘿掰開環繞在自己腰間的兩隻大手,怪嗔道,“你輕點兒,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和往日一般,不知輕重。”說著俏臉一紅,聲音也變小了許多,“要是傷著寶寶,我叫你好看!”
“寶寶?”胤禛一愣,突又發現小妻子漲紅的雙頰,驚喜不已,“肚子裡有小寶寶了?”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覆在珺蘿的小腹上,興奮得像個孩子。
“又不是第一次當阿瑪,高興個什麼勁兒?”珺蘿輕笑。
胤禛起身,將珺蘿扶到軟榻上斜躺著,自己則蹲□子,握著珺蘿的雙手,“咱倆的孩子,自然是高興的。”又想到平日裡最粘珺蘿的弘暉,那臭小子總是咋咋呼呼的,要是衝到珺蘿就不好了,於是對一旁的凡霜說道,“去把暉哥兒叫過來,爺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