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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堡主,”秋展肅神,道,“少堡主被軟禁在宋州城內的一座莊園內,據查,曾有魔教中人出入。”
“魔教?”
“是,前兩日園中還來了一位藥材商人,宣稱是來北方買參的。”秋展將調查所得如實回報。
冷絕手支著下巴,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冰冷的聲音傳到秋展的耳中:“下去。”
秋展一愣,就這樣?偷眼打量了一下上座那位,卻見他姿態未變,猶豫了一下,終是一禮後退下。真的是,越來越不明白堡主了,兩年前被那人害得那麼慘,好不容易武功盡復了,便開始積極地打探訊息,本以為是要尋仇,現在看來,倒更像尋愛了。只是,那人是他兒子,沒關係嗎?冷堡的左大護法心中嘆了口氣,算了,反正這也是他管不到的事情,只要堡主開心就好,畢竟這樣的他比較有人味,不是嗎?至於血緣至親,他們自己都不在意,他只是一個下人,有什麼好在意的?
屋內留下冷絕一人靜坐,良久,似乎聽到一聲輕嘆——
晨,我允許你離開我一段時間,好好思索一下對我的感情,只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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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在拜月教的莊子裡“做客”,倒真像個客人一般,平日裡與主人聊聊山水字畫及天南地北的人物雜談(當然,是噬天大教主說得多,晨大人只是淡淡地聽著。),再四處逛逛看看園內景色,轉眼便過去了三日。
三日裡,均未曾見過沈繼運,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蕭晨心裡捉摸,冷絕不是笨蛋,相反還聰明無比,自己這麼無聲無息地一走,肯定會懷疑到沈繼運的頭上,沈繼運不笨,應該也明白這一點,怕是不敢再回冷堡與沈家了(這可憐的傢伙還不知道,人家冷大堡主早把他們的行動看在眼裡了。)。那麼,沈繼運在想什麼辦法報復冷絕呢?噬天雖然不動聲色地陪著他,但怕也在思量著怎麼利用他來引冷絕上當吧?
想到這些,蕭晨總有些慌慌的,平日裡的冷靜幾乎全部丟失光了,這種狀態令他心裡隱隱有些明悟,卻又總是鴕鳥般地不肯去承認。
這可以看出蕭晨的性子,他對感情似乎有著天生的排斥感,就算真的動情,也會用他那聰明的頭腦想出各式各樣的理由來解釋,而一旦無法解釋,他便會躲。這不能說是逃避,根本已經是印在他生命密碼中的一種本能了。
“公子,請~請用茶。”身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戰戰兢兢的聲音打斷了蕭晨的思緒。
今天伺候的人似乎換了一批,前幾日那批人中有一個下人對他有些不敬,平日裡頗有些語言上的不乾不淨,他為人淡漠,對這些不傷已的事情倒也不計較,不想昨日裡嘴裡罵罵咧咧的時候正被噬天撞見,當場被下令那些人全部杖斃,當時那悽慘得足以讓整園的人聽見的叫聲,便是如今這個少年渾身顫抖的原因吧。
對於他的這種做法,蕭晨倒有些不明白,按理說,噬天沒必要對他這樣示好的,再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階下辦而已。更何況,他雖然不排斥殺人,卻也不喜歡這樣隨意地要人命。
蕭晨看了看那個幾乎快暈過去的少年,暗歎了一聲,淡淡地說了聲:“放下吧。”
少年如蒙大赦地將茶杯放到窗前的案上,偷眼向蕭晨看去,道:“公子可還有什麼吩咐?”寬大的袖子遮擋下,手指做出了幾個只有面前的人方能查覺的動作。
蕭晨見了,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手指在旁人無法見到的地方,輕微地顫動了幾下。
“奴才春子。”少年似乎仍的些害怕的樣子,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聲間有些顫抖地回道,“春天的春。”
蕭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少年似鬆了口氣的樣子,恭敬地回了一聲,退了下去。
蕭晨待少年離去後,神情自若地坐到案前,捧起那杯茶。看了看,方揭開蓋子,在一瞬間看清了內裡的資訊,一口氣吹散了煙霧,輕抿了一口茶水,撥出口氣的同時,定定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晨光灑在他俊逸的面容,似鍍了層金光般,聖潔得讓人幾乎要伏地跪拜。
噬天甩了甩頭,拋去心裡那讓人不自在的想法,如前幾日般晃悠悠地來到蕭晨面前,一慣張狂的面上露出閒適的表情,道:“今日陽光燦爛,蕭大夫可有興趣一起遊山?”
蕭晨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斜著眼角瞄了他一眼,又再度看向窗外,道:“教主似乎很閒。”
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