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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東西,一樣一樣整齊地擺回藥箱中。
“兩位爺,”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書童走了進來,向雲亦非與蕭晨分別行了一禮,說道,“老爺有請蕭大夫前去一敘。”
蕭晨看向雲亦非,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去。”
雲亦非臉皺成一團,祈求道:“小晨子,就當是給我點面子,韋老爺應該是想知道小濟的情況如何了。”
蕭晨靜靜地看著他,看得他不停地撓首弄耳,就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方才開口道:“就給你面子,卻見見他。”
雲亦非大大地鬆了口氣,那樣子讓蕭晨心裡暗暗好笑,心情也頓時好了起來,面色也柔和了些,少了些淡然,倒似多了分笑意。雲亦非這樣性格單純的傢伙,必是又惹了什麼事,連累了人家韋濟,是以才這麼上心,偏偏他又極好面子,不肯說出來,他也不好逼他,乾脆不問好些。
蕭晨隨下人來到韋府大堂,韋大人早已等在堂上。
韋嗣立四十來歲,面白有須,看起來十足文人的樣子。只是,他雖然極力掩飾,卻不難看出其深深的擔憂。
“蕭大夫,久仰久仰!”韋嗣立客氣地向蕭晨拱手見禮後,請他上坐。
立時便有美婢送上茶水、點心。
蕭晨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卻是他喜愛的梅花。垂首聞了一下,輕啜一口後放下,道:“韋大人有何事,直講無妨。”
韋嗣立面露憂色,道:“不知犬子”
“韋公子所中之毒拖了太久,如今雖已解了,但能不能醒來,”蕭晨頓了一下,接著道,“三分運氣,七分還要靠他自己。若三天未醒,韋大人便準備後事吧。”
“蕭大夫!”韋嗣立猛地站起,驚呼道。
蕭晨冷漠地看著他,嘴裡殘忍地道出:“我不是神。”
韋嗣立驚覺失態,愣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什麼,面色變了變,道:“是本官強求了,請蕭大夫勿怪。”
蕭晨擺擺手,道:“人之常情。”
韋嗣立呆呆地坐下,恍若未聞。
蕭晨看了他一眼,道:“若親朋好友在他身邊多說說話,或許,可以讓他更有求生意志。”
韋嗣立轉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片刻之後卻又絕望的搖頭,道:“不,不會的,若是我,他不會原諒我們的。”
蕭晨微微皺眉,卻無意探知他人的隱私,便淡淡地說道:“有時候,仇恨也可以讓人有求生意志。”
“對,對!”韋嗣立失態地站了起來,嘴裡喃喃地說道:“我想到了,我一定要讓濟兒醒過來。”說完,竟不顧蕭晨,就這樣奔出了大堂。
蕭晨愣了一下,搖搖頭,抬起茶杯,細細地品著。
過了大概一刻鐘,蕭晨起身向外行去。
韋府人似乎酷愛荷,行來這短短一段路竟已見到好幾個荷花池。
隨意地踏上一條池上回廊,向池中央緩緩而去。
六月的荷花正是盛開的季節,一朵朵粉紅託在碧葉上,在陽光下遠遠看去,晶瑩剔透,倒是水晶雕刻的般,散發著水潤的光澤。帶著水汽的風吹來,散去了些暑氣,荷花的清香讓蕭晨不由地多吸了幾口。
不知道是不是陽光過於耀眼,蕭晨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也不停地散發著超高的熱量,讓他覺得全身發軟。他扶住廊上石柱,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突然說道:“閣下好高明的手段。”先在梅花茶中下了東西,又利用荷香的遮掩,在風中投藥,讓他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毒。
“對付聰明絕頂的蕭大夫,我又怎麼能不小心。”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晨聞言驟然轉身看去,驚道:“是你!”
“是我。”來人說著,慢慢地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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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孤傲高潔,似那山顛之雪,讓人瞻仰而無法靠近。
蕭晨愣了半晌,方道:“父親大人。”
來人正是冷絕。
“不叫絕了?”冷絕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道。
蕭晨默然不語,身子越發熱了,全身痠軟無力,他用力握住身邊的石欄,卻無法阻住下滑。眼神迷離間,只見冷絕魅惑一笑,伸手接住了他下滑的身子。
“你給我下了什麼?”身體的熱意在觸及冷絕的那一刻得到緩解,莫名的燥動讓蕭晨感到恐懼。
“晨是用毒高手,早已百毒不侵,能讓你抵抗不了的,會是什麼呢?”冷絕說著,將他摟進懷中。
這兩年蕭晨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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