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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駐足在一株柳樹下,道:“出來吧。”
“好功夫。”來人自湖水中冒出,升至空中,卻在空中一頓,而後竟無任何借力地轉向蕭晨飛來,緩緩地落在他面前,道,“沒想到你一個大夫竟有如此功力。”嘴裡說恭維著,面上卻滿是不以為然。
來人看著像是二十七八歲,臉型略方,刀眉,眼大而長,十分犀利,鼻樑挺直,尖端微勾,薄唇。他身著黑衣,配上紅色鬥蓬,頭髮披散著,有一兩根在臉上飄動。他似笑不笑,很張狂。
“不若閣下。”蕭晨淡淡地說道。
“在我用五成功力收斂氣息的情況下還能發現我,已經很不錯了。”來人自負地說道。
蕭晨沉默。
“你不問我是誰?有什麼目的?”那人有些好奇地問道。
“無論你是誰,”蕭晨仍是淡淡地,“目的為何,絕沒有什麼好意。”
“聰明。”那人讚歎道。
“是你太不作掩飾。”蕭晨明白地指出。
“我不必。”那人張狂地說道。
蕭晨再度沉默,只淡淡地看著他。
那人也不開口,任他看著,狂放的眼亦一瞬不落地放在他身上。
半晌,那人一挑眉道:“該走了,冷絕可不好對付。”說著凌空點向蕭晨。
蕭晨未躲,只是淡淡地閉上了眼睛,向後軟倒。
來人在那之前接住他,再一挑眉,道:“好淡的性子,知道躲不開便動也不動,問也不問。”再看一眼蕭晨昏睡的臉,只能算是清秀的五官,即使沒有意識也透出一股淡淡的疏離。這樣的人,會是冷絕所愛?哼!不管是不是,至少是他在意的好。冷絕,這次,為你冷家還債吧。
來人飛身而去。
瞬間,只剩柳樹在隨風而動,片片葉子落下。
“你們是怎麼保護的?”冷絕面若寒霜,冷冷地質問跪著的三人。
“請主上責罰。”三人齊聲道。
冷絕手一揮,三人倒地,嘴角均流了一線血絲,卻哼都不哼一聲,掙扎著再度跪下。無聲無息地,他們跪倒的地方卻化為塵粉,露出下面的泥地。三人大駭,齊齊看向冷絕。
冷絕冷冷地看著他們,嘴唇微動,道:“先留你們一命,要是救不回晨,你們自會比這石板還慘。”頓了一頓,看著他們更為慘白的面色,道,“說說當時的情況。”
“是,”影七道,“當時主上離開,蕭公子便起身出門,剛到比長堤那裡,蕭公子便出聲喚出了那人。屬下當時潛在公子身後三丈處,正要上前,卻驚覺身後有人,而後便暈了過去。”
“屬下是被點了穴,”影九接著說道,“蕭公子與那人說了幾句話,便被那人點了昏睡穴,而後帶走,在走之前那人似乎說了什麼,屬下在十丈之外,卻沒聽清楚。”
“拜月教恭候大駕。”影十道,“屬下靠得較近,聽到他這樣說。”
冷絕未語。
“退下。”良久,才聽到冷絕如是說。
三人恭敬地行禮後退了下去,直至出門方撥出口氣,相互一看,驚見大家都臉色慘白,滿頭冷汗。再彼此看了一眼,隱身而去。拜月教,似乎惹了不該惹的人,用了不該用的方法。這是他們一致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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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天后的早晨。沒有急著睜開眼睛,略回憶了下發生的事,被劫持了呢。試著運功,丹田空蕩蕩的,果然內力也被下藥散了,不過,那人未免太過自負,給他這個大夫下藥。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到這裡,蕭晨睜開眼睛,慢慢坐了起聲。
“公子醒了?”一個有著大大眼睛的女孩子走到他面前,道,“公子先起身洗漱,教主吩咐過,請公子一起用午膳。”
蕭晨淡淡地看她一眼,徑自起身。
隨意地洗瀨一番後,蕭晨開始打量現今所在的地方。
豪華,這是蕭晨的第一感覺。
房內物品均由黃金製成,甚至他用的鏡子,床頭的月形飾物,也是由黃金製成的。
“你們教主可曾說過我不可出外?”蕭晨坐在鏡前,淡淡地向正為他梳頭的丫環問道。
“這,”那女子一愣,道,“沒有。”
“那便出去走走吧。”蕭晨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蕭公子——”那女子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欲攔卻已是不及,喚了一聲,只得跟著出去了。
出了房門,外面的風景倒讓蕭晨吃了一驚。本來看了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