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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氣。”冷絕抬頭後見他還屏住呼吸愣在那裡,心裡更覺好笑,捏捏他的鼻子,道。
蕭晨回神,以一貫的口吻道:“冷絕,你別太過份。”平靜的語氣,卻難掩其中的暴風驟雨。
“我哪敢過份?”冷絕戲謔道,“我的命還要靠晨來救呢。”邊說邊用下巴磨蹭著蕭晨的脖子,臉頰,突然含住他緊閉的朱唇。
蕭晨瞳孔驟然放大,他、他、他在做什麼?腦子再一次短路。
冷絕趁著蕭晨呆愣,攻城掠地,舌尖探入與他溼滑的舌交纏,右手也不安分地伸入衣襟,劃過聳立的鎖骨撫過稚嫩的肩膀,爾後來到削瘦的胸前,揉搓著其上的茱萸。
隨著蕭晨的一聲悶哼,冷絕停止了動作,離開誘人的紅唇,感受著嘴裡的血醒味,心裡悲嘆,晨,你就這樣討厭我嗎?直直地看著他,那眼中,有傷痛,有不甘,還有憐惜。
蕭晨吃力地推開他,站了起來,挪向另一個石凳,在到達那一刻軟倒在其上。咳,胸口又一震,血自唇角婉轉流下。冷絕不愧是冷絕,就算失了內力點的穴,也使他在強行衝開後受了嚴重的內傷。
“晨——”冷絕想扶他的手停在半空,在他冷淡的視線下終於無奈地收回。
蕭晨沒再理他,收懾心神運功調息。豔紅的血,蒼白的臉與玄色的衣,在飄渺的煙霧中,如鬼魅般,讓人看不透抓不著,好似隨時都會消失。
冷絕一直看著他,暗沉的眼眸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半響,感覺氣勁不再翻滾後,蕭晨便收了功。未看冷絕一眼,起身便往亭外走去。
“晨——”冷絕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恐慌,拉住蕭晨的右手,喚道。
“放手。”蕭晨難掩怒氣,喝道。他竟敢
“晨。”冷絕不敢放手,怕這一去再無接近這個冷漠少年的可能,低喃,“別走。”
蕭晨腳步頓住,孤傲的冷絕,目空一切的冷絕,聲音中居然帶著傷痛,帶著祈求,還帶著——懼怕。
“你——”蕭晨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你何必?為了一個陌生的人,如此?
“晨,”冷絕打斷他道:“我想離你近一點,晨,別拒絕我。”
蕭晨默然。
這樣的冷絕,讓他感到陌生。他不是冷酷絕情的麼?為何會如此的,嗯,感性?想靠近?難道說,他真的愛上自己了?不說兩個男人的問題,只是,融化冰山的不是應該是熱情如火的女人麼?嗯,男人也成,但不應該是他這樣的啊,那,難道說是因為神秘的血緣?冷絕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只是感到無比的親切,就搞混了,以為愛上了他?嗯,有道理。
於是,蕭晨毫不留情地利用了冷絕這種,他暫時不明卻理所當然歸於血緣的感情,輕輕掙開他,說道:“我不走,但你也不能像剛才那樣對我。”心裡卻在不停轉動著心思:莫愁說要讓他被愛人背叛,失去所有,本來送去那麼多男男女女無果後,自己已經放棄前面一條,只要他失去一切便可以了,沒想到冷絕竟然“誤”以為愛上了自己,那就將“錯”就錯好了。
可憐情根深種的冷絕就這樣踏入了蕭晨的“溫柔”陷阱,忙道:“只要你不離開,我不會急的。”好在雖被迷得暈頭轉向,卻也不笨,沒有完全簽定不平等條約。不急,卻不是不能。
於是蕭晨便坐了回去,靜靜地也不說話。
冷絕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於是輕咳一聲,轉開了話題,問道:“晨看這沁心湖可美?”
蕭晨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微微點了一下頭。
冷絕不以為意,道:“沁心園本來是我父親為母親所建。”略有些神傷,看了蕭晨一眼,又望向煙霧瀰漫的湖中,接著說道,“如今人人都稱我為武學天才,疏不知父親較我更為厲害。他的冷情決十二歲便已大成,十六歲便已至頂峰,只是父親從未在人前顯露,所以世人不知而已。”
“在他十八歲那年,遇到了母親。他們初時恩愛異常,母親喜愛江南美景,父親便引了溫泉到這湖底,建了這回廊與亭子,種了滿湖的芙蓉,命名為沁心湖,寄寓透入心底的愛。母親沉醉在幸福之中,而父親卻常常被翻騰的真氣折磨得痛不欲生。”
“當他決定放棄一身修為的時候,卻發現母親竟是世仇派來的。”
冷絕面色仍是一貫的冰冷,接著訴說道:“父親受了刺激而發狂,將母親殺死,在清醒後自斷筋脈而死,那時我一歲,卻已記事。”說著,看向蕭晨,道:“所以,如果我發狂,你要跑快點,但等我清醒時,你卻要記得