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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飛刀已判定了自己的死亡了,不是嗎?
快要死了嗎?父親,父親,讓你失望了嗎?第一次出任務就被人伏擊而喪命,你會失望嗎?不,你不會。你只會用你那雙冷酷的眼,像看一條死狗一樣看著那具你兒子的屍體。但是,就算是那樣,也會慶幸你看了一眼啊。父親。
前面是一片光,再也沒有力氣跑了,撲倒在地。嚮往著光明,用盡最後力氣抬頭,卻看到一個蒙朧的身影,立在那裡,是一片比那光還耀眼的黑。
冷堡位於宋州(今河南商丘)以北十里的冷雲峰(杜撰,不要在地圖上找了來打擊我),冷堡依山而建,三面合圍,一面便是達千丈的峭壁。
絕情閣的書房便正在這千丈峭壁之上,冷絕立在窗前,窗下便是那幾成直角的峭壁。
晨光灑了下來,如玉的面孔印上一層薄光——似冰反出的冷光。
“啟稟主上。”影一閃出,拱手道。
“講。”冰冷的單音吐出,頭也未回。
“昨夜少主被白鯊幫伏擊,被一自稱大夫的少年救回,但少爺胸口為飛刀擊中,入心臟三分,再加上失血過多,本該已”影一頓了頓,接著道,“但少爺好像服過什麼靈藥,保了一線生機,可門下大夫均束手無策。那少年自稱有五成把握,但需”
“何物?”冷絕回頭,冰冷的視線直刺吞吞吐吐的影一。
知道主上已極不耐煩,影一不敢遲疑,回道:“需少主的父母或兄弟姐妹,為其,嗯,輸血,還言明三天內不到,無治。”
“底細。”冷絕輕拂垂在面前的頭髮。
“據林舵主所言,那少年十五六歲,面容清秀,武功應在二流水平,其他,”影一一窒,回道,“屬下尚未查到,江湖上亦從未聽過如此形容且醫術高明之人。”
冷絕冷視他片刻,方道:“下不為例。”
“是。”影一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冷絕轉向窗外,陽光洩進眼底,掩住了其中可能的情緒。
良久,清冷的聲音方傳出——
“帶上二夫人與小姐,你與影去跟我同去。”
“是。”再一拱手,閃出。
鄂州(今鄂州湖北省的東部,長江中游南岸)人都知道,整個州最美味也最貴的酒樓是珍饈樓。
珍饈樓彙集天下珍饈,據說主廚是當年武皇的金刀御廚的傳人,他能做出的天下聞名的各地美食,且均讓人食指大動,用“珍饈美味”四字形容絕不誇張。珍饈樓共三層,上得三層可觀不遠處洋瀾湖風景,吸引了文人騷客、達官顯貴無數,因而“珍饈樓”可以說是客似雲來,日進斗金。
而珍饈樓所有人這兩天都十分忙碌,掌櫃林行風更是焦頭爛額,為的就是一個重傷的病人——冷天傲。冷天傲,冷堡少主,冷絕的兒子,卻在這鄂州受了重傷命垂一線,作為鄂州分舵主的林行風自然要負責任。
兩天前的夜晚,林行風剛接到少主受到伏擊的訊息前去接應,便看見西南方向的樹林內發出求救訊號。匆匆帶人趕去,便看見少爺倒在湖邊地上,胸口上一把飛刀,臉色蒼白,也不知是死是活。
林行風一時呆在那裡,竟不敢上前檢視。自八年前堡主冷絕突然一改往日作風,親自出山管理冷堡,大家便處於欣喜與恐懼之中。欣喜的是冷絕的眼光比之前的負責人冷堡管家王之千更為長遠,手段更為高明,讓冷堡勢力發展到整個中原,成為現在武林之首;恐懼的是冷絕對於犯錯的人處罰起來絕不手軟,聽說受過罰的人絕對不會想再受。
而今天,他竟未能及時救援而讓冷天傲傷成這樣,如果已死或是沒救,那他將會受到的處罰,將會是怎樣的?
“你主子?”
平淡的問話讓林行風從恐懼中回神,這才發現離冷天傲不遠的石上坐著個黑衣少年。
清秀的一張臉在火光下忽隱忽現,一雙丹鳳眼因眼角稍微拉長上挑而顯得與眾不同,倒映著火把閃出一片冷漠的光。
“是的,請問小公子是?”林行風恢復了平時的鎮定。
“我護住了他的心脈,保他三天不死,三天內我要見到他的親人。”少年不理他的問題,直接吩咐道。
林行風立刻上前檢視,發現果然如他所說,還有一線生機,但他提的要求
“這”驚喜後的遲疑,猜不透他的用意,略一思索,只好直接問道,“不知小公子見主上的用意是”
“輸血。”少年爽快地答道,“父母最佳,兄弟姐妹次之。三天內六成把握,越遲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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