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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應該是吧。”
噬天頓時有些洩氣,道:“算了,跟你說不通。”頓了一下,又道,“我若現在請你做我教的護法,你——”這時蕭晨斜睨他一眼,那眼神中似帶著些嘲諷,噬天滯了一下,說不下去了。
“不必。”蕭晨簡短地說道。
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僵硬,半晌,蕭晨開口道:“倒是你,與冷絕糾竟有什麼恩怨,為何我命人多方打探仍毫無頭緒?”
噬天面色轉冷,看了蕭晨良久,直到他以為他再也不會開口的時候,突然聽他說道:“說起來,冷絕應該算我弟弟。”眼神怪異地看了蕭晨一眼,又道,“而你,便是我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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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一愣,想不到竟然是這樣!
“吃驚?”噬天見他愣住,反問道,爾後哈哈大笑,只是那笑卻有些苦澀,“不像?”
蕭晨點頭,表示的確不像。
噬天道:“我與他長得沒半分相似,性格也截然不同,不過確實是兄弟。”
蕭晨挑眉,噬天會意,接著說道:“我那母親風華絕代,拜在她石榴裙下的不知幾許,而我那白痴老爹也是其中一個。”
蕭晨此時已經猜到,便接著說道:“是拜月教的歐陽顯。”
噬天晗首,道:“歐陽顯是我教前護法,他為人聰明絕頂,工於心計,武藝高強且野心不小,本是一代鳧雄,可惜卻愛上了魅,為其所限制。魅為了籠絡他,生下了我,對他卻無半分真心,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誰知道最後竟然愛上了冷擎雲。”口口直稱父母的名字,沒有絲毫不適。
蕭晨默然,他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情愛之事,雖然看過不少相關的電視、電影與小說。
噬天接著說道:“拜月教與冷堡是兩百年的世仇,當年魅特意接近冷擎雲,卻不想反為其傾倒,不只賠了自己的性命,連拜月教也因此不得不銷聲匿跡了三十年。”說到這裡,凝視蕭晨片刻,問道,“你可知冷擎雲是如何得知魅的身份的?”
蕭晨略一思索便已瞭然,道:“是歐陽顯?”雖是問句,語氣卻已肯定了。
噬天點點頭,道:“歐陽護法又豈是易與之輩?心愛的女人,怎麼會不搶回來?只是,他千方百計拆散了冷擎雲與魅,卻也害死了兩人,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蕭晨看向他,道:“所以,他瘋了?”
噬天一愣,爾後看著他,神情凝重,良久方道:“不愧是多情閣,我教如此隱秘之事也能查到,蕭晨,你到底要給我多少驚訝才能罷休?”
“教主何以有此一說,不過恰巧罷了。”蕭晨神情淡漠,不甚在意地說道。
噬天暗嘆一聲,沒有說話,兩人之間一時陷入了靜默。
良久,蕭晨先開口道:“這麼說來,你與冷絕也算得兄弟,卻又有何仇怨?”
噬天聞言半晌不語,視線落到遠處不知名的地方,陷入了遙遠得他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觸碰的記憶。
童年的噬天是不幸的,拜月教以陰為尊,他作為聖女之子,卻沒有繼承的資格,因此並不受教中人的重視。而歐陽顯失去了魅後,徹底地瘋狂了。拜月教在那幾個月裡經歷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清洗活動,凡是反對歐陽顯的人均被殺掉,教中的四大長老亦去了其三,剩下那個天長老在最後關頭背棄了幾十年的夥伴,而活了下來,卻為教中人所不齒,日子自然十分難過。掌握了拜月教以後,歐陽顯本是要對冷絕下手的,卻礙於冷堡的勢力而未得手,於是他將滿腔的妒火與怒火均發洩在噬天的身上。
當時的噬天剛滿四歲,卻已懂得了人情冷暖。他有個遙遠的名字,歐陽則,卻在那時起,改成了“賤人”之類最最低賤難聽的稱呼。歐陽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打罵之餘卻又拼命地訓練他,若未能練完他要求的部分,便會面臨嚴厲的懲罰。拜月教的叛教之刑,噬天便不知受過多少次。好在歐陽顯雖然腦袋經常不清醒,卻也還記得為噬天療傷,不會要了他的小命,不然他哪裡還能活到今天?
十二年的非人生活,磨練得噬天暴虐絕情,然後便發生了那件事,他做了預謀已久的那件事。那一天,即使過了二十多年,他還是能清晰地記得,也許,他會記得一輩子。
十六歲的噬天武功已至大成,並且被毒蛇咬多了以後,竟然也練得一身百毒不侵的本事。長期的虐待,噬天對歐陽顯沒有任何親情可言,只有無盡的怨毒與恨意。一直以來,他都揹著歐陽顯,在暗中收服著拜月教的勢力,他已將拜月教掌握在手中,只差最後一步——除掉歐陽顯。直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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